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叶昭言闻言不由冷笑,“叶家人的事,怎关乎薛家名声?”
“你!”薛老夫人闻言脸色涨红,指着叶昭言气道,“孽障,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
叶昭言看着薛老夫人,嘴角挂起一抹嘲讽。
薛老夫人身为薛家人,破例入驻叶府做当家主母,虚伪讨好了几年,在叶府站稳脚跟。
这些年借着叶家的势力,面上得了无数尊荣,背地里更是收了不少好处,便飘飘然了。
如今不仅敢对叶家人不客气,甚至还处处算计她们母女。
她叶家向来照顾这位老夫人,平日里给足了尊重,从未有过任何亏待,可今天,她竟然被薛老夫人欺负至此。
“祖母,您是长辈,我敬您是长辈,不与您计较,可您也不能仗着自己是长辈,随意羞辱晚辈。”
叶昭言看着薛老夫人冷漠道。
薛老夫人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叶昭言,你竟敢用这种态度与祖母说话?!”
薛老夫人的脸色非常难看
“祖母,请你记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叶昭言一字一顿地看着薛老夫人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薛老夫人闻言,脸上的怒火一闪即逝,眼神中满是不屑,“我乃是薛家的老祖宗,叶府的当家主母!你一个声名尽毁之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和我顶嘴?”
叶昭言看着薛老夫人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心里涌起了滔天恨意!
前世,她原本以为薛老夫人虽然性格跋扈,但总归是知恩图报之人,可后来才知,她竟比叶家的仇人还要恶劣十倍百倍!
“我的确没有资格!因为我根本不姓薛。”叶昭言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说道。
薛老夫人闻言脸色微变:“混账东西,你竟然敢如此顶撞我?!”
叶昭言看着薛老夫人淡漠地道,“我只是在告诉祖母一个事实,我不姓薛,我姓叶。”
说完,叶昭言便站了起来。
叶氏族人闻言都是一愣。
他们都没有想到,平日里对待薛老夫人恭谨谦逊的叶昭言今日竟敢公然与她对峙。
“昭言......”叶扶归惊讶地说不出话。
她未曾想到女儿竟有如此刚烈的一面,竟然公然与薛老夫人叫板。
这样的勇气不禁让她浑身一震。
薛怀澹也站起身看着叶昭言道:“昭言,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始终是我们薛家的人,你就算不喜欢薛家,你的骨子里也留着薛氏的血脉。”
薛老夫人看着叶昭言怒声喝道:“你说你不姓薛,那你是谁生的?!你叶昭言就算扒去一层皮皮,也改不了你生身父亲是我薛家人!”
叶昭言闻言,轻轻勾唇,似笑非笑地看着薛老夫人,眼眸中充满了讥讽。
“薛家的人都像您一般不讲道理么?”叶昭言冷笑一声道,“那我倒要问问您,薛氏族谱上可曾有我叶昭言的名字?”
薛老夫人闻言顿时被叶昭言堵得哑口无言。
她脸色铁青,一双眸子愤怒地盯着叶昭言,眼中满是怒气,仿佛要吃了叶昭言一般。
“你别忘了,如果不是你父亲悉心教养,哪里会有现在的你?!你现在翅膀硬了,就想甩掉我们薛家,是不可能的!”
“母亲!”薛怀澹看着薛老夫人,语气有些担忧道,“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我们先把婚事定下来,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薛老夫人看了叶昭言一眼,冷哼一声道:“这婚事我说了算,谁敢反驳?!”
“叶家的规矩您不知道吗?叶氏嫡女出嫁得叶大将军点头!”叶昭言冷冷地道,“薛氏的族谱上没有我的名字,叶家女子的婚事也轮不到你做主。”
“你......”薛老夫人闻言,顿时被气得面孔通红,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琴夫人闻言脸色大变,连忙上前扶住了薛老夫人。
薛怀澹的脸色也有些尴尬了起来。
薛家的族谱上,确实没有昭言的名字。
他们薛家虽然有些家业,在锦都却没有权贵支持。新帝登基后,商贾之事处处受限,薛家不得不寻求一处靠山。
正是那个时候,薛怀澹盯住了叶氏待嫁的叶扶归。
叶扶归彼时已经十六岁,坊间传闻叶老将军不舍得爱女外嫁,恐怕要招一名赘婿上门。
只是锦都能与叶府门当户对的大家族,又有谁能拉得下脸将儿子送上门?
薛怀澹看中了这个机会,使了好一番手段才算“弄巧成拙”。
当初他入赘叶府之时,确实默认了子嗣的随叶姓,叶昭言的婚事自然轮不到薛老夫人一个人做主。
“昭言,你......你这孩子,这是什么话?!”琴夫人道,“你的婚事,怎么可以不是老祖宗做主?”
“是啊,”薛怀澹也附和道,“你和芷烟她们一同长大,都是薛家的小辈,就应该听从老祖宗的安排。”
薛怀澹一句话,便将自己的责任撇了个干净。
他说得冠冕堂皇。
叶昭言闻言,看着薛怀澹,眼中的神情越发冰冷了起来。
她真想不明白,薛怀澹这样一个禽兽不如之人,为什么可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