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李管家都进诏狱好几天了,是不是把人接回来?”
经过蓝烟的提起,顾凌婳想起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她是应该早点把人接回来,不过不是因为蓝烟的提醒,是因为顾凌婳怕太后知道。
“这事不急,本郡主确实是真的很久没见表妹了,我让小厨房准备些吃食来,咱们吃好喝好,慢慢谈。”
顾凌婳不给蓝烟的反应机会,让春桃上了果酒。
与此同时,秦王府外,
一辆马车飞快的朝着靠近,在门口处急速停下,还不等马夫下车,车上立即就跳出一位少女。
少女看起来十一二岁,身穿橘红撒花棉麻袄裙,梳着双丫髻,俏皮又灵动可爱。
她脸上全是着急之色,不等身后的人下车,提着裙子就往秦王府跑。
“澜澜,你等等哥哥。”
马车里又下来位十五左右的少年,仔细看少年与秦湛长得有七分相似,少年迅速朝着前面的少女追去。
少女恍若无闻,脚步更快了,只是还没等她跨进大门内,就被门房给拦下了。
“来者何人,敢擅自闯秦王府,是不是不想活了。”
少女被迫停下,一脸愤怒看着门房,暴喝道:
“你是不是瞎了狗眼,连本小姐都不认识了?”
门房仔细打量了一遍,还真摇摇头:
“不认识不认识。”
说着不耐烦就要挥手赶人,嘴里更是念念有词:
“又是一个听说了秦王府娶了我家女郞的穷亲戚,上门打秋风的。”
“你是什么东西,这是我家,你这个该死的看门狗,居然敢骂我。”怒火中烧的少女,一脚就要踢向门房。
门房本就最烦最近上门的穷亲戚,看到少女要动手,当即就要喊人:“给你们脸了是吧!也不看看穿的什么玩意,还敢自称秦王府的主子。”个守门小厮跑了出来,他自己更是拿出了扫帚。
“干什么、干什么…”后面赶来的少年,看着门房要动手,立即把妹妹拉去身后,愤怒道。
回自家府邸被拦,他还是头一个,眼见自己一双儿女要被小厮给打了,刚下马车的秦王快步上前,抬手制止:“且慢。”
看着眼前都是不认识的生面孔,他掏出自证身份的腰牌:
“本王乃是秦王,还不快点让人停下。”
听到这话,门房吓得手上的扫帚都掉了,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拖着发软的双腿,走到秦王跟前,接过腰牌。
只需一眼,门房认出了是秦王府的令牌,眼前人真的是秦王,那刚才两兄妹,想来就是一直未曾出现过秦王府的二公子,和三小姐了。
门房把腰牌恭敬还给秦王,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行为有什么错,他敷衍道:“小的有眼无珠,认不出公子和小姐,还请秦王公子和小姐责罚。”
要是在平时,高低秦澜都得给这门房两脚,眼下她急着去看阿母。
他们从巴东郡回来的路上,收到了花嬷嬷寄出来阿母重病的信,他们不敢耽搁,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不曾想被这该死的门房给拦下了。
这就是那个强嫁给她大兄的女人,选出来的人,秦澜在心里,已经把顾凌婳给记恨上了。
“本王的公子和小姐是有半年没回来了,你们新人不认得,怪不上你们,都起来吧!”秦王没有为难这些下人的意思,抬脚跟在一对儿女身后跟进了秦王府,直奔晚淙阁。
一进晚淙阁,他们就看到,秦王妃拖着虚弱的病体,艰难的扶着床沿站了起来,去桌前倒水喝。
“阿母!”
秦澜眼泪花的流了出来,大喊一声冲进房间。
秦王妃目光一亮,蓦地抬起头朝着门口看去,
当看到心心念念的一对儿女,秦王妃水都顾不得喝,原本酸软无力的身体,在这一此刻,充满了力气,快步走到秦澜面前,一把抱住了她,喜极而泣道:
“澜儿,阿母的好澜儿,你们总算回来了。”
“嗯,母妃,我终于可以又抱着你了,你都不知道在平安郡这半年里,我有多想你。”秦澜贪婪的又往秦王妃怀里钻。
看得身后的俩父子别提多羡慕。
秦王妃注意到风尘仆仆的秦王和二儿子,看着他们胡子拉碴的样子,心里很是歉意。
她放开女儿,自责道:
“让你们担心了。”
“胡说什么?”秦王扶住了她,撩起她耳鬓青丝别在耳后,看着她又消瘦的脸庞,心疼地道:
“你应该早点跟我说家中的情况,我早些回来,你就不会遭这样的罪。”
一直以来,秦王妃都没跟在外的夫君讲,大儿子秦湛被逼娶了顾家女这事,
实在是这事,太丢人了,而且在秦心底还是有那么丝期盼,哪一天或者能休了顾凌婳,或者彻底拿捏住她。
到底事情完全超出秦王妃的预料,顾凌婳粗俗不堪、无颜就算了,居然胆大包天的,敢对她儿子下畜牲吃的配种药。
“我受罪没什么,可怜咱们的湛儿,要娶这样的娘子,就一辈子就这样毁了。”秦王妃懊恼道。
一个坏到骨子里的人,突然变得非常好,在旁人看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