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话后,就转身对一旁的王玲说:
“那些当票你应该还没消化完吧,先借一张给我,回去我就补给你。”
王玲瞪着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地样子看着我。
我正想朝它使一个眼色,身后就传来了河神的声音:
“张掌柜不愧是生意人,准备得真充足。”
这河神讨好的话都不会说,反反复复就只会说这一句。
我在心里吐槽一番后,也不打算搭理河神。
因为这家伙一心惦记着它的神位,暂时不会做出什么伤害我的事。
所以,我并没把它的话放在心上。
但王玲就不同了,河神的声音刚在我身后响起,它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看来这河神,给王玲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我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最后还是对一脸血泪的王玲说:
“你要是不想被河神拖回去,就先借我一张当票。”
我说完话后,它就缩了缩脖子,随后就把手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我别开了视线,没在继续看王玲。
大约一分钟后,我感觉有人拽了拽我的衣角。
我转过头去,王玲递给我了一张满是血污的当票。
看见那张当票时,我的胃又开始翻涌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我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地接过了当票。
随后,我拿着当票走到了河神面
前,将那张只有血污的当票递了过去,说:
“您看看交易信息,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河神接过并没将当票放到自己眼前看,它揪起一把头发,将当票放到了其中一个人头的面前。
面目狰狞的人头,被河神的头发死死缠住。
或许是河神突然把人头提起来的原因,人头此时正在当票前左右晃动。
恰巧这时一阵阴风吹过,人头晃动得更厉害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隐隐约约听见阴风中,有人在细细低语。
阴风吹过时,河神就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看着河神这副样子,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它站在原地不动,就是在借这些替死鬼打探消息。
它口中的小宝贝们,显然就是那些死在河里的人。
我思索间,阴风已经停了,刚才不停晃动的人头,此时正一动不动地被河神提在手里。
“张掌柜还是一如既往地写得一手好字,算下来,这是我们第二次交易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河神说着就接过了我递过去的笔,它在当票上签好字后,我将当票拿了过来。
原本只有血污的当票上,经过河神的手后,现在已经写好了交易条款。
这就是阴当的正确流程。
和交易对象谈好交易条件后,当票只需要
接触到交易对象,就会显出文字。
简单来说,这阴当的当票只需要我签字。
之前王宏富、王玲、白猫的当票我都没有写过内容。
王玲的当票,我特意试着在上面写过字。
但最后当票上的内容,总和我自己写上去的不一样。
不过,和白猫交易的时候,我发现如果事先和交易对象,谈清楚交易的东西,那当票上的内容就不会变。
虽然我和王玲交易的时候,也谈好了交易条件。
但和白猫交易时谈的条件比来,和王玲的交易就显得没那么具体。
根据王玲和白猫的交易,我推测当票上的交易的东西,和当票的内容,应该是由当铺的邪神控制。
和王宏富的交易当票,就是最好的证据。
我在当票上签好字后,又将当票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确认自己都把当票上的内容记下后,我就当着河神的面把当票烧了。
“我会尽快完成您提出的条件,但眼下,我还需要缺人手帮忙,不如您先把那个叫王喆的小子给我?”
我盯着面前的河神,说话的语气装得有多轻松,心里就有多紧张。
这个河神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么好忽悠。
它会让自己身边的邪祟,去打探消息,再回来告诉它。
这点是我没有预料到的,我真怕有那
个邪祟会找河神告状。
就在我紧张地等着它回话时,它又怪笑了起来:
“嘿嘿嘿,张掌柜到底是想要那个小子,还是想要这个小花魁?
你可要想清楚了。”
听着河神的语气,它似乎猜到了我一开始的目的。
不过这家伙要是猜出来,估计会直接将我生吞活剥。
它现在还能笑得出来,就说明它也不是很确定。
它在试探我!
这样想着,我定下心神,冷静地对河神说:
“我当然是想要戏魂,可惜您舍不得。
那个小子虽然没有戏魂的一半好,但却是个土先生,有它帮忙我也能尽快帮您成为正神。
等您成神后,我就算立了一件大功,到时候我在向您讨要戏魂也不迟。”
我刚说完“讨要”两个字,河神的连忙接话说:
“张掌柜在我这儿,可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