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滢阮蹙眉。
齐皓天解释道:“姜老夫人托我辅导姜兄的课业,盛情难却,日后齐某可能要在贵府多叨扰一阵子了。”
姜滢阮皮笑肉不笑:“既是祖母盛情,倒是说不得叨扰了,齐公子自便。”
姜滢阮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姜来朝她的背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里怒骂姜滢阮不知礼数。
“齐兄,你千万别同她计较,我这个阿姐就这样,对谁都是这般姿态,她并非针对你。”
齐皓天堆笑道:“我明白,郡主身份尊贵,能与郡主多说几句话已是难得了。”
姜来脱口而出:“尊贵?就她?齐兄,你可莫要逗我了。”
姜来话说出口才意识到不合适,但是已然收不回了。
好在齐皓天并没什么异样。
“长宁郡主与其他女子不同,于我看来她就是独一无二的。”
姜来闻言心情甚好,一把揽着齐皓天的肩边走边打趣道:“看来齐兄对我阿姐确是打心底里欣赏,齐兄放心,我与祖母的意思齐兄已心知肚明,不管姜滢阮态度如何,你就是我认定的姐夫,我定会让你得偿所愿。”
“姜兄万不可这般想,感情之事应是相互的,若郡主实在对我无意,我也不能强求于她。”
“咳,我说齐兄,你这想法就不对了,你才情出众、学识渊博,未来亦是无可限量,是多少女子倾慕的对象,我阿姐能得你青睐绝对是幸事一件,她现在这般态度只因她从未谈过情爱,故言行稍显凉薄了些,不过待你们成亲之后,假以时日她定会对你生情的。”
齐皓天渐渐摇头既惊慌又无措道:“不不不,尚不知郡主心意,成亲这话说得太早了…”
“哎呀早晚的事,自古婚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父母早亡,这亲事自当由祖母定夺,有我和祖母在,定会让你顺顺利利迎了我阿姐进门。”
“这…”
“你就莫要别别扭扭的了,若你没有欢喜之意我也就不强办这牵线搭桥的事了,可你显然是有意的,既心中喜欢就不要想那么多,抢到手就完了。”
齐皓天面上做了一番挣扎才略显羞涩道:“那就谢过姜兄和老夫人信任了。”
姜来挑眉:“还叫什么姜兄呀,很快就是一家人了,兄来兄去的多生分。”
“阿来。”
“这才对嘛,姐夫!”
……
回到院中姜滢阮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姜来都吊儿郎当这么多年了,怎会突然转性拾起了课业?
京城之中有名望的夫子众多,齐皓天不过一个州县外来户,先前也并未入过仕,让他来辅导姜来课业,简直贻笑大方。
想必辅导课业只是一个借口,住进姜府才是主要目的。
姜滢阮越想越觉得反胃,好一点的可能是祖母只想利用齐皓天和萧家走得近一些,最坏的可能怕是要指望她和齐皓天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了。
思来想去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想要和萧家建立联系,中间少不了要有搭桥牵线的一环,婚姻便是最好的选择。
上次搞搭救那一出,她第二日就遣人去萧府送上谢礼了,眼看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戏码不成,这回竟直接将人迎进府了。
好家伙,心眼子都搬到台面上来玩了,这是要逼她撕破脸了。
得知此事当晚,主院就派人来叫她过去用晚膳了,姜滢阮一盆冷水将自己浇了个通透,在没想到全身而退的法子之前,她不想应付那些让人糟心的嘴脸。
冷水一浇,姜滢阮足足在床上躺了三日,期间姜老夫人领着大夫来过,姜来和齐皓天也来过,只不过这二人未曾进院子就被小瑶给打发走了。
姜滢阮这病生的太过应时,姜老夫人不会猜不出她的意图,只是她的病真实不虚,她也不能将她拖下床来。
左不过是一场风寒,她就是想躲也躲不了几天,只要还活着,她便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这天府中下人来通报说何家小姐请见,姜滢阮瞬间就精神了,忙让小瑶亲自将她接了进来。
何绍月看着面色苍白的姜滢阮不由惊呼道:“滢阮!你病了?”
姜滢阮拿开在她脸上摸来摸去的手,安抚道:“无碍,一点小风寒。”
“怎会得风寒?近日天气还是挺暖和的呀,你实话说是不是你祖母又苛待你了?!”
“没有没有”,姜滢阮给她倒了杯水,一边笑道:“你一眼就看出我病了,看来我这病装的极好。”
“装?你这病难不成是假的?这也太真了吧!”
“是假的,也是真的。”
“怎么说?”
姜滢阮给小瑶递了个眼色,小瑶很懂事的出去外面守门了。
“齐皓天住进府里了,祖母有意制造机会让我与他多接触,我便给自己造了一场病。”
“如何造的?”
姜滢阮慵懒道:“淋了盆水而已。”
何绍月瞪大了眼睛:“你不会是给自己浇了盆冷水吧?”
“嗯哼。”
“你也太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了!再负气也不能伤害自己的身体啊!你身子本就弱,哪经得住这般折腾?”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