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稍等。”说罢,为三人端上茶点,就下去了。 赵五谷喝了口茶,眼神发亮,大笑着说,“嘿,这可是上好的六安瓜片,这茶我还是在找我运镖的富人家才喝过。” 安元劭也端起来品尝一下,点头称赞,“是不错。” 肖蕈倒是对茶没什么兴趣,拿着块糕点慢慢的吃起来。 良久,远处有一妇女前来,两侍女跟着她其后。妇女步履轻盈,端庄徐徐的慢步而来,从肖蕈这个方向看,她的步伐很急切,却不得不慢慢的走。 妇女到达凉亭,第一眼就看见了肖蕈,肖蕈站起身来笑盈盈的看着她,妇女满脸喜悦,掩不住的高兴。 拉着肖蕈的手,紧紧攥着,“蕈儿啊,还好你没事,可急死姨娘了。” “我没事的秦姨娘。是元劭表哥救了我。” 秦绎心看向安元劭,有些疑惑,“你是……那个,尔芷的侄儿?”见过安元劭也是在十多年前了,并没多大印象。 安元劭微笑着点头。 “这次亏得你了。”另一只手拉着安元劭。“时家的事我一月前就听说了,我还以为你们都……”话没说完,秦绎心的眼里蕴起泪来。 肖蕈忙安慰道,“姨娘,虽然时家没了,可还有我和表哥在。” “尔芷他们葬在哪了?”秦绎心用手帕抹去眼角的泪珠,俞尔芷是她最好的密友,自她嫁到凉州,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平常虽有书信来往,可没想到她会遭此劫难。 看到秦绎心,肖蕈想到了顾昔浅,秦绎心失去了俞尔芷,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顾昔浅也失去了时蕈。现在的她在做什么? “长安西面的小雾山,他们都在那。” “等过些日子,我就去瞧瞧她。”秦绎心垂下眼眸,那遮掩不住的难过从话语中流出。 肖蕈轻拍她的手背安慰她。时间过去,肖蕈面对过去的事,已经没有想哭的感觉了。泪已流干,只剩往事。 许久秦绎心才从悲伤中回神,才看到还有一人在场。 肖蕈介绍到,“这是我们同行的大哥,赵五谷。” 赵五谷刚才看着她们叙旧,心里也莫名的感动,他的思绪也飘到了那些远去的回忆。 “夫人。”赵五谷恭敬的起身揖手。 “不必见外。”秦绎心微微一笑,请赵五谷坐下。
☆、凉州之行
秦绎心遣退身后的侍女,和肖蕈他们叙叙旧。 “姨娘,我现在还活着是个秘密,在外我早已葬身在火中,还请姨娘替我保密。如今我是另一个身份,姓肖,还是单字蕈。” 秦绎心点头,慈爱的说,“嗯,我知道了,不管你现在是何种身份,姨娘都是你的亲人。”想想肖蕈话中的意思,觉着不对劲,又问道,“蕈儿为何要保密还活着这个消息?” “姨娘,不瞒您说,虽然案子已结,可我怀疑,并不是强盗所为,定是有人物蓄谋的杀人,以我当时在现场和表哥后来所见,可以肯定,绝不简单。” 身在朝堂,谁都有可能招惹祸端,更何况是皇帝身边的内臣。“原是这样,如今二皇子与五皇子势力派争正浓,你父亲作为左曹,估计被卷入这场斗争中了。”接着又说道,“蕈儿你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报仇。”肖蕈冷冷的说道。派系之争肖蕈知道,只是时南启很少在家提及这些事,从那天晚上要把她许给五皇子来看,时南启是五皇子一派,敌对二皇子,那么凶手估计也就是二皇子一派,具体还要深入朝堂之中,才能看到。 “可是想好了?” 肖蕈的变化被秦绎心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也有几个孩子,老大和肖蕈的年纪相差不多,望着肖蕈长得和母亲极为相似的脸,若是俞尔芷还在世上,看到女儿这般转变,也会心痛不已吧。秦绎心叹了口气,“唉,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便大胆的去吧,有什么姨娘能帮忙的,尽管说,虽然郡守府的权力够不到朝堂那么远,但多多少少能助你一些。若是你不想走这条路了,那就在姨娘这待着,保你一世平安。” “谢谢姨娘,我已下定决心,我必须去。” “那就一定要找出来,这样你母亲他们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了。” 肖蕈笑望着秦绎心,她将从这里起步,走向长安深潭。 秦绎心摩挲着肖蕈的手掌,之前太过急切,这时才发现她的手上套着薄纱做的手套,细细看薄纱里,狰狞的疤痕布满两只手。 “这伤痕……” “是那晚留下的,已经好了,只是痕迹没办法消除,这手套可以遮遮。” “疼吗?” “已经不疼了。” 秦绎心突然就把肖蕈搂在了怀里,“我的小蕈儿,让你受苦了。” “没事了姨娘。”肖蕈也就这样靠在秦绎心的怀中,轻轻的说。 因赵五谷和安元劭还在一旁,肖蕈一会儿就坐起来了。 “从长安来一路上辛苦了,我已经让人备好了厢房,以后你们就住在这里。你们的行李呢?” “谢姨娘。在不远处的客栈里。” “我叫人去搬,你们在这陪我说说话。” 有些东西不放心下人搬,怕弄丢,安元劭说,“秦姨娘,我跟着一起去,蕈儿陪你。” 赵五谷见安元劭要走,也不好自己留下来,就跟着安元劭起身,“我帮你。” “你们早去早回,马上就开饭了。” 赵五谷和安元劭跟着管事走了,只剩秦绎心和肖蕈。 “一会儿午饭的时候,我那四个孩子就都在,老大年纪和你一般大,我介绍给你们认识。只是老爷正好昨个出门了,要明日才回来,政事上的你和他商量就成。” “嗯,其实也就是有些问题想讨教姨丈,想要了解里面的情况。” 秦绎心拉着肖蕈,一直聊到侍女来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