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饶命!”
将士被扒了上衣,光着膀子趴在长凳上,被苏妍桦手里的长鞭抽地鲜血淋漓、皮开肉绽,但也只能紧咬牙关,青筋暴露地将十指掐进长凳里,望着一地的木屑冒死建言道:“大将军!”
“北厉蛮族来势汹汹,若不及时向朝廷请示,属下怕十万大军会成为北厉弯刀下的亡魂啊!”
苏妍桦又是一鞭抽在他身上。
“胡言乱语!”
“不过就是第一战败了,你就这样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叫陛下、太子、朝中重臣还有军中将士如何看待本将军?!”
“送信也就罢了,竟敢在军营散布谣言!”
“赵磊你好大的胆!引得军中将士斗志低迷、军心涣散,我看你就是个细作,不是北厉派来的就是安国派来的!”
最后一句话吓得赵磊脸色大变。
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抽在背上的鞭笞有多痛,连忙抬起头来澄清:“属下是给京城送了信,但属下没有散播谣言!”
“属下对我大祁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属下与各位将军出生入死多次,他们都可以为属下作证,属下不是北厉与安国的细作!还望大将军明查!”
又是一鞭抽在他身上。
苏妍桦因为愠怒,五官都开始变得狰狞。
“军营里的将士都把你说的那些话告诉本将军了!”
“事到如今你敢狡辩,本将军今日若不打死你,叫军中将士如何重拾信心?!叫本将军如何带着他们踏平北厉?!”
“属下没有!”
这么大的一口锅赵磊哪里能认下。
“还请大将军将那人带过来与属下对峙!属下向天发誓绝对没有散播过任何一句对我军不利的谣言!”
一句对峙说出来,让苏妍桦一时犯了难。
好在这个时候王倩茹姗姗来迟。
人还未进帐子,声音先传来了过来:“大战在即,还望大将军保重身体,莫要气坏了身子。”
赵磊循着声音望去,看到是王倩茹,仿佛看到了希望。
抬头就喊:“军师!”
“还望军师为属下作证!”
“属下没有在军中散播谣言,送往京城的信件也是军师您让属下送去的啊!属下从来没有自作主张过!属下冤枉!”
没想到王倩茹冷冰冰地睨了他一眼,翻脸不认人了。
“我什么时候让你往京城送过信了?”
一句话说出来,赵磊双目瞪大,震惊地看着王倩茹。
“军师难道不记得了吗?”
见她冷眼不回复,赵磊的一颗心当即坠入了谷底:“还是说军师利用了属下?!”
脑子里冒出这个猜测的时候,赵磊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大胆!”苏妍桦相当合乎时宜地将长鞭落下,力道之大,痛得赵磊死死抓住长凳,她高声道:“竟敢污蔑军师!”
“还望大将军明察,属下是被冤枉的!”赵磊极力为自己辩解。
也顾不得是否会违抗命令,忍着背部的剧痛从长凳上摔下来,跪在地上道:“属下对大将军、对大祁衷心耿耿!还望大将军不要听信奸佞之人的话!”
“奸佞之人?”
王倩茹不屑地仰天笑了起来,进而来到苏妍桦身边,说道:“大将军何必对一个细作如此动怒?手下留情呢?”
“我不是细作!”赵磊怒吼。
“杀了吧。”王倩茹眸光突然一凛,轻飘飘的一句话,如同千斤顶一般砸在了赵磊心上!
他不可置信:“军师为何要这么对我!我可是跟随多位将军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为祁国建功立业——”
不料苏妍桦并没有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
一阵风刮起,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势就将挂在帐子上的长剑抽了出来,刀起刀落,直接将赵磊的头颅砍了下来!
下手之快狠准,鲜血当场四溅!
“大将军好剑法。”王倩茹相当察言观色,在苏妍桦脸上贴了金后,毕恭毕敬地为她递了块帕子。
“不过是个被利用的可怜人,本将军原想给他留个全尸,怪就怪他太聪明,差点识破本将军的计谋,那就别怪本将军无情了。”
苏妍桦接过锦帕,慢条斯理地擦着身上的血,而后将染了血的帕子往地上一扔。
坐于主位上,凛着眉心道:“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地怎么样了?”
“属下自然不敢怠慢,已经准备好了。”
王倩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说着便压着脑袋将一份血书递到苏妍桦手中。
“这便是赵磊招供的证词。”
“他是安国派到大祁的细作,听命安国坤仪公主行事。”
“是他将我大祁大旱的消息透露给北厉的,也是他将我军营对敌作战的思路传递给北厉的,这才让大将军在第一战中落了下风。”
“安国想要隔岸观火,左收渔翁之利。”
王倩茹的一番话让苏妍桦甚是愉悦,“好!”她高喊一声,接过王倩茹递过来的血书,“做得非常好!”
王倩茹这才敢抬起头来。
“属下全凭大将军的命令行事,是大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