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奔波,西门豹给朝廷的上书,终于风尘仆仆的抵达大虞国都——饶都。
大虞皇宫,兵甲林立,守卫森严。
小吏走下马来,卸下刀甲之后,小吏战战兢兢的走入皇宫,三跪九叩,朝着皇宫走去。
同时,在小吏的身边,他看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更多信使,跟他一样三跪九叩。
“急报!大汗召集骑兵五万,已经抵达大虞边境风侯关!”
“急报!楚国今年大旱,已集结十万兵甲,准备攻入大虞!”
“急报!大奉今年大旱,已集结十万兵力,准备与我国商量借粮一事!”
不远处的御阶上,太监主管王恒操着一口夹子音。
“特使急报无需行礼,入殿奏报!”
几个远道而来的特使在太监主管王恒的接引之下,很快走进皇宫。
只有瓜州来的小吏孙乾没人接引,按部就班的行着三跪九叩大礼,吃力的走进皇宫。
此时的皇宫大殿中,太后跟小皇帝正一脸愁容。
“瞧瞧,哀家说什么来着?今日早朝前右眼皮子直跳,原来是这些糟心事在等着哀家!”
金碧辉煌的龙椅上,宣婉太后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同时,她手里还拿着一面铜镜,不断打量着自己的绝世容颜,只可惜,她的眼角早已被时间侵蚀,生出了一些细小皱纹,这让宣婉太后心情极为不悦。
她打量着三位来自于大虞不同地方的三位特使。
几日下来,特使们累死了三匹马,早已精疲力竭,但他们已经将消息传达到了圣前,之后该如何,只能听太后的圣命。
“母后连日来治理朝政,当真是辛苦了,儿臣看在眼里,也想着替母后分忧,要不,母后你去后宫歇着,让儿臣来处理吧!”
说是小皇帝,实际上早已过了青葱之年,二十出头的年纪,在很多时候,已经能够独当一面。
无奈,太后一手把持着朝政,外戚势力纵深朝廷各个势力,他这个皇帝有名无实,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特权。
“我儿有心了!只是这等国家大事,你还太年轻了,那些狼子野心,你如何玩的过他们?”
廊庙下,已经听完奏报的户部尚书上前一步,“太后,当务之急,是需要探明虚实,看看哪些是想真的开战,哪些是在虚张声势。”
闻言,兵部尚书不屑说道:“还探查什么?都兵临城下了,还要探探人家是否真的要开战?胡闹!太后,我大虞有三十万兵力,以微臣看来,我们可以兵分三路,逐个击破!”
户部尚书赶紧摇头:“不可!今日年头大家日子都不好过,楚国向拿出十万兵力也是饿急了,想跟我们要点粮食罢了!太后,切不可冲动,四面迎敌,纵然大虞国力强大,也无力招架!”
兵部尚书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儒生就是软弱!哪有借粮就给的道理?我们的粮食又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是我大虞百姓一粒一粒从土里刨出来的!想要粮?可以!从我们将士的尸体上过来再说!”
“太后!兵部尚书之言,真是祸国殃民,战争一旦开始,就是血流成河,堆尸如山,就算我们有三十万兵力,但也架不住三面迎敌啊!如果,有人趁虚而入,我们……”
“好啦好啦!”龙椅上,宣婉太后慵懒的伸个懒腰,“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好好过日子不好么?邹延的话说的没错,战争是国家大事,能不打就尽量不打,我大虞风调雨顺,想借粮就给点!犯不着为了点粮食就刀剑相向。”
兵部尚书闻言身心大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太后,我大虞王朝的粮食,岂能说给就给?今年旱灾找我们要粮,明年洪灾又找我们要粮,后年要是闹蝗灾,又找我们要粮?我大虞的颜面何在?国威何在?”
太后叹息一声,朝着兵部尚书段成功,笑道:“还兵部尚书呢,兵法不都说了战者,下下道也,战争是最后的手段,又不是没路可走了,干嘛非要打打杀杀,还有,借粮岂是损我国威?相反,这是彰显国力的体现!”
兵部尚书面红耳赤,就算有再多的不忿,也不敢在太后面前说出。
“邹延,传我旨意,从国库中抽调二十万担粮食,挨个跟他们谈判,核心只有一个,那就是避战,要是遇到狮子大开口的,你就用你那三寸不烂之舌,据理力争!”
邹延闻言大喜,“微臣领命!”
段成功恍惚的站起身,国家颜面在这一刻,犹如被踩在了脚底下。
转过身,正要退下,忽见廊庙之下,一个风尘仆仆的小吏走入殿内。
太监主管王恒见状,“太后,瓜州朝海郡特使孙倩觐见。”
“朝海郡?有些耳熟!容哀家想一想……”
小皇帝在一旁提醒道:“母后,先前朝海郡遭遇瘟疫,你指派心腹西门豹前去治理瘟疫。”
“哦,是有这么一档事!西门豹不在,朝廷都乱成一锅粥了!传!”
“孙倩,你千里迢迢来此,朝海郡的疫情如何了?”
身心疲惫的孙倩终于如愿见到了太后,他匍匐在地,恭恭敬敬的掏出一个信笺,以及包袱里的一堆食物。
“太后,陛下,西门豹大人特意让我来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