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云溪山庄,而是直接去了郑家。
李菊花对大家都很重要,特别是靳终南也在到处搜寻她,安置在云溪山庄不太安全,云城能去的地方,只有安保重重的郑家大宅了。
只是再一次麻烦郑伯伯,姜妩也有些不好意思。
郑谟言宽慰她一句:
“没事的,花老头骨子里就爱冒险,不刺激的他还觉得没劲儿,这段时间你老实了,我也不跟着闹事了,他反倒一把骨头痒着难受,这次给他找点活干,对抗的又是靳终南,他肯定乐意之极——再不济,我送几个嫩模给他也够了。”
姜妩在副驾驶座上扶额:
“你这儿子真孝顺……”
“那是自然。”
郑谟
言笑了笑。
方向盘一打,从别墅区的小路拐进了郑家豪宅,缓缓驶过重重安保,到了她熟悉且也很久没再来过的地方。
安置好老太太,佣人让她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了身干净舒服的衣服后。
她才恢复了些精神,请姜妩和郑谟言到房间里来谈话,把她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
“阿金是我最小的儿子,他爸走的早,家里仅有的家当都被上面几个大的疯抢光了,他们又嫌弃我是个瞎眼老太婆,全推给阿金养活,他没读过什么书,只好应招入伍,给国家出力,好在他肯吃苦是个好孩子,学了身本事退伍回家。”
顿了顿,谈起阿金在云城跟着的老板,
李菊花脸上有了笑意:
“他的老板,我见过一次,那时候我眼睛还没治好呢,只听着声儿,有礼貌有家教,半点没有看不起我老太婆的意思。他花钱请了最好的医生,替我瞧好了眼睛,只是我习惯了用心去看人,待在老家里,左邻右舍一个都不知道。”
说着说着,她声音低沉了下去,情绪中隐约有些怒意:
“这么好的老板,阿金这个臭小子,却为了我老太婆的一条贱命,去给别人当走狗、出卖了自己的良心,要是我再知道的早一点,我立刻去投河死了,也不叫他违着本心去干坏事!咳咳——”
说到激动处,她咳嗽了起来。
姜妩立刻倒来一杯温
水,送到了李菊花的手边,轻慰道:
“生身母亲,他怎么肯让您深陷险境?况且最后他也没有妥协,没有把最重要的东西交给靳终南。”
李菊花不知道阿金藏了什么,但心里也有数。
能让这么多方势力都追逐的东西,或许是好东西,可换句话来说,也是一件糟糕透顶的物件。
叹一口气道:
“决定假死脱身之前,阿金来看过我一次,说过村西边青山下的风水好,花钱替我修了坟,顺带也给自己圈了块儿地,将来老了死了,也要落叶归根葬在那里……再后来,他就不见了,医院那里给我打电话,说他出了意外死了,身体火化入了南山陵园,没给留
什么东西,只是提前付好了三十年疗养院的基础费用,供我度过晚年。”
这些时儿,和姜妩原先推测的差不离,没有其它的线索了,她难免有些失落:
“您什么时候知道他是假死的?”
老太太含糊一笑,接着道:
“他是我儿子,我最了解他了。而且,他出意外不久,我在疗养院的自由就被限制了,房间里都是摄像头,也有不少过来套话的——我开始装疯卖傻,他们什么都没有问出来,阿金走之前说的话,一定有他的意思在,所以我就等,等到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我的朋友,能帮我找到阿金的朋友。”
老太太眸色有些浑浊,可依旧难掩心中算筹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