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伦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这钱是用来赈灾的,是用来救命的,咱们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他顿了顿,眼神坚定地看着谢语,“而且,我相信,以咱们的本事,这三百万两黄金,咱们很快就能赚回来!”
谢语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嗯,我相信你!”
“这就对了嘛!”叶伦笑了笑,“走,本驸马爷再研究研究,还有什么好买卖可以做!”
叶伦和谢语并肩走进拍卖行,偌大的厅堂里,因为锦衣卫的突然造访,所有人都战战兢兢。
往日的热闹喧嚣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窃窃私语的众人,和冷清得让人发慌的空气。
“贵客,今日闭店,您看这……”
一个伙计欲言又止,满脸的愁容像被霜打过的茄子。
叶伦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他为了遮掩身份,往日都是从后门进来。
但现在拍卖行已经过了明面,朱元璋将西郊行宫和拍卖行都赏给了自己,也就无需遮掩身份了。
“这是大老板!”谢语压低声音告诉这位伙计,“你们都去休息吧,明日照常来上工。”
伙计顿时眼睛一亮,“谢掌事,您的意思是说我们拍卖行没被锦衣卫查封啊?”
众人都对锦衣卫讳莫如深,以为拍卖行犯了大错,被锦衣卫查抄了。
叶伦哈哈一笑,“自然不是!锦衣卫是奉命办事,拍卖行隶属朝廷,永不会查封!”
在场的伙计都纷纷欢呼,他们在拍卖行做活轻松,拿到的月俸还比别的地方高了一倍,自然舍不得离开。
给拍卖行的众人安心之后,叶伦走向了后院。
谢语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眼神中充满了不安,满心都是忧愁。
两人来到后院,这里是拍卖行的仓库所在地,也是叶伦平日里捣鼓那些稀奇古怪玩意儿的地方。
推开仓库的大门,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那是各种原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有点刺鼻,却让叶伦感到一丝亲切。
“谢语,你说,咱们还能做什么买卖?”叶伦打破了沉默,开口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迷茫。
谢语沉思片刻,像是在脑海里翻箱倒柜地寻找答案:“要不,咱们再做一批琉璃?”
叶伦摇了摇头,像拨浪鼓一样,“琉璃虽然赚钱,但制作周期太长,跟蜗牛爬似的,而且卖得太多就不值钱了。”
他走到一个木架前,拿起一块装着香皂的琉璃盒子,仔细端详着。
“得想个来钱快的法子……”叶伦喃喃自语,眉头紧锁,像打了结的绳子,陷入了沉思。
他脑子里赚钱的法子不少,但是要暴利,而且不会触及皇室世家的底线,这让他有些为难。
为了赚够钱,叶伦如火如荼地开始研究买卖,整日不是在西郊行宫,就是在拍卖行接触各国商人。
半个月后,叶伦正在兴致勃勃地和一名暹罗商人谈论行商经验,就被一个伙计叫走。
叶伦看到等在后院的人,顿时眉头紧蹙,竟然是工部侍郎安怀道。
“驸马爷!”
安怀道气喘吁吁,胸膛剧烈起伏,还没把气喘匀,见到叶伦豁然从凳子上窜起来。
他快步走到叶伦面前,面色沉沉地开口道:“驸马爷,出大事了!”
“安大人,何事如此慌张?”
叶伦问道,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又出什么事情了?
“朝廷……朝廷的粮仓,空了!”
安怀道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面上满是焦急,还有浓稠化不开的不安。
“什么?!”叶伦惊呼出声,声音之大,估计能把屋顶掀翻。
“这是怎么回事?”叶伦追问道,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心脏。
安怀道缓了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像说书先生一样抑扬顿挫。
原来,朱元璋拿到三百万两黄金后,本以为可以轻松解决北地灾民的粮食问题,毕竟,用黄金购买粮食,各地粮商必定争相响应,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可谁知,产量最多的湖广、江南地区纷纷上奏,声称没有余粮可供调拨,像商量好了一样。
朱元璋大怒,立刻派人彻查,结果发现,这些地区的粮仓,竟然十仓九空!根本没有足够的粮食来赈济灾民!
“这……这怎么可能?”
叶伦难以置信地说道,眼睛瞪得像铜铃。
“千真万确啊!”安怀道一脸焦急,像热锅上的蚂蚁,“湖广、江南可是大明的粮仓,竟然一粒粮食都没有了!”
“现在朝野上下都乱成一锅粥了,陛下震怒,已经下令严查此事,估计要杀一批人了!”
“驸马爷,您可得早做打算啊!”
安怀道压低声音说道,像在传递什么秘密情报,“粮仓无粮,这可是动摇国本的大事,搞不好会天下大乱的!”
叶伦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像乌云压顶一样,他意识到,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安大人,多谢你前来告知此事。”
叶伦拱手道,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应对,他必须要赶紧找个借口,离开京城。
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