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没有矫情,当即对他俯身行礼,“多谢周公子。”
周景腾微微颔首,并未再多言。
为了赶路,周景腾选择骑马。
他事先询问姜挽:“姜姑娘会骑马吗?”
姜挽摇摇头,道:“紧要关头,就不拘束男女之别了,请周公子速带我去兵备所。”
周景腾只愣了一下,旋即道:“好。”
他翻身上马,伸手将姜挽拉到身后,沉声道:“姜姑娘,抓紧了!”
话音刚落,黑色骏马如闪电一般窜了出去。
凛冽夜风刮在姜挽白净的脸上,宛如刀割。
可她没有心思去在乎疼痛,而是担忧的谢澜安全。
谢澜,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谢靖和谢雪灵还等着你回去呢。
你还答应给我洗头,教我怎么养护头发。
不能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搞消失。
姜挽安慰自己,谢澜是原书中的大反派,要是现在就死了,剧情岂不是全都乱了套了?
可她不知道,因着她的出现。
原书剧情早就发生了改变……
*
永安县。
如意客栈。
冯袁飞焦急的在屋内走来走去,不时还去查看床上躺着的谢澜。
见他久久没有苏醒的迹象,急的满头大汗。
忽然,房门被人推开,二强气喘吁吁走进来,道:“大哥,我刚刚出去看了,杏林堂和妙仁堂门口都转悠着几个乞丐。而且他们看上去,不是单纯的乞讨,而是和监视一样,不停的搜查进出的病人。”
冯袁飞骂道:“那晚不该让那个乞丐活着逃走!”
前两天晚上,他们被谢澜用水泼醒。
一睁眼,就看到眼前的乱象。
谢澜丢下一句,晕过去后就没清醒过。
找了大夫来诊治,大夫医术平庸,只说谢澜伤了心脉,又长途跋涉,身体疲乏,休息几日便能慢慢苏醒。
简单包扎后,大夫开了一剂药就走了。
可两天过去了,谢澜依然没有醒。
于是冯袁飞让二强再去找几个医术高超的大夫,结果却打听到有乞丐埋伏在药堂附近,疑似找谢澜报仇。
冯袁飞顿时戒备起来。
眼下谢澜昏迷,三强四强伤势未愈,他和二强势单力薄,身上银钱有限,若是还滞留在永安县,恐怕会有不测。
他想了想,道:“二强,你绕几条街,去远点的地方请大夫。等大夫给谢澜兄弟诊治后,我们就离开永安县!”
二强一怔,问:“大哥,我们去哪儿?”
“回平遥县!”
“可是……”
二强想说回平遥县就会路过旭日山,要是旭日山上的山匪们还没走该怎么办?
冯袁飞像是能猜中他的心思一样,道:“等会我们乔装打扮,弄一辆板车,把谢澜兄弟放上面,把他乔装成身缠重疾的病人。再在白天从官道走。我想那些山匪们不可能这么猖狂,敢光天化日之下打劫百姓。”
二强点头道:“好!就听大哥的!”
于是第二日,公鸡刚刚鸣叫,冯袁飞四人推着一辆破旧的板车,躲过路边乞丐的监视,匆匆出城了。
*
平遥县。
在破晓之前,周景腾把姜挽送回了龙虎镖局。
姜挽来不及多说,只略略俯身道:“周公子,多谢你从中说和,不然我也说不动赵百户出兵。我得赶紧回去了,不然被冯镖头发现的话,我的两个哥哥怕是会有危险。”
周景腾颔首道:“姜姑娘,你放心吧。此番是为了剿匪,赵百户已经和他上司言明了,早上先带十个壮兵探明情况,要是找到了土匪窝,随后便会有众多援兵支援。等援兵去了,不仅能端了匪窝,还能找到袁飞和你表哥。你安心在镖局等着好消息吧。”
姜挽点头,盖上帷帽,转身从侧门进了镖局。
等她回到关押的房间,谢大柱兄弟俩早就醒了。
谢大柱紧靠墙边询问道:“弟媳,你去哪儿了?怎么一整晚都没回来?”
姜挽答非所问,“大柱哥,有人给你送吃的吗?”
“有,是个姑娘送来的。”
谢大柱老实回答。
姜挽放了心。
她怕谢大柱兄弟俩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伤了身子。
奔波一整夜,姜挽身心俱疲,她正要靠在干柴边上小憩一会儿,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她眯眼看过去,只见是两个脸生的镖师。
其中一人道:“姜姑娘,冯镖头有请。”
姜挽打起精神,问:“冯镖头找我什么事?”
两人没说话,拿出粗麻绳拴住了姜挽的双手,把她带出了房间。
谢大柱兄弟俩有所感应,扒着木门喊道:“你们放开我弟媳!要抓抓我!”
“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混蛋!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来抓我!”
可惜无论他俩喊得多大声,姜挽还是被两名镖师头也不回的带走了。
谢二柱急的嘴上起了一个大大的水泡,他慌张道:“这该怎么办?要是弟媳出了什么事,娘会把我们打死的!”
谢大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