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南禾对视了。
我:“………………”
大厅里闹哄哄笑闹一片,而我跟那个漂亮的少年对视,内心凉得像是大润发里被杀了十年的鱼。
“诶,这不是南禾吗?”
我身边的小少爷突然挤过来,面露热情,“好久不见!”
“难得能看到你,”他说着就要走上去拍南禾的肩膀,“他们都说你不喜欢这种场合的,你怎么这次过来了?你今天真是——”
我啪地一下把拐杖扔了,正好打在小少爷身上,直接把他打出去一个趔趄,“林加栗!——”
“——嗨,南禾,好久不见。”
我绕过这个人,镇定自若,走上前,
“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儿?”
身后的小少爷小声:“日,你不腿瘸了?谁干得过医学奇迹啊。”
我:“……”
我:“?”
南禾今天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单衣。
美丽的少年走到哪儿都能吸引别人的目光,室内的烛火晃悠,衬得他肤色极白的皮肤都带上了一层暖意,让周围的人移不开眼睛。
那双漂亮的浅褐色眼睛看我。
他微微点头,“给你发消息说‘之后见’的。”
我一时懵住。
是这个之后见??
“我有话跟你说。”他说。
南禾转过身,我跟他在走廊上往后厅走。
我表面云淡风轻,内心痛彻心扉。
为了转移疼痛,我试图跟南禾聊天。
“噢,那南老板……你爸也来了?”
“嗯。”
“那要不我去打个招呼?”
“他现在在闲聊,可以等下。”
“等一下,”我突然想起来,“L大课上到八点,你这下过来,不是翘了课吗?”
“你真会翘课?”
南禾没说话,嘴唇轻轻抿了下。
路过我哥和白秘书,他们俩都向我投来了一个古怪的眼神。
我视而不见。
我一路跟着,直到跟南禾走进一间洗漱间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他情绪有点不对。
“南禾?”
少年握着门把,在我进来之后,他把门关上。
化妆镜前的灯光荧光点点,像是散落的云。
“我当然没有想过要来。”
少年说。
他转过来,微微笑起来,唇角的笑意很淡,“我父亲让我过来,必须出席。”
“对他来说,这种宴会,是评估筹码的一种好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所以这是为什么我要见你。”
我愣了下:“见我?”
他的视线往下,先是落到我的脚上:“你受
伤了?”
我下意识:“……没有。”
“真的?”
“……”
“我学过一点,可以帮你看看。”
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少年蹲下去,直接卷起了我的裤脚。
“喂,南禾……”
我磕得青紫的脚踝暴露在他面前。
我倒吸一口凉气,身体往后靠,双手抵在了身后的化妆台桌上。
少年莹白微凉的手指抵上我的脚踝的皮肤,一阵酥麻意味蓦地顿起。
“今天早上,我看见你了。”
他的指腹从脚腕往上摸索,边慢慢地说。
我大脑某根弦都被他惊起来了。
这么低头看,我只能看到南禾那颗乌黑头发的脑袋,距离极近地靠在我的大腿前。
一个糟糕的姿势。
我努力让自己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
“早上你看见……”
我无意识重复,思维忽然慢腾腾一个转弯。
……难道南禾早就看见我,歪歪扭扭一瘸一拐去喝咖啡了?
那他早就知道我的脚崴了?
“呃这只是个意外……”
“在你之前,有人从你的公寓里出来。”
我睁大眼。
他低着头,继续摸我的伤势。
就在我要反问的时候,他把我的裤腿放下,收了手,站了起来。
“腿的确没什么事。但你这几天最好不要再剧烈活动。”
“关于那个人……”
浅褐色的眼眸转过来,目光落到了我后颈的抑制贴。
“我忽然发现,原来你这段时间是易感期啊。”
他静静地凝着我,语气很淡。
“那么,那个人,是你一三五的情人?”!
我:“……”谢谢,听出嘲讽了。
有被冒犯到。
他们俩寒暄了一翻。
我哥是个非常成功的生意人,在做CEO几年之后,各个时报和新闻头条上都贴上过他的脸。
他往门口一站,脸一刷,顿时这个门廊就被拥挤上来的人挤得水泄不通。
我如临大敌,见着人来了,赶紧跟拄着拐杖就往里走。
我只是来干饭的!
这个战场跟我无关!这是另外的价钱!
像这种私人宴会,一般也是个大佬圈层的交际场所,倒酒的酒保前面三三两两站了许多人,而像我这样的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