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和靳左交换着已知信息,发现重合度非常高。
阿金已经快到汇合地点了,秦湛给到了具体位置,靳左知道如何最快赶过去。
所以,他一个人在前面带路,带着众人穿过布局复杂的实验室基地,从一处地下管道通风口,拧开了结实的护栏,跃身跳了下去。
踩在湿漉漉的管道内,什么样的味道都有,刺鼻难闻。
且这里温度很高潮热之下,令人浑身泛着湿黏气儿,喉咙咳痒得难受。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终于在漆黑中,看到了前方闪烁的电筒光。
靳左跟着掏出自己的手机——
虽然没有信号,但依旧还有残余的一格电量,屏幕微弱的光在黑幕中,也是现眼的暗示信号。
长长短短,开开关关。
靳左用光打出了摩斯密码,以此来和远处赶来的阿金沟通。
彼此确认身份和情况之后,他
才关掉了手机,回头道:
“阿金那边有情况,好像活捉了一个核心研究员,兴许知道中控室在哪里。”
“那就太好了!”
姜妩喜出望外。
这一路闯来,除了心死如灰的芯片人外,整个实验室都没有见到活人。
她甚至怀疑,难道所有参与研究的人,都被迫献身?
靳终南果真这么变态?
要求研究人员百分之一百的奉献精力在硅基生化上,所以采用这种极端的方式?
这倒也是,一旦让这些人把自己的性命拴在研究上,那种求生欲带来的动力,可比金钱激励更加管用。
不过现在考虑这么多也没用,等见到阿金问问就知道了。
如果刚好是新入职的小员工,不想把自己的性命搭在实验室,临时出逃也有可能啊。
抱着这种善意的期望,她紧紧跟在靳左身后,向着阿金靠近过来的方向赶
了过去。
……
两相碰面,十几个人把逼仄的官道处挤得密不透风。
阿金带得人不多,加起来七八个人,也有跟着秦湛一起过来的军门精英。但他装备精良,那七八个人也各个不是省油的灯,身手枪法不必说,每个人还有自己特殊的技能专长。
侦查、武器、拆弹,甚至还有黑客和生物技术学家。
他们基本都是一脸凝重之色,想来这么一路过来,也遇到了不少困境和麻烦。
“人呢?”
靳左开门见山,要问活捉的那个研究员。
阿金见靳左平安不事,将心中的自责和毛躁都压了下去,他把团队中央的一个小矮子拎了出来。
“姓金,华人博士,是x公司新聘请的生化研究顾问,逃离基地的时候跟我们意外撞见,我不能放他离开,也不想轻易杀了他,就带着他在身边,或许会有用处。”
为什么用这个逃字,想来除了他自己承认之外,还是因为选了这条秘密的官道线。
靳左点了点头,眸光犀利,他走到金博士的面前,礼貌伸出了手:
“你好,金博士。”
“……你、你好。”
金博士胆战心惊的伸出手,和靳左的握在一起,半天才缓过劲儿:“你是他的头儿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找到这条路的,隐匿机制运行良好,怎么可能找到的?还有还有,你既然说的算,可以放我离开么,我上有老下有小,实在不愿意搅合这趟浑水了。”
靳左没有回答他的任何一个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要逃?”
握在一起的手没有松开,靳左不轻不重的力道,像无形的压力死死压在金博士身上。
沉默良久,金博士意识到不说实话,是一定不行的。
说不定还直接被杀掉
,看他们这群人荷枪实弹的,在这种地下管道里,还不是一枪的事,之所以留着,恐怕是自己还有些利用价值。
叹了一口气,他委屈道:
“我都已经说了,我上有老下有小,做研究的本来就没啥钱,冲着x公司开给我的巨额年薪我才来的——也许是因为我天生贪生怕死,所以对危险有很强的第六感,我提前发现了这个公司的秘密,在正式成为他们其中一员之前,我就决定要逃跑了。”
顿了顿,他觉得自己说得话有问题,又解释道:
“不是普通的入职,而是真正加入他们的核心生化研究!”
靳左扫了他一眼,脖子上还挂着出入门禁卡,上面名字、科室、职位一清二楚。
似乎……不是早有预谋的逃走,而是临时起意的。
看向阿金,用眼神示意——阿金了然,立刻摸出了一把锋利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