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亲密的那一瞬。
就是火苗点上宣纸的那一须臾。
怀疑、犹豫、隐忍、怨恨都化作了燃烧红的一缕青烟,对于想要亲近的两个人来说,都无足轻重。
姜妩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手腕上灼热的烫,顺着经脉血液,一直烧到了她的心口。
尘封的心门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狠狠撞击着,耳边充斥着他放纵隐忍后的呼吸声,唇齿间,是他最温柔狠绝的出击!
莫名的记忆直往她脑海中钻——
那记忆中纠缠依偎的女人,赫然就是她自己,而主导一切的男人,偏生长了张和他一样的脸。
原
以为,她已为那股心悸之情找到的主人,就是三番两次救她的郑谟言,可这一次多出的记忆是怎么回事?眼前的这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疑虑越深,她回应靳左的动作,却更加热烈。
好像答案就在这场战争中,揉碎了他的骨血,才算随了她的意吧。
不知何时,她已被他从池子里捞了出来,坐在瓷滑却也冰凉的池边上,后脊贴着墙,似有若无撩拨着温水,荡开一圈圈旖旎涟漪。
他留恋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在她腹上的伤疤上久久停留。
“你……再怎么说你忘了,可发生过
的痕迹,你却永远抹不掉。”
温柔在伤口处打转,没有嫌弃它的丑陋,滚烫的烙印盖上,是直击她灵魂的熨帖战栗。
娇躯轻颤,她伸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脖颈。
醉眼朦胧,神志越发不清明,彻底沉落在药和酒精的俘虏之下。
她钳上了他的腰身,纤细的手指穿过在他湿润柔然的头发间,放松纠缠,一切都被他的动作引导着,臣服着。
……
靳左牢牢锢着姜妩的腰身,渴望难抒,早已蓄势待发。
可越靠近欲望的底线,那股被他抛弃的理智却越发清晰了起来。
明知她已软成了一趟
水,任由他采撷,明知他心底的情愫没有随着这三年有分毫减少,也没有随着当年那一枪子弹,被怨念葬送进了大海之中。
明明知道的太多,却也难过理智这一关啊。
也正是这片刻的犹豫,套房的门铃被人疯狂按响了起来!
不仅门铃作响,还有人用力捶打门板的声音。
他紧锁眉宇,感受到姜妩战栗一哆嗦,睁开了略微清明些的眼睛,而周身滚烫的水温也陡然降低了好几度。
一场不顾一切的事,终是被人拦在了中途。
失去才知恼怒,才知犹豫的蠢笨。
靳左伸手,拉下了高台
上的浴巾,将姜妩整个人包裹了起来,也在自己腰际围上了一块浴巾。
他把人打横抱起,轻放在沙发上,又从冰柜里找出一瓶矿水泉,递给了他。
随后才气定神闲的去打开了套房的房门。
没想到,门外的人竟是莫欢和郑谟言,这两个人匆匆赶来,倒是碰巧在门外相遇。
“混账!”
郑谟言二话没说,挥着拳头就砸在了靳左的脸面上。
边上的莫欢怨念气愤而来,却也被这一拳唬了一跳,立刻拦身挡在了靳左的面前。
她和joe的事可以等下再说,但绝轮不到外人对他的男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