肖展父母五十不到,还是家里的劳动力,可为了带孙子孙女,他妈只能经常歇在家里,工分少挣了很多。
赵红叶还不满意,两个孩子吃的用的,全部靠肖展父母贴补。
孩子身上穿的衣服,赵红叶从娘家拿回一些大人的旧衣服,让肖母剪剪拼拼凑凑,改了穿。
她把肖展的钱控制着,从来不肯给公公婆婆。
“唉······有三天了。”
肖妈妈轻叹道。
肖展的心沉了沉。
“爸,我要吃蛋糕。”
儿子问肖展要吃的。
“蛋糕?”
肖展奇怪的问女儿:“大热天的,你弟弟怎么会想吃蛋糕?
你妈以前买过吗?”
自从尹天水提醒过肖展后,他手里会留一些钱,经常塞给他妈。
可十补九不足,他父母家里有一个长年累月病在床上的爷爷,最缺的就是钱。
蛋糕这样奢侈的食品,他父母是不可能买的。
“爸,妈有一次从外婆家带回来的蛋糕,都藏起来了。
我和弟弟看见她晚上一个人在吃,后来,弟弟就经常吵着要吃蛋糕。”
女儿悄悄地告诉肖展。
肖展的心刺痛了,有了好吃的居然不给孩子吃?
他以为,赵红叶对他父母抠,对自己的孩子肯定是好的。
以前他在部队,家里的事就是听她一个人说的。
他父母知道自己儿子宝贝老婆,从来没在他面前挑唆媳妇的不是。
转业后,他经常早出晚归很少在家,没发现赵红叶原来是这样的自私!
“来,爸帮你洗洗干净,然后去街上买汽水给你喝,现在天气热,没有蛋糕。
以后爸买给你们吃。”
肖展明白,自己不能再当鸵鸟,必须要和赵红叶好好谈谈。
李口镇是一个小镇,街道三米左右宽。
两边是供销社书店、邮电局、铁匠铺等等。
规模不大,林林总总都是齐全的。
李口公社革委会政府大院,在街东头。
附近有粮站、抽水站、几个社办厂。
镇西头,有食品站、医院、学校,再延伸过去,就是供电所。
赵红叶的娘家,就在学校旁边。
“红叶,你不是说肖展训练今天要结束了吗?工资也到发的日子了,你快回去。
看看他一个月到底能拿多少钱。
他如果铁了心不愿意放弃上班,工资比泥瓦工翻了一倍,就不要和他再吵。
像以前一样好好哄着他。
把钱捏在手里就好!”
说话的是赵红叶的妈,白白胖胖的一个中年妇人,风韵犹存,赵红叶长得像她妈。
她上身穿了一件自己做的小背心,里面啥也没有,鼓鼓囊囊的大半都挤了出来。
“个杀千刀越来越不肯听我话,我去闹一场就弄了一百块钱。
看他领导的样子,不会放他走的。
要我哄他,想想也不情愿。
看见两个细猪头我也烦死了。”
二十五岁的赵红叶,皮肤养得白白嫩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没出嫁的姑娘。
只是穿的和她妈一样,裸露得太厉害。
母女俩摇着扇子,一人半个西瓜,白胖胖的大腿翘在凳子上,拿勺子挖着吃。
赵红叶说话的语气充满了厌烦,根本没有半点肖展以为的‘温柔’。
“不管怎么说,孩子都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就是不喜欢也不要放在脸上。
看在肖展肯把赚的钱全部交给你,你的脾气也收敛一点。”
赵红叶妈提醒自己女儿。
“哼,他当初答应的事如果敢反悔,我就和他离婚!”
赵红叶吐掉嘴里的西瓜子,愤愤的道。
“瞎说八道!”
赵红叶妈训斥女儿:“你离婚后真以为还有比那个憨货好的?
不要有饭作粥吃!”
赵父在社办厂上班,赵红叶的弟弟赵红军,原来是一个‘街痞子’,后来去了公社武装部当了民兵。
整天耀武扬威的。
只是赚的少,用的多,要不是赵红叶一直贴补,家里的日子就难过了。
赵母是无论如何不会让女儿离婚的!
“好啥好?一根木头,一点点情趣也不懂,三棒子打不出个闷屁。
只会卖死力气、赚一点点死钞票!”
赵红叶不耐烦的抱怨。
“红叶,你已经撞过一次南墙,还不清醒吗?花言巧语听过掀过,不能当粥当饭吃的!
也就是肖展······”
赵红叶妈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你不要昏头,想办法一辈子把他捏在手心里,也算是你的福气了。”
赵埂巷靠着地理位置的优势,村里的人几乎都进了村办厂、社办厂、县属厂上班。
村里,有一大半人家盖起了两层楼的楼房。
赵红叶家在村西,靠着出嫁的女儿,两间青瓦白墙的楼房也盖了起来。
“嗤,我捏住他有屁用?他的钱还不是全都进了你们这个家?
真有一天我不想和他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