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
“我代表叶家军对陈统领担保。”
陈云涛沉默片刻,咬牙点头道:“好,那就依叶少将所言。只是,本统领有一个请求。”
“陈统领但说无妨。”
“我要在战前当着众军的面将叶少将的话公之于众,还望叶少将体谅!”
深谙兵法狡诈的陈云涛明白,战场之上的承诺并不能完全作数,他不能承受叶昭言出尔反尔的后果,才出自下策。
叶昭言闻言,并不气恼:“但凭陈统领做主。”
一炷香后,南诏军大帐中聚集了十几位身穿铠甲的将领。
陈云涛将叶昭言的计划讲述了一遍,最后总结道:“此战若是胜了,不仅可以消除河西北郡的危机,还可以威慑虎视眈眈的列国,这对于咱们南诏国地位巩固大有裨益,因此,本统领认为可以一试。”
不少将士听得热血沸腾,纷纷称赞此举甚秒。
陈云涛却眉头紧皱,心绪翻滚。
叶昭言所谓的威慑不过单纯的威吓,而非真正的以绝后患!
北凉若真有那般狼子野心,早晚会再次踏足南诏边界。
只是情势紧急,国君的任命在身,容不得他考虑长远,只得选择眼下最好的办法—与叶家军暂且合作。
这时有一名将领道:“陈统领,此番出兵是否有些冒险?万一败了,南诏国岂不是要受辱?”
南诏国势力并不强大,素来不与他国结怨,为的就是国君最为在乎的那份体面。
身为第六大国,若是轻易被人打脸了去,如何能维持尊荣?
另一将领附和:“是啊,我南诏国一向以和为贵,未尝败绩,若是出了事,颜面何存?”
这些将领们一方面欣赏叶昭言提供的这个计策,另一方面则担心万一出了岔子,惹得南诏国君怒火。
叶昭言见状,轻啜茶盏,扫视一眼诸位将领,摇摇头叹道:“诸位,如今已经到了生死关头,稍纵即逝,哪容得咱们犹豫?北凉国大军压境,不论是丢了城池退缩,还是被打跑,南诏国的颜面都会丢了个干净。与其这般窝囊,不如与我天禄一同击退强敌!”
众将闻言,一又是恼怒又是气结,这叶家军少将说话也太刺心了,一点颜面也不给人留。
大帐中一时陷入了僵局。
陈云涛这才摆摆手道:“诸位将士勿须忧心,咱们兵马虽不及北凉精锐,可也不弱,再加上叶家军骁勇善战,若是连区区一个北凉都收拾不了,那也没资格称为大晋第六大国了。再者,我南诏国绝对不会任由北凉践踏我国的尊严!”
“陈统领此言有理,末将也认为值得一试。”陈云涛身旁的年轻将领上前拱手道,他初入战场,信奉激流勇进的战术,对这名天禄的叶少将颇为看好。
另一名将士闻言,也站出来附和道:“末将附议!我南诏男儿皆是勇猛之士,岂能畏敌怯战!”
半晌后,众军终于达成了一致,由叶昭言带兵押着楚离先攻、陈云涛领兵压阵,一同迎击北凉军。
两个时辰后,两方大军终于在河谷中遭遇了。
北凉军队排成密集队形,刀枪林立,整装待发。
陈云涛腰配青铜宝剑坐在马背上,看着远处黑压压的大军,脸色凝重至极。
叶昭言身披银白色的甲胄,英姿飒爽,率领三千叶家军浩浩荡荡向着北凉大军而去,很快就被埋伏在城墙上的北凉哨探发现,立时吹响号角,惊扰了正在行进的北凉军队。
两军对垒,旌旗招展,双方立刻激烈厮杀起来。
叶昭言骑马身在队伍前列,身形矫健如龙,一柄长剑宛如游龙一般,迅疾无伦,势如破竹,所过之处无一合之敌,杀伐决断,凶悍异常。
叶正平在不远处挥舞着长枪,每刺一次,北凉将士便倒下数人,尸横遍野,血腥弥漫。
在两人的勇猛冲击下,叶家军士气大涨,纷纷勇猛杀敌,展现了一贯的本色。
陈云涛身居后方指挥作战,见叶家军队战斗力不俗,即便面对北凉铁骑,也一点也不落下风,渐渐放松下来。
不管怎么说,这叶少将确实是一员悍将。
他原本以为此人不过是武艺超群,没料到居然如此勇猛善战。
怪不得这人年纪轻轻就能够坐上这等位置,这样的胆识与魄力,实乃他拍马也赶不上的。
因着叶家军训练有素,将领指挥有度,一时间北凉竟然奈何不得叶家军分毫。
而以凶残著称的北凉军队有个特点,一旦冲锋陷阵,往往是一鼓作气,气势如虹,但若是久攻不下便会气馁,渐渐落入下风。
两炷香后,北凉大军的先头部队果然出现了明显的折损,伤亡不小。
即便如此,后面数量庞大的北凉军依然是个巨大的威胁。
这一切都被叶昭言看在眼里,而早在抵达河西南郡之前,她就已经与叶正平商议好了对策。
昨夜出发前,她还带上了叶文轩给她准备好的锦囊,
那是她亲手从那本兵书上总结出的对策,经过叶文轩的悉心研究被修改成了更好的方法。
叶家军以速战速决的猛攻为优势,对上短时间内凶残无比的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