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琀这么一说,我倒是也开始有些怀疑杨钊那混蛋了。
很明显,只要我和张琀都被炸死了,那他就安全了呀!其实我和张琀死了,最大的受益者反倒是杨钊了。不,不只是杨钊,甚至马恋山和英子都是受益者,因为那么多金饼啊!只要杀光我们,金子就全是他们的了。
不然威力这么巨大的烈性炸药是哪里来的?对方怎么就摸那么准,知道我们就在对面的那间屋子里呢?
越想这事儿越不对,但不管怎么想,也只是怀疑,拿不到实质性的证据。
我们三个进了院子之后,穿过了旁边的厢房——也就是那些放着棺材的丘子房。
我们进了正房里,一进来就看到了那个摔碎的马灯。
张琀蹲下看着摔碎的马灯,拿起来看着生产日期说:“这还是去年的新货呢。洛阳造的。”
我过去看看,果然上面有生产日期和生产厂家。
我说:“这么说,这要害我的人,不是一直守在这里,也会经常出去。”
张琀说:“她又不是死人,怎么可能不出去嘛。进去看看。”
我们把所有的房间都走了一遍,最后又走进了那个房间。
房间的衣柜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挂着一排衣服,全是纸衣服。
我说:“那天晚上我看到的明明是真正的衣服,但是拿着衣服到
了街上再看,就是纸衣服了。”
张琀说:“被迷了!产生了幻觉。”
我嗯了一声。
郭惜君这时候盘着胳膊站在床前,此时在床上坐着一个纸人,穿着绿色的衣服,苍白的脸,打了红脸蛋,画了眼,还点了睛。
郭惜君说:“你说唱小曲的该不会是这纸人吧!”
我过去看着纸人,没说话。
张琀说:“上次来有这个纸人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不过也许有,晚上进来的,出现幻觉了。咱也不知道看到的是真是假。”
张琀也过来了,看着纸人说:“这纸人点了睛,这就是纯心在吓唬人!别上他的当。”
“老王,今晚还是我俩,再听她一晚上,看她还唱不唱了。”
我说:“没问题。”
这时候,马恋山和英子、杨钊一起来了。
杨钊进屋就大声说:“昨晚上刮风下雨的,我确实听到了轰隆一声,我还以为是打雷呢。”
马恋山说:“谁说不是呢,以为打雷。”
我说:“就是打雷,把房子击中了,恰好我俩不在那房子里,也算是老天有眼吧!”
杨钊说:“是吗?是雷击的吗?我怎么看着像是被炸弹给轰得呢?”
我说:“别多想了。对了,师座,上次我们进来,有这个纸人吗?”
杨钊过来看看后说:“没有,我记得是没
有,马爷,你呢?”
马恋山说:“我也记得没有,哪里出来一个纸人呢?这肯定是有人放这里的啊。”
英子说:“最重要的是还点了睛,纸人点了睛,这是要闹鬼的。谁这么缺德啊!”
杨钊说:“今天休息一天,大家什么都不要做。我们就守着这三具尸体,看看到底还会发生什么。今晚应该不会下雨了吧!”
马恋山说:“不能天天下,今天是个大晴天!今晚还有月亮呢。”
英子说:“有月亮才容易诈尸,阴气重。”
马恋山说:“都挂在门框上,诈尸能诈哪里去,再说了,诈尸不可怕,可怕的是人。”
我说:“没错,可怕的是人!”
一整天,我和张琀都在对面的屋子里,郭惜君让人送来了酒菜。酒我是不喝的,我喝酒就不舒服,张琀自己喝了二两。
我说:“少喝点,喝酒没一点好处,尤其是会误事。”
“我心里有数,就喝了二两。”
我嗯了一声说:“二两应该没啥问题。但我喝一两也不行,喝了就浑身没力气。大概是对酒精太敏感了。”
马恋山和杨钊、英子没和我们一起吃,倒是郭惜君和我们坐在了一起。
现在搞得好像分派别了一样。
我说:“马爷不是你爷丈人吗?怎么不和你一起喝酒啊!”
张琀说:“这我
就管不着了,他愿意和谁喝酒就和谁喝酒,那是他的自由。”
我拿着酒杯想了一会儿,我说:“该不会是你让马恋山盯着杨钊去了吧!”
张琀说:“必须得盯着他,盯住了他,他不敢明着害我们,暗着来我们也受不了啊。他也是干过特务的,搞暗杀,他不是外行!”
我呼出一口气来,我说:“怎么搞得这么复杂呢?”
郭惜君说:“人心复杂,不得不防!倒是我们之间都比较熟悉了,没什么好防备的。”
我一听乐了,我说:“你们就不怕我害你们啊!”
“无冤无仇的,要害我们,在平京的时候就把我们给害了,用不到现在。那时候凭你和鬼子的关系,……”
郭惜君没说下去。
我说:“这是我心里一道坎儿啊,老张,惜君,你们可得给我作证,我认贼作父,可都是为了国家啊!我干了多少事你们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