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你们年轻人之间确实有自己的相处方式,我们老一辈说再多也比不上你们言笑两句。”
姜滢阮埋头吃饭,对于祖母的话里有话全当听不懂。
齐皓天却是很给面子。
“姜老夫人可莫要有此想法,年轻人固然是有年轻人的相处方式,但是长辈到底是有经验的过来人,许多时候我们还需靠您这样的长辈来提点呢。”
姜老夫人对齐皓天的话很受用:“小齐确是个识大体的,不像我家这两个,一个赛一个不懂事。”
“哪有哪有,老夫人过誉了,您的孙儿个个优秀,我与他们相比还差得远呢!”
“小齐可莫要谦虚了,你年长于阿来和阿阮,又德才兼备,该是他们向你学习才对!更何况你如今可是中书侍郎,往后还要劳烦你多带一带我家阿来。”
“老夫人客气了,我虽比阿来大上几个年岁,可年龄并不能代表什么,我与阿来一见如故,我早就将他视作知己好友了,朋友之间岂有麻烦一说?有任何需要只要我能做到的,张口便是。”
姜老夫人笑得开心:“有小齐这话我老太婆就放心了!”
齐皓天陪笑的同时目光掠过姜滢阮,不由多看了一会儿。
姜老夫人身为过来人自是看得出齐皓天的心思,眼看事情的发展比料想的顺利,便打算趁热打铁。
“阿来阿阮,得齐公子真心相待,你二人还不快感谢齐公子。”
姜来不以为意道:“祖母,兄弟之间哪用得着如此客气?”
姜老夫人不反驳,转而看向姜滢阮。
姜滢阮只好端了茶杯:“我以茶代酒感谢齐公子抬举我阿弟,日后他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合适的还望齐公子多多包涵。”
姜老夫人和姜来皆是脸色微变。
齐皓天忙举了茶杯回礼:“长宁郡主客气了。”
姜老夫人本是在心中暗骂姜滢阮,不过听她又主动与齐皓天攀聊心中的不悦这才少了一些。
“方才听祖母说齐公子现下任职中书侍郎?”
她难得主动与他搭话,齐皓天又惊又喜:“是,得圣上赐恩,不久前才入了朝。”
“可是得人举荐?”
“阿阮!”,姜老夫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
姜滢阮不以为意。
齐皓天虽意外,却也是坦诚直言:“说来惭愧,在下确实有幸得舅父推荐。”
姜老夫人尬笑道:“齐公子才疏志大,直步青云是早晚的事。”
齐皓天看着姜滢阮:“长宁郡主是否觉得此行不妥?”
姜滢阮轻笑:“自不是,强有力的背景也是一种实力。”
萧家对齐皓天来说就是一个很好利用的踏脚石。
“世上能人千万,可出人头地者却少之又少,很多时候大家差的只是一个机会。”
姜滢阮点点头:“齐公子言之有理。”
“长宁郡主当真也如此认为?”
“不是我如此认为,而是生存法则便是如此,你有的才华或许旁人也有,可你比他们多了一层关系,为官之事你与他们都能做得,是你还是谁人又有何关系。”
齐皓天心中不禁对姜滢阮多了一丝复杂的情感。
“长宁郡主比齐某想象的更加通透。”
“哦?齐公子这话说的好似对我有些了解。”
“算不得”,齐皓天摇摇头笑道:“不知郡主可还记得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在岳氏茶楼,那次因我疏忽冲撞了郡主和阿月姑娘。”
“是有些印象,不过那日我并未自我介绍,但瞧今日齐公子见到我好似并无意外。”
“说来也巧,不久前我与好友小聚,偶然结识了也在与朋友相聚的姜兄,后倾盖如故,在一次闲聊中意外得知那日茶楼遇到的滢阮姑娘正是姜兄的阿姐。”
“那还真是巧。”
“先前惹二位姑娘烦心在下就一直懊悔未能妥善处理,思来想去也未能想到一个补救的法子,今日恰好得了这个机会,在下必须要再次诚恳的同郡主赔个不是,还请长宁郡主放心,在下已经吃了教训了,同样的失误定不会再犯第二次。”
“已经过去的事情就莫再提了。”
“是。”
姜老夫人看这二人一来二去交谈颇为和谐,不禁喜上眉梢。
可姜滢阮心里却是渐渐升了烦躁,却非还没有问到想问的,她当真是懒得多说一句话。
“齐公子新官上任,想必定是忙得不可开交吧?”
“还好,平日只辅佐处理一些琐碎的事物,算不得太繁重。”
“我才疏学浅,不知中书侍郎所履何职?”
齐皓天不厌其烦解释道:“辅佐中书令管理中书省事务,参议国政,撰作诏令文书之类的。”
姜滢阮佯装好奇:“所以中书省定是对朝政大小事务了如指掌喽?”
“算是吧。”
“我突然想到近日的良汴战役,听闻圣上已从京中调派军队支援,不知此事齐公子可知晓?”
“这…”,齐皓天神情有些犹豫。
“阿阮!”,姜老夫人见势不对试图阻止姜滢阮。
姜来亦是越听越不对,“姜”字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