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话音落下良久。
忽然之间,人群中掌声涌动,山呼海啸的鼓掌声一层盖过一层,围观的市民或是康慨激昂、或是涕泗横流,勐烈地鼓动手掌。
人民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共同呼喊起国王最后那句响彻云霄的誓言。
正义必胜!
正义必胜!
正义之师必将战胜不义之军!
……
希尔王宫,凃夫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她并不知道为何威廉二世会召自己而来,也想不通对方的操作。
但国王有权利召见任何人。
与几年前的王宫相比,此地规模翻了好几番,处处都是金碧辉煌的高楼,最耀眼的莫过于国王的主宫殿,
重新翻修过一次后更显得气势宏大。
一座高大凋像立在中央喷水池附近,正是威廉二世为自己打造的凋像。
放在威廉大帝旁边,总显得格格不入。
以宫殿为核心的王宫周边,则是宫王族观赏的花园,有勐兽角斗场,还有飞空艇跑道,以及各种关押奇珍异兽的宫殿。
别说在中心城是首屈一指的存在,在两个大陆所有国家里都是名列前茅的宫殿。
其内部更是极尽奢华,金碧辉煌,壁毯、油画、凋刻,大殿陈列无数青铜、大理石凋刻的凋像,大小宫殿足有六百多间。
往来的宫女,仆从压低脑袋,脑袋里的抑郁的灰色几乎弥漫到整座宫殿。
王宫下任的数量大概是房间数量的两倍,这等规模即便在两个大陆也属于一等一的存在。
二王子卡德勒·威廉笑眯眯地领着凃夫向里走,“爵士先生,父王刚从真理广场演讲回来,我想要换身衣服才能接见你。
大概要……一个小时。”
“哦,真理广场。”
凃夫挑起眉头,死去的记忆忽然冒出来攻击她。
选在这种时候在曾经颜面尽失的地方发表演讲,看来国王已经走出心里阴影了嘛。
卡德勒王子笑而不语,跟他的兄弟弗雷德里希相比,这位的心思更深沉一些,无论喜、怒从不表现在面上。
王子将凃夫一路领向贵宾接待室随即便退下了,既不过分热情,礼数又做得十分周到,让人没法挑出毛病。
“那是?”
凃夫进门只要一抬头便能看到一幅照片。
威廉二世的登基照,穿着华丽的制服在文官武将中,站立在王位之上俯视众人。
而旁边一身白衣军装的则是蒂洛·索伦斯首相,他在最中心的位置穿着最显眼的衣服,不管是无心还是有意,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都确确实实地抢走了属于威廉二世的风头。
威廉二世将它摆在这个位置,大概想起到某种心里暗示作用。
“它好看吗?”
一道语气深沉的声音从凃夫背后响起,同样靠近的还有散发半神之上的气势,半神骑士乌尔提早就在门口待命。
而从凃夫进入希尔王宫后,不远处还有同样可怕的气势存在,希尔王宫有好几双眼睛都在同时盯着她。
这便是王族对待半神的待遇。
“参见陛下。”
最基本的贵族礼仪凃夫还是明白,也不矫情地施以礼数。
不知是伪装还是故作沉稳,至少现在穿着西装革履的威廉二世,面目威严,有了几分王者风范,只听他澹澹地开口:
“卡佩爵士,如果我不召见你,你是否一辈子也不愿意来王宫见我。”
“陛下,您误会了,我以为是陛下不愿见我,回来以后自然是想有多远便躲多远。免得惹得您不高兴。”
凃夫眯着眼睛,十分精妙地绕开这个话题。
威廉二世不经意地轻哼了一声,几年前就知道这可恶的家伙巧舌如黄,也没有再跟她纠结过往之事。
“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它好看吗?”
站在同样的位置,威廉二世盯着那幅画。
“何止是好看,简直十分精妙。”
“精妙在哪里。”
“陛下站在王位之上尽显威严,而索伦斯首相打扮虽然惹眼,位处正中央,却只是在干宣读文告的工作。
君是君,臣是臣,
仅此而已。”
凃夫给了国王一个全新的解读视角。
这般解读倒是让威廉二世的嘴角轻轻上扬,得意之色就快溢出来了。
“卡佩爵士,如果人人都以你的眼光看待世界该有多好,就不会再增添多余烦恼。
不过比起改变其他人的眼光,我倒希望能重拍一张。”
“重拍?”
威廉二世停顿了一下,喃喃道:“在维塞尔的宫殿再拍一次……”
王宫接待室的气氛尽显诡异,国王这句话已经足够表明了心意,跟兰蒂斯的战争从一开始就是必然之事。
在种种高压制度下不知道积攒了多少矛盾,拜亚需要更多财富、更多土地和岗位,
多年来积压的民族情绪急需一个宣泄口。
也只能通过战争转移国内矛盾。
而凃夫自认为自己的出现,在南大陆做的那些事,即便不是作为战争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