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郑锦就去了中医院。
晨曦透过医院大厅的玻璃窗洒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郑锦走到护士站,礼貌地开口:“你好,我叫郑锦,来找连院长。”
连章早就跟护士站的人打了招呼,所以郑锦一报名字,小护士立刻热情地回应:
“郑医生来了!连院长在办公室等着呢,我带你上去。”
说着,便引着郑锦往楼梯走去。
与此同时,连翘也走进了医院大厅。
她手里提着个布袋,里面装着爷爷连章的换洗衣服。
最近医院太忙,连章两天都没回家了,奶奶特意嘱咐她送过来。
“你好,我叫郑锦,来找连院长。”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入连翘的耳中。
郑锦?
连翘猛地停住脚步,这不就是文文口中的那个“女人”吗?
她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女人站在护士站前,正准备跟着小护士上楼。
女人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发带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晨光映照在她白皙的脸上,更显得她眉目清秀,气质温婉。
浑身上下透着股精神劲儿,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很难和蔡文文口中那个粗鄙的乡下人联系到一起。
连翘心中疑惑,难道文文看走眼了?
但转念一想,人不可貌相,她还是更倾向于相信自己好友的话。
不喜和怀疑在她心中交织,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快步走上前,拦住了郑锦和小护士。
“请问,你是来看病的吗?”连翘语气冷淡,带着一丝审视。
郑锦微微一怔,敏锐地察觉到对方语气中的不友善。
她抬眸看向连翘,眼神平静无波,没有立刻回答。
小护士自然认识连翘,见她问,连忙接过话茬:“这位是郑医生,是来找连院长的。”
“郑医生?”连翘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语气里充满了质疑。
文文不是说,只是个赤脚医生的女儿吗?
怎么还成了医生?
她上下打量着郑锦,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和防备。
郑锦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连翘,她也很疑惑。
这个女孩是谁?
为什么对她抱有如此明显的敌意?
难不成又是严越的爱慕者?
“李护士,”连翘语气并不太好,“我爷爷很忙,不要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带去打扰他。”
小护士被这突如其来的斥责弄得一愣,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求助似的看向郑锦。
郑锦安抚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对着连翘开口:“是连院长邀请我来的。”
她的语气很平稳,且不卑不亢。
连翘被噎了一下,脸色微微一变:“我爷爷找你做什么?”
郑锦觉得没必要和连翘解释太多,便淡淡地回了一句:“工作上的事情。”
连翘虽然对郑锦心存不喜,但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见郑锦不愿多说,她便也没再追问,只是冷冷地说:“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找我爷爷。”
郑锦点点头,转头对小护士说:“你先去忙吧,我自己过去就行。”
小护士如蒙大赦,连忙点头,逃也似的离开了。
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她可不想掺和进去。
连翘走在前面,郑锦跟在她身后。
两人一路无话,气氛有些凝重。
连翘有几次倒想开口,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终于,在到达院长办公室所在的楼层时,连翘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你……为什么要欺负文文?”她语气生硬,带着一丝质问。
郑锦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眼前这个女孩就是连翘,蔡文文的闺蜜,连院长的孙女。
在原著中,连翘可是个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仗义之人,也因此被蔡文文的谎言蒙蔽,最终受到了伤害。
郑锦心中思绪万千,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连同志是明事理的人,有些事情,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蔡文文对严越有意思,严越对她却没有任何想法。“
”我和严越结婚过日子,没时间也没心情去针对一个单相思的女孩子,给自己添堵。”
郑锦的话,仿佛一颗钉子,将连翘定在了原地,她好一会儿没动弹。
郑锦来到院长办公室门口,轻轻叩响了三下。
“请进。”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郑锦推门而入,连章正伏案批阅文件,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看到是郑锦,原本严肃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竟是起身迎了上来。
“小郑医生来了,快请坐。”
连章的热情让郑锦有些意外,却也让她对这位德高望重的老院长更多了几分敬重。
这一幕落在跟在郑锦身后的连翘眼里,简直不可思议。
她从小在爷爷身边长大,深知爷爷的性格。
连章是个老古板,最是注重规矩,现在他一个长辈,竟然起身迎接一个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