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二筒。”
四个人打了有来有去,于平安在前两圈时,几乎不会出手,任何一个局,他都要先观察。
观察是否有人出千,观察对手的麻将水平。
再根据三个人的实力差距,制定计划,不同的计划,使用不同的出千手段,思考计划需要时间。
所以,他一般不急着出手。
牌品等于人品。
从一个人打牌的方式,可以看出人的品性。
观察了几把。
基本可以确定,三个人中实力最差的是边萌。
她是个纯纯的新手,两只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牌,连别人打了什么牌都经常看丢,更别提观察他人的手法。
陈冰很稳。
她会根据他人打的牌,看出【安全牌】和【危险牌】,一般水平到了这一步,即便不赢钱,也不会输太多钱。
至于龚伟……
从第一把开始,他就在出千。
而出千的方式是:挂花。
挂花的方式有还多,例如尖锐的东西在麻将上刺一个点,涂抹一点烟灰一类的,就形成了一个黑点,或者在麻将上面留下一道白痕,不同的白痕指定性不同的牌。
还有一种东西叫【挂花膏】,有专门的牌子叫《金胶花苍头挂》,将【挂花膏】塞进戒指里,玩牌的时候涂抹在牌上形成痕迹。
这种方式也称【落汗】。
龚伟采用的方式就是【落汗】。
他右手中指上戴了一个戒指,戒指中藏了【挂花膏】,是一种透明带一点粉色的膏状体,涂抹在光滑的麻将表面,触感不粘,单纯从触感上无法区分,加上灯光的加持,不仔细看根本无从分辨麻将上多了一点颜色,偶尔有人注意到,也会认为麻将脏了,一般不会往那个方向去想。
不到一圈的功夫,他把所有的牌都落汗了。
忙活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龚伟十分兴奋,不停地搓手。
“这一把我要憋一个大的,你们都小心点。”
显然。
落汗后,龚伟拿到了大牌,并且,于平安三个人的牌很差,几乎没有大牌。
遇到落汗。
有一种最简单的解决办法。
擦掉!
膏状体,涂抹容易,也容易擦掉,用手轻轻一搓,或者涂抹一点水,很容易就擦掉,再不济就直接换一副麻将。
毕竟落汗需要时间。
显然,简单的方式,不适合于平安。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龚伟落汗的方式,根据手中的牌进行了一个排序的规则,搞清楚了牌序,现在除了龚伟以外,他也可以认出所有的牌。
麻将四个人打,两个人认识牌。
这便是【赌】。
许多人认为输是因为【运气差】,殊不知,从开局的第一把就已经落入了老千的圈套,所以,还是那句话:不赌为赢!
于平安看了一眼龚伟的牌。
三张幺鸡,三张南风,三张四条,以及三张九筒,单吊红中。
这样的牌叫【飘】胡。
在东北地区,属于最大的一种牌。
并且,龚伟是庄。
庄上翻倍,一旦被他自摸,于平安三个人每人要付4万块,龚伟一把赢12万。
再看陈冰和边萌。
陈冰和于平安的牌差不多,处在一团乱码的状态,边萌比他们俩好一点,勉强凑齐了两个对子,形成了对对胡。
一般新手最喜欢对对胡。
“我这一把憋了一个大牌,你们三个给我小心点儿!”
龚伟不停地搓着手,十分的亢奋。
在牌序中,下一把将有一对【红中】,于平安,边萌,陈冰三个人手中都没有红中,抓到牌后自然要打出去。
陈冰和于平安也许会留下红中,选择打【安全牌】,但边萌抓到红中是一定打的!
一炮下去,三个人出钱。
遇到这种时刻,于平安可以指责龚伟出千。
但,那样太无趣了。
于平安想到了一种更恶心的方式。
龚伟在于平安下家,下一张牌就是红中,只要于平安打完牌,龚伟抓牌就自摸了,于平安犹豫一下,拿出一张牌。
“一条。”
“该我了。”龚伟兴奋至极,正伸手摸牌。
这时,边萌大喊一声:“哎呀,我胡啦。”
她把牌一推,一条和东风对对胡。
玩了一圈总算胡了一把,边萌乐坏了,喜气洋洋的:“我胡啦,快给钱给钱。”
龚伟愣住了。
看着边萌的小屁胡,又看了看那张红中,一口老血憋在胸口,气急败坏的对边萌吼道。
“你这什么破牌?小屁胡有什么意思?”
边萌也不生气,拿起果汁喝:“小屁胡怎么了?你的牌大,但你胡不了啊,胡不了的话要那么大的牌有什么用?”
龚伟眼珠子一瞪,没话说了,把牌一推道。
“继续继续。”
……
“九筒。”
“胡。”
“西风。”
“胡”
边萌把牌推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