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衣的沈梦汐犹如梦境中走出的仙子,超凡脱俗,美艳动人。
然而见到她,张朝元不禁回忆起预知梦的场景。
那个不着寸缕、遍体鳞伤的沈梦汐……
见到张朝元,沈梦汐露出淡淡的微笑,随即出言指挥其他将士。
“将这些百姓都抬进屋,那木条封了他们的门窗,以防这种情况在再次发生。”
“遵命!”
沈梦汐指着张朝元勾勾手。
“你。”
“别愣着。”
“跟我来。”
张朝元回过神来,赶忙快步跟上。
“张朝元,经历过大黑佛母的威慑,没想到你竟敢还敢来宁远县,师父果然说的没错。”
张朝元低沉说道:“我要是不来,恐怕整个天国府都要完蛋。”
沈梦汐侧目凝视张朝元。
“什么意思?”
张朝元望着她深邃的双眸。
“沈梦汐,我接下来的话可能听起来十分荒谬,你能相信我吗?”
“我信,你说。”
沈梦汐毫不犹豫回答。
“我做过一个预知梦。”
“预知梦?”
沈梦汐皱眉。
张朝元笑道:“是不是听起来很像江湖骗子,要是有人跟我说什么预知梦,我可能会十分嗤之以鼻。”
“不。”
沈梦汐一边走一边说道。
“预知是可能存在的。”
“朝廷的钦天监就是观测天象来预知吉凶,陛下行事时常都要咨询钦天监来预测未来吉凶祸福。预知梦境在《大乾实录》也多次被提及,其中真真假假,难以判断。关键是,你做了什么预知梦!”
张朝元便毫不避讳地将梦境详细讲解给沈梦汐听。
听着这么残酷的梦境,以及自己在梦境中那般凄惨的遭遇,沈梦汐依旧面色如常。
“你是说在不远的将来,大黑佛母将彻底复活,吞噬整个天国府。而我似乎成了大黑佛母祭品一样的东西?”
张朝元点头。
“有意思。”
沈梦汐踱步沉思。
“其实现在的宁远县一切都在掌握中。”
“佛母散布在各乡各县的神像都已经收缴,作乱的邪修大部分都被抓捕归案,按理说不应该出现你预知梦那样的情景……这就说明我们还有事没有去做,或许是某些事做错了……”
见到沈梦汐直接开始分析对策,张朝元不禁问道。
“你就直接信了?”
沈梦汐笑道。
“信与不信,不重要。”
“事关重大,必须按照最坏的预测去谋划。”
“你的预知梦给我提供一个这样毁灭的结局,无论是真是假,我都得相反设法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张朝元内心不禁赞叹:不愧是沈梦汐,就是靠谱!
说着,他们来到了宁远县衙前。
宁远县衙被重兵把手,身着黑山甲的士兵将宁远县衙围得水泄不通。这些士兵各个真气涌动,最低也是真气境的高手。像这样的高手,足足有千名,共同把守着宁远县衙。
“好严密的防护啊!”
沈梦汐带着他走进宁远县衙。
“那是自然,毕竟现在所有被捕的邪修和佛母雕像都集中在宁远县衙。倘若县衙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嘶!”
“所有邪修和佛母雕塑?”
“你们不怕被一锅端吗?”
张朝元听完都不敢踏进宁远县衙。
沈梦汐宽慰讲解道。
“你放心,宁远县衙被师父布下了星罗回天阵。这阵法乃是《北斗荡炼决》中顶尖的阵法,师父亲自布下,没有法相境的实力一时半会破不开。”
“县衙外还有天国府军最精锐的黑山军把守,哪怕法相境高手想要突破,也不是那么容易。”
“县衙内还有天人境的天国巡抚古大人镇守,万无一失。”
听到这么严密的防护,张朝元松了一口气。
有这样的防护,就算那个神秘人,也闯不进来吧。
沈梦汐一笑:“半年不见,你修为增长不少,怎么还这么怂?”
张朝元无奈苦笑。
“这不叫怂。”
“这叫谨慎过人,审时度势。”
沈梦汐上下打量张朝元。
“淬火境?”
“不对,淬火境没有这么浑厚的感受。”
“难不成你已经神衣境了?!”
“侥幸侥幸。”
沈梦汐眼神赞叹。
“半年时间就能修炼到神衣境,这可不是一句侥幸就能解释得通。张朝元,你当真不是池中之物,有没有兴趣拜在我师父徐大人门下,将来入朝做官?”
“倘若你愿意,日后接替师父宰辅之位的人,必然是你。”
张朝元苦笑。
“还是度过此劫,再谈以后吧。”
越过县衙大门,迎面而来的是一堆垒成小山的佛母雕塑。
佛母那犀利的巨口齐齐对着张朝元,吓得他脸色煞白,快步后退。
“别怕!”
“这些神像已经失去邪性,不会再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