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先来,还是一起上?”
许家众人:“……”白茯苓怎么不按常理出牌?正常人不该先骂个几十分钟,吵不过再动手吗?
因为白茯苓完全能应对,许家人的刁难。沉家人都没怎么说话,早已经做好了,随时迎敌的准备。
听到白茯苓的话,他们握紧自带的武器,警惕地盯着对面人。
许旺盛也来了紧迫感,拉着许前离开,叮嘱他:“儿子你先躲起来。”
“爸,别忘了我的铜钱!”许前非常渴望得到铜钱,对父亲千叮咛,万嘱咐。
“哎,知道了。”
许旺盛不明白,儿子为什么,执着于要铜钱。
那有什么可稀罕的,不当吃不当喝,拿去当也不值钱,要铜钱还不如要大团结呢。
可不答应他就会闹,也不会听话乖乖离开 。
许旺盛拿儿子没办法,只有这么个宝贝疙瘩,哪忍心拒绝他,只好先应下来。
两方人马,泾渭分明。
如果闺女没生病,白茯苓可能有兴致和他们耍嘴皮子。
闺女反反复复的发烧,她哪里有闲心理会他们,还是快刀斩乱麻比较好,不耐烦道:“决定好没?”
“我们还要再想想。”
许家人对上她轻蔑的眼神,恨得咬碎牙,这小娘皮实在太嚣张了。
沉家人团结得如同铜墙铁壁,许招娣嫁过来想方设法,都没破坏他们三兄弟的感情。
大队里感情再好的兄弟,结婚生子后都会有私心,只顾着自己的小家。
沉家倒好私心没见着,三兄弟感情好得,就跟没结婚时一样。
许家人商量了一会儿, 将许招娣推了出来,让她直面白茯苓。
许招娣倒是没有拒绝,怎么说她也是沉家三兄弟,名义上的‘母亲’,谅他们也不敢对她动手。
许招娣视线在继子、继子媳妇儿脸庞上扫过,瞧了眼他们的武器,苦口婆心地劝说:“打完架你们还不是得赔钱,早晚都得赔,不如不打了。”
他们手里如果没有,这么多威力大的武器,许招娣就懒得和他们啰嗦,直接开干了。
谁家打架上致命武器啊?沉家真是老老小小,都一样离谱,不愧是沉百胜那死老头的种。
“就是,我要你们的道歉,还要赔礼!”
马秀芬站到男人小姑身后,提出要求:“我儿子伤了身子,营养费必须给到位。每天一个鸡蛋,一杯麦乳精,要是有奶粉,我也不介意,吃到他身体大好为止。”
苗青草见儿媳妇只想着孩子,赶紧补充道:“还有误工费,我们家的壮劳力,全都受伤了,下不了地挣不了工分,这都是你们害的也得负责。”
许招娣丝毫不觉得,这些要求有多过分,赞同道:“我们也是讲理的人家,你满足我们的需求,我们就不计较这回事。”
“哈哈哈。”沉山实在没忍住,一掌拍在弟弟身上,“弟,你听到没,挣两三工分都能叫壮劳力了,看来我们比壮劳力还厉害。”
沉林差点被哥哥一巴掌拍倒,幽怨地瞅着没轻没重的老哥。
沉守义就在他身旁,连忙把人拉住,皱着眉呵斥:“小山。”
“不好意思,二叔,许大宝他奶说话,太有意思了。我有点忍不住,我尽量克制住自己。”
沉山感觉到身后,来自老爹的死亡凝视,连忙站直身子,忍笑说。
“……”许家男人的脸全黑了,暗啐一句:没教养的小王八。
“你侄孙该打,一切都因他而起,你们不好好教育,还带着人上门闹。这就是你所谓的讲理人家?你们家自有一套歪理邪说吧。”
白茯苓硬是被她厚颜无耻的话给气笑了,看了眼忍笑忍得很幸苦的大侄子,帮他说话:“大哥、二哥,她们说话本来就好笑,你们不要抑制孩子的天性。”
沉守忠、沉守义:“……”
沉山疯狂点头,“对对对,还是三婶开明,爸、二叔,你们学着点。”
沉守忠狠狠地瞪了眼,过分活泼的大儿子,心说回去再收拾你。
沉山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
白茯苓目光落在,许招娣她们身上:“银行钱多,你们怎么不去抢呢?你当我家是供销社啊,要啥都有,做梦都没那么美的事。”
“我还是那句话,你侄子一家挨打,有我男人打的证据,就去找公安报案,没有就闭嘴,你侄孙挨打就是活该。”
“……”许招娣被她气得眼前发晕,如果有证据,他们就直接叫大队长,来处理他们了。
哪会被他们一伙人气的半死,还不敢轻举妄动?
沉老三不在,这就是一个收拾白茯苓的好机会。然而她有老大、老二两家人护着,她们根本不可能,绕过他们对付她。
一想到自己精挑细选,找到的那枚棋子没派上用场就废了,许招娣心里就憋着一股邪火。
在沉家兄弟眼中,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特别蠢?
想到这里,许招娣恶狠狠地剜了一眼朱来娣。
继婆婆那凶神恶煞的目光,吓了朱来娣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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