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几人又在龙虎镖局待了两天。
钱夫人和钱钰回县城的家里了。
赵先生和李茂明在谢澜醒来的隔天就回去了。
说是要忙着回家置办年货。
那时谢澜刚醒,不宜走动,姜挽和谢四婶几人只能再等两天。
直到年二十六这一天,谢澜能下地了,谢四婶才张罗着要回家。
离家六七天,不说谢四婶,姜挽和谢靖几个孩子也都想家了。
尤其是谢靖四个小孩偷偷跑出来这件事。
姜挽怕姜微然和荷花担心,特意让赵先生去绿水村给他们带句话。
想必她爹知道他们安然无恙后,身体也会好些吧。
姜挽一行人,人实在太多,两辆马车都挤不下。
冯袁飞直接从马行租了四辆马车,让姜挽和谢澜两个病人一辆,谢四婶和谢大柱兄弟俩,以及四个孩子,分坐三辆马车。
临走前,冯袁飞让二强几人往车上塞了不少年货。
鸡鸭鱼肉,地上跑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
冯镖头还特意出来亲自送行。
他对着姜挽道:“姜姑娘,之前多有冒犯,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都是我糊涂!”
姜挽早就不在意之前的事了,道:“冯镖头,不是你的错,你也只不过是被赵威蒙骗了。而且你知道真相后,亲手清理门户,这点我佩服还来不及。”
当时冯镖头下手下的果断,姜挽都惊讶了。
毕竟那时无论姜挽和周素婷如何劝说,他都是不听的。
冯镖头面露痛色,叹气道:“老五跟我一起走过鬼门关,当时他救了我一次,而我们的兄弟就是死在了黑风寨的手中,所以我对黑风寨深痛恶绝,哪里会想到他居然要投奔黑风寨!”
姜挽默然。
怪不得冯镖头毫不犹豫的下了狠手。
原来是被背叛了。
“他人已死,黑风寨的老窝也被端了,冯镖头大仇得报,不必过于伤心了。”
姜挽安慰一句。
冯镖头点头,又郑重嘱咐道:“姜姑娘,严黑虎和严黑豹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你记住要多多提防他们!”
“我知道了,多谢冯镖头提醒!”
姜挽正色应下。
其实不用他说,姜挽也记挂着。
自从那日朱县令上门说过严黑虎兄弟俩逃跑后,她就多了一个心眼。
但一想他们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报仇。
她给严黑虎的那一刀,就算不致命,也够让他喝一壶的。
更不用提她还踹了他裆部一脚。
现在姜挽还后悔自己踹轻了。
要是有下一次,她一定会把严黑虎给废了!
周素婷拎着两个食盒走过来。
她的右脸上敷着一层白棉布,棉布很长,几乎从额头盖到下巴上。
她被严黑虎的铁扇刮伤了脸,留下了一个长长的疤痕。
姜挽给她服下了驻颜丹,又找了一个去疤痕的古药方子,调配了去痕药给她使用。
这两日周素婷的伤口见好,姜挽才放心回去,不然她要愧疚一辈子。
周素婷脸上的伤,是因她而起,她要是治不好,于心难安。
“挽妹妹,这是你喜欢吃的山药饼和千层糕,还有雪灵她们爱吃桂花糕和酥油饼,你们在回去的路上可以慢慢吃。”
周素婷把食盒放到姜挽手里,依依不舍道:“挽妹妹,等谢公子来考县试的时候,你一定要跟着一起来啊。”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十分喜欢姜挽爽快又随和的性子。
跟她在一起,总会忍不住的开心。
往日在镖局内,都是些大男人,周素婷只能和丫鬟们说话解闷。
好不容易遇到个聊得来的姑娘,她怎么舍得错过?
短短几日,周素婷和姜挽的关系急速升温,已经到了姐妹相称的地步了。
“好,我一定来。”
姜挽笑着答应。
谢雪灵从马车的窗户里探出一个小脑袋,喊道:“雪灵也来!”
周素婷露出个高兴的笑来,道:“好好好,雪灵和小六都来!婶婶做好吃的等着你们!”
她没有孩子,这几日是过足了养孩子的瘾了。
姜挽上了马车,跟他们告别。
冯镖头几人站在原地看着马车越走越远。
冯袁飞搂着自家媳妇,道:“媳妇,你是不是想要孩子了?”
周素婷面露忧伤,道:“袁飞,是我无能,不能给你生个一儿半女,要不你再娶一个妾吧。”
她身体不好,和冯袁飞成亲五年,都不曾有孕。
若不是冯袁飞宽厚,爱她至深,怕是早就要把她休回娘家。
如今看到谢靖四个小孩子,心中喜爱,又无法生育,难过自责,竟生出了让冯袁飞纳妾的心思。
冯袁飞脸一黑,佯装生气道:“媳妇,我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吗!再说了,你我还年轻,说不定以后能怀上呢!你让我纳妾,这不是把我往外推吗!”
冯镖头也想抱孙子孙女,但他不能催,只道:“素婷,袁飞说得对,你们还年轻,别急。还有我老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