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没有见着皇额娘了。”
“那我这就去准备。”永琏像是解开了心头的结,欢蹦乱跳的别过大阿哥,匆匆忙忙就往自己的厢房奔去。
永璜这才露出狡黠的笑意,擎等着看好戏一般。
苏婉蓉领着永璋,立在仅仅一面墙之隔的院落处听见了这些说话,她真的很庆幸,竟然不用自己出手,就已经有人要利用永琏大作文章了。只消她顺水推舟,将此事再做的精细一些,完美一些,让人根本无从察觉痕迹就更好了。
真正让她为难的,并非是如何将这样一幅形神兼备的工笔画润好色,而是怎么才能摆脱和亲王的检视。毕竟有和亲王在,很多事情难以顺利的进行下去。可这个神出鬼没的和亲王,当怎么才能解决掉呢?
一想到这里,苏婉蓉也没有心思陪永璋说话了。她半蹲下身子,微笑道:“永璋你乖,额娘还有些事情要做,这就唤嬷嬷来,领着你回去习字吧。改日额娘再来看你。”
永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抓着苏婉蓉的手不愿意撒开:“额娘可不许骗我,要早点来看我才好。”
苏婉蓉慈惠的笑容,在嬷嬷领着永璋离开之后,消退的一干二净。“雪澜,你替本宫去一趟御药房,请曹旭延曹御医来给本宫请脉。等曹御医来了,再去长春宫禀告一声,就说本宫的旧疾发作,已经自行请了御医了。”
雪澜并不知道娘娘这么做有什么用意,只喏喏应下。
于是苏婉蓉便一直于寝宫之中等着曹旭延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人果然到了。
“给纯妃娘娘请安,臣听闻娘娘旧疾发作,连忙赶了过来,不知娘娘是哪里不适?”曹旭延神色凝肃,毕恭毕敬的样子。
反而苏婉蓉却一脸的澹然,平静道:“说是旧疾,也算不得什么要紧的事儿。不过是时常觉得胸口窒闷,食欲消退,还伴随着反胃的干呕。看样子倒是和景阳宫里的嘉嫔有些相似。”
曹旭延这么听着,还以为纯妃是怀疑自己有了身子。“不如让臣替纯妃娘娘把一把脉,便可知究竟是何原因了。”
随身携带的樟木药匣子才打开,脉枕还不曾拿出来,就听苏婉蓉冰冷道:“不必了曹御医,本宫说的并非是我自己的症状,而是本宫身边儿的风澜。在宫里,御医只给皇上、主子娘娘们、小主们看症,却不必惠及奴婢。可本宫没法子啊,那风澜的状况若真是如同嘉嫔,本宫身边儿岂非有要出一个‘乐澜’了。
本宫自问可没有娴妃的本事,也必然保不住这沦丧道德、不守妇道的奴婢。敢问曹御医,你可是有什么法子,替本宫想个好主意?”
话说到这份儿上,曹旭延已经完全明白了纯妃的意思。甚至到了这会儿,他才恍然大悟。这一切根本就是纯妃一手一脚精心策划的计谋。可惜当他如梦初醒时,一切都晚了。
见曹旭延不说话,苏婉蓉冷冷一笑:“并非本宫为难你,曹大人,你叔叔曹秦川乃是院判大人,而你得皇上赏识,也早已官拜四品了。可人们都说,饮水思源,若非当初本宫的永璋病重,机缘巧合令你大显身手。你又怎么能得到今时今日的一切。”
“娘娘想让微臣做什么?”曹旭延不想再听下去,倘若风澜真的有孕了,人又捏在纯妃手中,不按吩咐办事,只怕祸及叔父。
“两件事。一件是你最擅长的,另一件是你不太擅长却可以尽力的。”苏婉蓉得意而笑,眸子却阴冷的划过曹旭延的脸庞:“我只想知道,曹大人到底肯不肯帮本宫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