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去哪里?”
“家里没醋了,我去食堂借一点来,你怎么了?”
姜妩蹲在地上换鞋,她看靳左整个人有点不对劲,莫不是头疼病又犯了?
“我陪你一起去。”靳左拧着眉,步子有些踉跄。
“不用不用,我就去借个醋,兴师动众的干啥?开饭还有阵子,你要不上楼到我房间歇歇吧?开饭了我叫你。”
“靳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外头起夜风,你要是头疼可千万不要再去吹风了!”
姜雀榕急得要死,生怕靳左跟着姜妩一起走了,那她的大戏还怎么唱?
她快步
走过来,不忘嘲讽了姜妩一句:
“借个醋还要有人陪,不如上厕所也找人帮忙吧!”
靳左将冷冷的目光挪到她身上,姜雀榕瞬间怂了,委屈的撅起嘴,别过头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给旁边白锦使眼色——
“靳左你不舒服,上楼休息一下吧。”
白锦从厨房走了出来,她的余光处,见靳左已把甜羹喝下去大半碗,心里有底了,便出声关怀道。
“听我妈的话,我马上就回来啦~”
姜妩朝靳左笑了笑,正要扭身推门把手出去,却被白锦叫了住,她递来一个环保袋,温声
道:
“用自己家的瓶子装些回来卫生些。”
“好。”
姜妩接过袋子,笑着掩门出去了。
到了食堂,郑谟言破天荒的不在,问了问阿姨大婶们,是说被他爸抓去过中秋了。
嘴角边噙着笑,头一次到食堂,没有郑谟言叽叽喳喳的调侃,倒有些不习惯了。
借好了醋,姜妩把醋瓶装进环保袋中,却意外的发现了压在里头的一份信。
这是什么?刚才有么?
疑惑着掏出来一看,雪白的信封上只有“姜妩亲启”四个娟秀的大字。
心里咯噔一跳,她立刻拆开了信封,除了一
张信纸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还有一份白锦的保险合同,受益人那栏竟然是姜妩的名字!
姜妩把信读了一遍,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她内心掀起了滔天的恐惧!
疯了么?
疯了么!
什么叫不愿意让她因为父母处处受人胁迫?什么叫成全她的幸福?没有父母,没有家,她哪来的幸福?
她手里紧紧捏着那份保险单,向别墅飞快的奔了回去!
她要当着母亲的面儿,狠狠把这保险单撕成碎片,谁说欠她的能用这笔钱还得上?她这二十年失去的母爱,她怎么忍心用钱去侮辱
它?
夜风微凉,衬得她的眼泪愈加滚烫,像是心头上流出来的血。
姜妩出门后,靳左托着昏沉的脑袋,走进楼上的客房休息——偶尔姜妩会住在这里。
“笃笃——”
沉闷的敲门声响起,没有等靳左出声,姜雀榕已经扭着腰,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她不紧不慢,脱掉了坎肩,身上只穿着一条吊带裙,露出女人独有的诱惑。
“靳哥哥~”
甜腻的声音,像蜜糖一样蛊惑人心,她坐到靳左的身边,手往他的脖颈上缠去——
浓烈的魅情香水,如烈火烹油一般,诱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