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太的确是没耐心了。
应该说她快要气炸了。
本来就没了三只老母鸡,原本还以为,能发现苏晚晚身上的秘密,能得到一大笔的黄金和袁大头,好好弥补一下损失。结果,苏晚晚竟然是故意的!
拉着她们转了半个帝都。
累得两人腿肚子打颤。
一点收获都没有,还要看着苏晚晚一个人吃了两大瓶的水果罐头。
苏老太气得心肝脾肺都是疼的,“小贱人,那个小贱人。”
她埋怨道,“她去供销社的时候我就说要抓住她!你不听!”
“现在好了!”
“两瓶罐头啊!那个小贱人怎么吃得下去的啊!”
想想那两瓶罐头,苏老太就心疼得不行,她一咬牙,“不行!”
“她身上肯定还有钱!”
苏老太蹭得一下站起来,“我再去搜一遍!”
“这小贱人,身上还藏着钱呢!”
她恨得啊。
上次咋就没搜干净。
叫那小贱人把他们家的钱,就这么糟践到那小贱人的肚子里了。
可田春妮却一把抓住了苏老太,“娘,您忘记苏大丫那小贱人白天说啥了?”
苏老太立马拔高了声音,“说啥?”
田春妮提醒她,“老鼠药。”
苏老太直接气得磨牙了,“这个小贱人,她敢!”
田春妮最近算是看出苏大丫的狠劲儿了。
尤其是上次拿鱼雷炸苏老太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鬼知道,那个小贱人,是不是真敢往他们吃食里放老鼠药。
苏老太一大把年纪,死了就死了。
她可还不想死。
“娘!您跟她怄这个气干啥呢。没必要。”
“关键还是她手里的钱和黄金到底是哪里来的。”
“上次搜得干干净净,这才没两天,就又这么大方的买鸡蛋,买罐头,肯定不对劲。”
“咱们还是得想办法,将那小贱人手里的东西,钱给捞到手啊。”
苏老太当然知道不对劲儿,当然知道钱和东西更重要。
可是她瞪了田春妮一眼,“还不是你个废物。”
“一直说跟着她就能找到。”
“耽搁了这么多天,班都不好好上,也没能找到她藏东西的地方。”
田春妮脸色不好看,可还是赶紧说,“娘,那……”
“我看苏大丫不见棺材不落泪,继续放在城里,咱们也不敢对她做什么。”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她不光不拿钱出来,还要威胁咱们,说要给我们下老鼠药。”
“您看……”
这是在城里,在帝都。
苏老太还得罪了那么多人。
他们真要是做得很过分了。
钱大妈第一个去举报他们。
到时候,街道办也不是吃素的。
苏老太重新坐了回去,看了她一眼,一时半会儿还没吭声。
一开始,她恨苏大丫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立马将苏大丫卖到山沟沟,让她吃苦受罪一辈子。
可如今,确定苏大丫手里有大把钱的黄金和钱,苏老太就舍不得了。
田春妮叹气,“我瞅着,苏大丫最近蹦跶的厉害,大概是在找工作。”
“本来就不好管教。”
“万一,这工作要是落实了。再自己找个人嫁出去,咱们只怕越发不好拿捏了。”
苏老太色厉内荏,“她敢,她户口还在我手里,她凭啥跑!”
田春妮道,“娘,街道办和妇联都管这事。她真要是出嫁了。闹起来,咱还能真不给她户口。”
苏老太恨恨道,“凭啥不能不给?”
田春妮看了苏老天一眼,早就看穿了苏老太的德行。
故意红着眼睛,“娘,那苏大丫真要是天天守在耀宗他们学校门口,打他们咋办?”
“万一她在城里,真给咱们下药咋办?”
“我是没事,娘,您看她上次扔鱼雷那架势。我就是怕您出事儿。”
苏老太想到上次的经历,脸色铁青,下意识干呕了一声,太恶心了!
田春妮偷偷撇了撇嘴,还是小声道,“娘,您看,现在咋办?”
苏老太看了她一眼,“你娘家那个侄子,靠谱吗?”
田春妮心里一喜,立马道,“当然靠谱!”
“我老家那山沟沟,您又不是不知道。”
“关系套着关系,更何况,我们那都讲究‘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谁家不打媳妇?只要娘家不管,不可能有人随便举报。”
“多打打,我就不相信,苏大丫的嘴,还能跟现在这么硬。”
苏老太还是不放心,斜睨了她一眼,“到时候,就算是套出了钱和小黄鱼,能到手里?”
田春妮立马道,“娘,我可是咱老苏家媳妇。”
“我能为了娘家,害了您?”
“苏大丫是咱家人,他们敢动手,咱也拿捏着他们家呢。到时候问出东西藏在了哪里,还怕他们不给我们?”
“真不给,咱就告他强奸,搞他们拐卖,告他们囚禁苏大丫。”
苏老太都稍微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