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方面,另外如他所说,夫妻情分是有的,而且除了最近,之前数年皇后做的那些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是兢兢业业,不曾出错。
至于惩罚,自然是有期限的,可还没等他定好具体期限,皇后就在昏招频出,只能让将此事不断延后。
另外距离越凌峰之乱过去这才多久?皇后不断折腾不好好反省也就罢了,还在抱怨,甚至以皇后之位相威胁......
“好,好得很。”
“不想当皇后是吧,那自然有的是人当!”
是气话,但在这一瞬,换后的心情也并非作假,甚至这一刻,皇帝心中居然出现了具体的人来,眸色渐渐地也变得深沉,一脸的若有所思起来。
皇后说完那句话后便后悔了,不过事已至此,真的没办法回头了,她便只能梗着脖子等着那把闸刀落下。
如她所料,帝后二人不欢而散,皇帝拂袖而去,在接下来的半月内,没有任何动作。
但皇后不仅仅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更加忐忑了,之前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折磨,可比起现在来,那些实在不算什么。
唯一的好消息的,袁御女依旧住在长乐宫,对此太清殿那边只派了明枝姑姑前来询问袁御女的意见。
皇后投了那么多金玉珠宝下去,就算是狼也喂熟了,更何况袁御女自认为皇后如今弱势,孩子被她抱走一来出身高贵了,二来也方便自己日常前来探望,维系与孩子之间的母子情分。
因此一口咬定与皇后娘娘投缘,腹中孩儿也受皇后娘娘照顾良多,日后抱养在皇后膝下,她无任何异议不说,还十分感恩庆幸。
对此明枝表面上没露出任何异色,皇后也松了口气,可她这口气到底松的太早了。
第二日,皇帝便以太子聪慧,且他夜梦先祖,先祖在梦中传音,太子乃天上星宿转世......因此,得此子嗣是皇室之福,是大临之福。
那么诞下此子的婧妃自然大大有功,以此擢升为贵妃。
三年,婧妃入宫至今,满打满算三年整,居然便冲一个小小美人升为了贵妃,实在是......
“陛下这是做给本宫看呢。”
“呵呵,贵妃?看来本宫占着这个皇后的位置着实碍眼了,是不是要早早去死,给陆氏母子三人让位置啊。”
“娘娘!”
“怎么?连说都不允许本宫说了么?”
看着皇后通红的眼眶,碧螺和龙井都不知道说什么。
自从上次帝后不欢而散后,皇后娘娘的情绪就变得很不稳定,奴才们都清楚怕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却都不敢去问。
如今,如今......她们有心再劝,偏生皇后已然听不进任何言语:
“想要本宫让位,不,本宫偏生要占着这个位置,本宫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对了,袁御女,袁御女腹中孩儿如何了?能确定是男是女么?”
有擅长妇科的太医,据说能以脉象诊断妇人腹中胎儿男女,虽然不全准,却也十之七八。
皇后在袁御女身上费了这么大的心力,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说了,是位皇子。”
“好,那就好。”
“是皇子,婧妃,鹿死谁手,尚且未知呢!!!”!
知道这条路走不通,皇后也不打算回头,她自觉以无路可走,更无法回头:
“臣妾......臣妾只是想要个自己的孩子也不行吗?”
“这么多年,作为中宫皇后却无子嗣,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议论臣妾。”
“朕也没有子嗣,背后不也有无数人在议论朕,甚至还想朕过继宗室子么?”
“不一样,不一样的陛下。”
对陛下的议论,与对她的又如何一样?
这世道,总是对女人更加苛刻一些的。
“所以这就是你背叛朕的理由?”
“.......”
“臣妾,没有。”
声音极轻。
“臣妾当时在西山行宫,并不知家族所作所为,若是知道,定然是要阻止的。”
“至少,绝不会让他们与罪臣越凌峰有所牵扯。”
“那皇后心中的储君人选是谁?康王重孙宿秀、直郡王之孙宿彻、宿免还是宿隼?哦,皇后说了,不会与越凌峰有所牵连,那么......皇后可否告诉朕,你选定的人是谁?”
一边说,皇帝拿出了一封信件,扔在了皇后身上。
皇后眼睫颤抖,顺着那飞落的纸张,看到上面的字迹。
那是她最为熟悉的,自己的字迹,也是当时她从西山行宫寄出去的那一封,顿时一种尘埃落定之感油然而生。
如果一切都是陛下设下的圈套,那么西山行宫中众人的一举一动,怕早就在陛下的掌握之中,她身为皇后的举动尤甚,这封寄给家族的信件,会被皇帝截胡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说啊,皇后可以继续说。”
“说自己的委屈,自己的压力,自己的不得已......”
皇帝的语气与寻常无异,皇后却知道自己没必要辩解了。
半晌,直到桌上的菜都冷了,皇帝这才再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