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氏茶楼门口,姜滢阮同萧燚告了别。
转身刚要走,萧燚开口道:“长宁郡主既与我表哥不熟,为何会单独出来喝茶?”
姜滢阮动作一滞,看向萧燚时神情复杂。
第六感预警,这个萧世子也不简单。
“郡主见谅,我只是好奇而已。”
“世子可知近日你这位表哥住进了姜府?”
“似乎是有听说。”
“那不如世子猜一猜我为何会与齐公子单独在此?”
“难不成是谈情说爱?”
“倒也没有如此露骨。”
“所以我算是猜对了?”
“世子说是就是吧。”
“长宁郡主看起来不像是会对齐皓天这种类型感兴趣的。”
姜滢阮来了兴致:“哦?世子这话与我说来似乎不大合适吧?”
“又有何妨?”
“世子不怕我多加揣测?”
“郡主大可自由发挥。”
姜滢阮不由失笑:“世子留我不只是为了消遣时间吧?不如有话直问,能答的我定不拖泥带水。”
“长宁郡主果然非同一般。”
“再不说我走了。”
“等等,方才的问题郡主还没有回答,郡主对我表哥可有兴趣?”
“毫无。”
“如此说来这是场终结局?”
“我单方面终结,也算是终结吧?”
“那我表哥是何态度?”
“这个问题世子不如直接上去问你表哥。”
“郡主聪慧,怎会看不透我二人不对付。”
姜滢阮“啧啧”摇头:“目前我只看出了世子的敌意,人家齐公子好歹面子功夫做得好,这达官显贵的圈子中谁人不夸一句齐公子谦和有礼,你二人关系如何我属实不敢瞎猜。”
萧燚扑哧笑了,好一番乐呵。
“那萧某就不耽误郡主的时间了,若以后有用得到的地方可尽管招呼,萧某很是乐意替郡主排忧解难。”
“不会有这个机会的,我一向自立自强。”
“来日方长,事无绝对。”
“走了。”
姜滢阮扔下两个字扭头走了。
一直到家都没能想明白这个萧燚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总觉得这人不是个省油的灯,可他们寥寥数面并无羁绊,她与他之间更没什么利害关系,他没道理招惹她。
只希望是她想多了。
这段时间她脑子里堆积的东西太多,已经习惯性的遇事就思考。
看来她有必要调整调整心态了。
……
自上一次岳氏茶楼亮了话,齐皓天倒是没有再单独约过姜滢阮。
姜滢阮以为这姓齐的要不了几天就会搬离姜府了,毕竟他如今有了官名,自身多少也该有些气结,谁知几天下来人完全没有要走的势头。
每天还都如往常一样,有公务时出去办公,没公务时就在府上该吃吃该喝喝,就像之前茶楼的对谈没有发生过一样。
姜滢阮不禁对齐皓天的脸皮多了好几分敬佩。
上元灯节,街上又繁华了一波。
不过这一次姜滢阮没有外出,而是与何绍月还有小瑶一同在她院中对月小酌。
现下京中局势不稳,她们都没什么寻欢作乐的心情。
“滢阮,你这几日可见了大公主他们?”,何绍月啃着冬枣侧头问姜滢阮道。
姜滢阮摇摇头:“我谁也没见过,前两日外出一趟路过三皇子府,大门紧闭,想来近日三殿下也不常回府,眼下宫中情况不明,他们都有职责缠身,我还是不去添麻烦了。”
“我听我爹爹说皇上的病似乎另有蹊跷。”
“另有蹊跷?”
“嗯,你可还记得乾平王爷?早前就听闻乾平王爷身子骨不如以往了,这一年隔三差五就生出些小毛病,之前大家都以为是王爷年轻时在战场上摧残了身子,遗落下了后疾,可这次皇上病后乾平王入宫探望,据说他二人症状一对,竟有七八分相似之处。”
姜滢阮愕然,关于乾平王她确实有些印象,还是谢茗茹正与她针锋相对的时候,她不止一次听元祺提及乾平王爷身子有恙,当时她虽觉得有奇怪的地方,但因事不关己,她很快便不放在心上了。
如今皇上的病症和乾平王能对上大半,脚趾头都能想到事有古怪。
“阿月,消息可确切?”
“应是真实不虚,我是听爹爹和阿娘谈及的,他们当时神情严肃,不似闲话,我本想多问一句来着,被他们支走了”,何绍月说着皱了眉:“照我爹娘的反应来看,我觉着此事可能有些严重。”
姜滢阮沉吟片刻,轻声道:“可不是吗。”
荆王起兵,胜负还未分,恰在此时当今圣上倒下了。
恐怕她先前的猜测应验了,这京城怕是不太平。
姜滢阮猛然一激灵:“阿月,何大人在兵部任职,可清楚良汴的战况?”
何绍月歪歪头:“这…我还真没听我爹提起过,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良汴的战事部署我爹从未参与过,所以我觉得即便良汴有报,我爹爹也只有听别人说的份。”
“那你可知除了宫里,何处还可以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