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邵丞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上前看了一眼后,就冲我招手示意我凑近一些。
借着火把的光亮,仔细看了一下,我就明白了为什么邵丞会那么快恢复镇定还让我过来看这个标记。
跟之前我们看到过的标记两相比较之后,我就发现这个标记虽然整体跟之前的标记是一样,都是重叠的箭头,但这个标记的方向跟之前的是不一样的。
我回想了此前看到的近十个标记,每一个标记的箭头都是向上的,但这个标记,箭头却是向下的。
也就是说,这是另外的标记,跟之前的标记所表达和传递的信息是不一样的。
这个发现让我略微松了一口气,跟邵丞一商量,就决定回去朝有记号的方向去看一下。
虽然在我们当下的推测中,有标记的地方就代表那里存在危险,但同样的,我们的推测也显示林皓和老张很可能在那边,所以,我们无论如何都要走这一趟。
我们有迅速原路返回,然后以同样的速度往记号方向跑去,因为火把的照明范围比较宽,所以我的速度也提高了很多,但这火把虽然烧得比较旺,可消耗也很快,没多久一根火把就烧了近一半。
进
入这条甬道之后,那种声音果然变得越来越清晰。虽然我跟在邵丞后面,但其实心里多少有些紧张,特别是看到他一跑一边把那个小铃铛拿在了手上,我就知道邵丞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连他也认为前面肯定有什么非同寻常的东西。
他本来是一手拿着砍刀一手拿着匕首,但现在,却把匕首换成了铃铛。
我见识过这个铃铛的神奇,知道一旦他用上铃铛,那站在我们对立面的绝对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东西。所以也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衣兜,老张给我们准备的符纸,就放在我兜里。
紧握匕首,我也在跑动的过程中逐渐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遇到什么东西,都要上去搏上一搏。
很快我们前面就出现了一条三岔路口,邵丞上前抡起砍刀就在其中两个洞口砍了两下,在石壁上留下了几条十分明显的痕迹,接着就毫不犹豫的朝标记方向继续跑。
他这个做法,是在给我们自己留下标记,因为加上我们跑过来的甬道,这里一共有死条路,而且分布均匀距离也都差不多,要是不留下记号的话,万一我们一会儿要原路返回,就有可能会找不到来时的路。
我深吸一口
气,也拔腿跟上。
随着我们的一路狂奔,声音也变得越来越近,又跑了几分钟后,声音已经明朗起来,也就是说,我们跟声音之间应该已经没有隔着任何阻碍物了。
而且听了一下后,我甚至还能在声响中听到一点点回声。
这时候邵丞也忽然慢了下来,回头嘱咐我:“轻一点,尽量别弄出声来。”
我明白他的意思,就尽量的开始蹑手蹑脚的往前走,但是我不像他有一身功夫,即便再怎么小心,还是会略微有点脚步声。
越是这样,我就越是紧张,心脏已经开始狂跳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太过于紧张,而且神经绷紧精神高度集中,加上之前几次体力透支,又是这一路狂奔,才放慢脚步走了几步,我忽然眼前一黑,脑子眩晕之下身子也差点儿歪倒。我连忙下意识的用手去扶石壁,可我手上还拿着匕首,这么一伸手,匕首就先碰在了石壁上,发出一声脆响。
这个过程其实就是那么一两秒,但就是这一两秒之间,我已经浑身是汗,脑子里面刷刷闪过很多奇怪的画面,我无法捕捉这些画面,几乎眩晕得恶心呕吐。
邵丞听到声响后,一回头就皱着
眉头大概是想质问我为什么弄出声响,但看到我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的样子后,到了嘴边的话没说出来,退到我身边后,才小声问我:“你怎么了?”
说着,就伸手稳稳的扶住了我。
但我这种状态来得突然去得也很突然,几秒过后,就没了那种感觉。只不过满头的汗珠仍旧在往下淌,然后从我下巴滴落下去。
类似的状况在塌陷隧道下面好像也出现过,但当时我以为自己是因为摔到了脑袋,大概有轻微脑震荡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没想到在这种紧要关头,又给我来这么一出。
大口喘息着抹了几把汗水后,我才猛然发现,现在的自己比起之前的自己,似乎已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稍一揣摩,就立即发现,原来是我的记忆之中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一些此前我完全想不起来的信息。
当下,就一把抓住邵丞扶着我肩膀的手,有些激动的对他说:“我想起来了!三短三长再三短!我想起来了!”
“什么?什么短长?”邵丞似乎还在担忧我刚才忽然出现的症状,没回过神来。
“s!求救信号!摩斯密码,表示s的摩斯密码是三短三长
再三短!”我已经从之前的眩晕中缓了过来,压低声音,语速很快的又给他解释了一遍。
邵丞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小声催促我:“怎么长短法,你赶快听一下这声音是不是s。”
说完之后,他就盯着我,等我去听那个声音。
其实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平时看起来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