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神色淡冷,不疾不徐道:“姜燕儿,你带着一大帮人上门,就是想污蔑我?你空口白牙说我指使刘二顺打你,可有什么证据?”
姜燕儿愣住,随即捧着脸吼:“我的脸难道不是证据?!”
姜挽掀唇嗤笑,“你自己把脸打肿了,再来诬陷我,也不是不可能。”
“放屁!我疯了不成?!”
姜燕儿气恼大喊。
姜挽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我觉得也是,二姐看着也不蠢,怎么净做蠢事呢?”
她眸光一沉,冷冷质问:“姜燕儿,你口口声声说我打了刘二顺,还唆使他打你,请问无缘无故的我为什么要打他?”
姜燕儿哑然。
但很快她扬着头,倔强道:“你性子暴戾粗鲁,不孝长辈,连阿奶都敢打,怎么不敢打我表哥?”
“哦?”
姜挽饶有兴致的向她走近,姜燕儿下意识往后退。
姜挽看着她,嘴角还带着笑意,只是这笑冷冷的,感受不到半点温度。
“按照你说的,我岂不是看不惯谁,就能随便打谁,我有你说的那样霸道不堪?”
姜燕儿声音小了些,依然咬死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清楚!你不止随意打人,还拿刀威胁恐吓阿奶和大伯他们,你难道是个好人了?!”
姜燕儿这话引起围观村人的不满。
“姜二丫,你这话说的太扯了,姜三丫对人客气有礼,什么时候胡乱打人了?你说她打你阿奶,我瞧着是你阿奶要打她吧?姜三丫又不是傻的,呆呆站着挨打?再说了,姜三丫都是大姑娘了,姜老太想打就打,这不是不给她留面子嘛!”
“瞎,你别说今天了,之前姜家闹分家,我也在,姜老太这刁老婆子,啧啧啧……人姜三丫纯粹是为了自保,不然要被姜老太打死了。还有那姜老大,往日瞧着是个厚道老实的,但底子也是个自私自利的,姜老大做生意赚了多少钱?可见帮村过姜老四?”
“可不是嘛!当初姜老大还说姜挽父女两人分了家,要过苦日子,饿肚子,可你们看看现在。姜挽穿着新衣服,要瞅着又漂亮不少。姜老四更不用说,那丰沛的精气神,哪能是在姜家那愁闷样子能比的?要我说,姜挽父女俩,离开了姜家,才是离开了狼窝,过上好日子了!”
村人们的议论声全都传入姜老太几人的耳朵里,他们闻声打量了姜挽和姜微然几眼,眼底都浮现嫉恨和羡慕。
尤其是姜燕儿。
她本长得就不如姜挽,以前想着靠着装和地位压过姜挽。
现在她是处处都不如姜挽了。
姜挽没去理会那些议论声,只是盯着姜燕儿逐渐扭曲的脸,笑道:“二姐,你瞧瞧,还是好心人多,不用我解释,自有人替我回答你。”
姜燕儿咬牙道:“谁听他们放屁?我说你不是好人就不是!我说你打了我表哥,那就是事实!”
她这话得罪了看热闹的村人,纷纷又讨论话题转到了姜燕儿的言行举止上。
姜燕儿却不当回事,她今天就要坐实姜挽打了刘二顺,挑唆刘二顺和她反目,她需要姜挽低头道歉,还得赔偿!
殊不知她这可笑的心思压根不会实现。
姜挽也不同她理论对峙了,转身对着围观村人道:“各位大叔大婶,你们也看到姜燕儿多无理取闹,我也懒得再跟她交涉,你们都是眼明心亮的,我就直接和你们说。”
那些个被她一开始就吊了胃口的大婶们忙喊着:“姜三丫你赶紧说!再不说,婶子们都要急坏了!”
姜挽莞尔,缓缓道:“姜燕儿口口声声说我打人,我粗鲁不堪,我暴戾,这些都是她一人所言,并无其他人佐证,可见她的话根本没有可信度。”
“姜燕儿和二伯娘一冲进院子,就说我欺负了姜燕儿,哭的好不可怜,又让我阿奶找我爹,让我爹训斥我。这些事从头到尾,全都是他们处于主动方,而我和我爹,他们所谓的‘行凶者’是被动方。”
“我想大家都不傻,都是有眼睛的,究竟是谁刻意挑事找茬,一眼就能看出来,在此,我不多说了。”
姜挽神色淡淡,语气平缓,丝毫没有紧张和局促之感,让人听了不免觉得很有信服力。
她继续道:“姜燕儿蛮横无理,我只是让她拿出证据,能证明我打了人,可她拿不出就不说了,还毁我名誉,这我可忍不了。”
“本来,姜燕儿和我是堂姐妹,我想给她留点面子,但她自己不想要,那就别怪我绝情了。”
姜燕儿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扑过去想阻止,姜挽却一个灵活的闪身,躲过了她的扑打。
“姜挽!你别在这胡说八道!你们都别信她!是她在胡编乱造!”
姜燕儿急忙朝着村人们喊道,明明姜挽什么还没说,她就先不打自招了。
这不叫心里有鬼,这叫什么?
众人起哄,让姜挽赶紧说,姜挽得偿所愿,不疾不徐开口。
“昨天下午我从镇上回来,半路遇到三个年轻人劫道,走近一看,这三人竟是姜燕儿和刘二顺,还有一个是刘二顺的同乡李小四。我问姜燕儿要做什么,姜燕儿说看不惯我,为报上次在姜家打她那一顿的仇,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