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妩酒量很差,这红酒莫名的醉人,她才喝下半杯已双颊飞霞,眸中泛起迷离的水色。
见郑谟言笑的暧昧,像是嘲笑她的择偶标准一般。
她举着杯子,打算与他好好理论一番,只话没出口,她的手腕已经被另一个男人狠狠攥住,剧痛袭来,她不由自主的挣扎起来。
“唔,好痛!”
杯子砸在她脑后的观景玻璃上,嘭得一声,碎了一地!
她依旧捏着杯脚,大力挣脱着。
“你疯了?快松开我的手!”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靳左面色阴沉的可怖,他的记忆繁乱,头疼欲裂,他的痛苦转换成手掌里的禁锢,牢牢攥住了姜妩。
姜妩狠狠一甩手,挣脱了他的钳制!
只
是手中破碎的杯壁像一把利刃,划在了靳左的脸上!
一道长口子渗着血,姜妩瞬间清醒,愣在当场……
姜雀榕匆匆跑过来,一见当下情状不由恼了,她抬起桌上的红酒杯,泼在了姜妩的脸上,不客气地骂道:
“贱人!你知道你自己在做甚么?”
说罢,扬手就给了姜妩一个耳光。
耳光甩在沾酒的脸颊上,这响声特别大,屈辱漫过了疼痛,姜妩抬头狠狠盯住了她。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警告你不要惹恼了我,你知道惹恼我的下场,除非你什么都不在乎了!”
姜雀榕高高在上,她向来以正派姜家小姐的身份自居,对于姜妩和那个保姆小三施舍怜悯,她看不起姜妩,却
嫉妒她是姜宋的同胞妹妹,可以得到靳左格外的垂青,虽然她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但谁敢抢走她现在拥有的宠爱,她一定会拼命的。
姜妩的怒火烧到了心口,她眸中泛着恨意,却为了母亲再次忍了下来。
衣服被红酒浸湿,她借口去卫生间,就要逃离这个“必输的战场”。
显然,姜雀榕不打算放过她,她扬起手,打算落下另外的羞辱——
靳左皱着眉头,拦住了她的动作,冷冷呵斥道:
“你在干什么?这是我的事,你滚回去。”
姜雀榕急得眼睛发红,跺着脚道:
“靳哥哥,你的脸!我一定要打死这个贱人!”
说罢,抬步就要去追!
郑谟言将一切看在眼里,嘴
角的痞笑消失无踪,他脚一伸,把追出去的姜雀榕绊倒在地。
女人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上。
地上满是红酒杯的碎末渣,撑起身,姜雀榕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胳膊,面色惨白,吓得嚎啕大哭!
“好多血……靳哥哥,好疼,好多血……”
靳左进退为难,他看着姜妩离开的背影目色焦急,抬步就要去追:
“郑谟言,帮我照顾一下雀榕。”
说完,他不管姜雀榕哭得如何梨花带雨,头也不回地追着姜妩走了。
靳左走后,郑谟言伸了个懒腰,悠闲地叼着根牙签,蹲到姜雀榕的跟前。
他扬起痞笑,只是眼中底冷漠,没有丝毫笑意:
“怎么说大小姐,要我替你打120么?”
姜雀榕抽泣不已,瞪了他一眼,看着靳左离开的方向目露怨恨。
郑谟言吐出嘴里的牙签,正好弹在她脸上,笑笑道:
“虽然见惯了你这种倒贴的女人,但这么惹人厌的,你还是头一个。”
潇洒地站起身,郑谟言喊来服务员买单,另给了他小费,请他打车送姜雀榕回酒店。
在账单上龙飞凤舞的签下大名,他长眉一挑,扭头对她道:
“哦,对了,我不是你的靳哥哥,没有那么多旧情谊,你再敢动一下姜妩,我就丢你去海里喂鲨鱼~”
他点了点后景观玻璃后的深色海底,勾起唇角,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眨眨眼,他摆着手,笑眯眯地飞吻道:
“goodn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