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李向龙怒视着两名捕快说。
一名捕快展开抓捕令,冷冷道,“有人状告你私闯民宅,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吧。”
抓捕令是盖了章的,不会有错,可是,是谁告的他?
一直到了衙门,李向龙才知道,原来状告他的是李家耀母子二人。
那母子俩看到李向龙被抓,纷纷露出冷笑的表情。
李向龙也给他们回了一个冷笑的表情。
“李向龙,高李氏状告你私闯他家,还在其家中行凶作恶,可有此事?”
知县刘瑞端坐高堂之上,冷冷地询问。
李向龙躬身,“启禀大人,这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
高兰心立马反驳,“什么子虚乌有,你在我家大吵大闹,还打了我和家耀,街坊四邻和府中家丁都可以作证。”
“刘大人,我来时特地叫了几个邻居,您传他们进来询问一下便知道了。”
高兰心可是有备而来,且人证物证俱在,就不信李向龙能抵赖。
刘瑞命人将证人传唤进来。
那几个邻居纷纷说的确是看到李向龙打高兰心和李家耀了。
“李向龙,你还有何话可说?”刘瑞冷着脸问。
李向龙躬身道,“大人,我打他们,是因为他们尊卑长幼不分,该打!”
“什么尊卑长幼,你已经和我李家断绝关系,不再是李家嫡长子了!”高兰心怒吼。
李家耀立马附和,“没错,大人,这断绝关系的话,还是李向龙自己说的。”
“李向龙身为人子,居然要和我父亲断绝关系,实在是大逆不道!”
“这样的人,毫无品德可言,求大人依法治他的罪!”
“求大人依法治罪!”高兰心附和,并冲李向龙投过去一个冷笑。
跟我斗,你可太嫩了。
刘瑞看向李向龙,直接下令,“来人,把他抓起来。”
像这种小案子,知县一般都不愿意浪费时间,能尽快审完就尽快审完。
高兰心和李家耀高兴得不得了,等李向龙被抓,他们就可以把西三里巷的铺子再拿回来了!
可就在这时,李向龙却说,“慢着!大人!”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刘瑞颇有些不耐烦,几个同僚约了他去梨花苑听伍老夫子教学,只怕他这一忙人家都走了,所以说话的语气难免会有点冲。
李向龙自然不知道刘瑞心里的想法,只是笑着说,“大人,我虽与父亲断绝关系,可这文书还没写,应该不算数吧?”
“没写文书?那算什么断绝关系?”刘瑞心里有气,感觉自己被这一家人戏弄了。
“高李氏,他说的可是真的?”刘瑞看向高兰心问。
高兰心脸色剧变,结结巴巴根本说不出话来。
“我……大人……这断绝关系的事情,是李向龙当着众人的面说的,而且他还拿了我们一套铺子……这就算是断绝了啊。”
“啪!”
刘瑞狠狠一拍惊堂木,“胡闹!没有文书,算什么断绝关系,不过是自家人的吵闹而已,你们居然闹到公堂上来,当这公堂是儿戏的地方吗?”
“来人,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刘瑞说完,急匆匆离开。
几名捕快押着高兰心去打板子。
那“噼里啪啦”的声音,以及高兰心惨叫哀嚎的声音,真是悦耳动听啊!
高兰心被打完板子后,路都走不了了,还得李家耀扶着。
可她不明白的是,就算状告不成,自己也不至于挨这么重的罚啊。
“肯定是你搞的鬼,李向龙,你说,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做了什么?”
李向龙嗤笑一声,“要怪,只能怪你们刚好撞到了枪口上。”
“你什么意思?”高兰心表示不理解。
李向龙说,“前段时间,上京城出现一桩案子,也是一家人闹着要断绝关系,并且闹到了府衙。”
“上京府尹判闹事者赔了百两银子,可谁知,事后,那闹事者一纸诉状告到了当朝驸马爷面前。”
“驸马乃刑部尚书,廉洁公明,立马下令重审案件,在重审的时候,却发现原告一方根本拿不出断绝关系的文书……”
“即拿不出文书,那就不算是寻衅滋事,又怎么能重罚被告者?大燕国的律法,难道都是摆设?在证据不全的情况下胡乱判案,那就是藐视律法!”
高兰心吓得脸色煞白,冷汗都冒了出来。
难怪刘大人听到没有文书的时候,脸色那么难看,难怪刘瑞要重罚她。
马上就到一年一度的提拔之际了,刘瑞一向秉公办案,要是因为这件事影响了他的名声,那就是影响了他的仕途啊!
“你、你是故意的!”高兰心恶狠狠地看向李向龙,怒火“噌噌”地往上冒。
李向龙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倒是想故意,可我怎么知道你们会报官抓我?”
“既然你不是故意的,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写文书?”高兰心不死心地问。
李向龙的脸色冷了下来,“文书,我已经写好了,只等晚上给你们送过去签字按手印即可,可谁能想到,你们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