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澜的秉性。那一日于内务府,奴婢于她口角了几句,她便使坏,让奴婢进了慎刑司。致使娴妃娘娘一个人幽居乾清宫无人照料,她这睚眦必报的性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必然会牵累叶赫那拉贵人。”
其实此事错综复杂,少不了海贵人从中作梗。高凌曦明白,却不拆穿,只顺着朵澜的话道:“这么多都看得清清楚楚,伊澜你再想要狡辩恐怕也难以脱罪。倒不如交代清楚,本宫必然想皇后娘娘求情,留你条残命,只管打发去慎刑司服役。”
“慧贵妃娘娘,奴婢是冤枉的,即便奴婢与朵澜不和,也没有必要去抢小云的东西啊。那些帕子还在奴婢的房里,求您让奴才取来对比啊。慧贵妃娘娘……奴婢求求你了。”伊澜不停磕头,直至前额破了皮也不肯停下。
倒是盼语有些奇怪,朵澜好端端,怎么就帮着叶赫那拉氏说起了话来。而当她对上朵澜的眸子时,似乎瞧出了她心里有事,也只好恍若不觉。
伊澜伸手,握住慧贵妃的小足,使劲的晃着,口里止不住的哀嚎。
碧澜见此情形,怒上心头,猛的蹲下身子去掰开伊澜的手:“放肆,凭你一个奴婢,竟然敢冒犯贵妃娘娘,是作死么?”
兰昕也看不下去了,连忙吩咐薛贵宁:“去给我掰开她的手。”
薛贵宁力气大,三两下就扯开了伊澜的手,匆忙间大意的扯断了伊澜手腕上的珠串。那雪白的珠子滚落一地,噼里啪啦的直叫人看得眼花缭乱。“胆大,当着皇后娘娘的面还敢造次,当心你的脑袋。”
“娘娘,您没事儿吧?”碧澜紧忙蹲下身子,轻轻的揉了揉慧贵妃的脚踝。
高凌曦却并不怎么在意:“无碍的,不过是有些疼罢了,过会儿就不打紧了。总比叶赫那拉贵人伤的轻多了。”
绮珊弯下身子,拾起了一颗散落的珠子,诧异道:“皇后娘娘,这珠子不对,这珠子不是臣妾赏赐给伊澜的。绝壁不是。”
“哦?”兰昕颇为奇怪:“方才那奴婢口口声声说是你赏赐的珠串,何以你自己瞧着竟然不是。”
“奴婢赏赐给伊澜的珠串,哪里就有这样名贵了,不过是东珠罢了。这珠子和那对耳钉珠子如出一辙,竟然是成色很好的南珠。”绮珊脸颊腾起了绯红的潮热:“好哇,伊澜,本宫对你这样好,你竟然吃里扒外,做下这样违背良心的事。”
伊澜满眼都是泪水,已经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了:“小主您怎么能这样诬陷奴婢,奴婢对您忠心耿耿,您怎么能和旁人一样,这般挖空了心思的来诬陷奴婢。”
“我诬陷你?”绮珊含泪,沉重道:“赐给你的珠串是我一颗一颗亲手穿上去。那中心所有的丝线,是华光的六股丝线,你再看看地上这根,分明是哑光的。我为何要诬陷你啊?”
“薛贵宁,带几个人去,仔仔细细的搜查清楚伊澜的厢房,看看她还藏了多少咱们不知道的好东西。”兰昕怒不可遏,面容沉肃:“亏得你还是从潜邸跟进宫里伺候的奴婢,本宫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再若不肯说,就别怪本宫不讲情面。”
“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啊,皇后娘娘,奴婢真的是冤枉的。”伊澜哭的声嘶力竭,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说清楚自己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