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一掰开了那些糕点,果然馅儿是由少许金箔裹着的,细细一看,还闪着好看的金色光彩。“皇后娘娘,奴婢没有说谎,这足以证明纯妃娘娘是清白的。而那糕点的的确确如风澜所言,必是给人调换了。”
当然明白皇后不会怀疑自己的儿子,雪澜脑子转的的飞快:“要么是香芹存了异心,要么便是巧合。奴婢斗胆多嘴,真就是香芹存了异心,反而好办。严刑逼供之下,她总能从实招来。可倘若是后者……”
苏婉蓉很喜欢雪澜临危不乱的表现,心里暗自赞许。若不是她发觉那糕点不是自己做的,恐怕这会儿性命都没了。如此一来,苏婉蓉也大着几分胆子,扬着下巴冷声道:“皇后娘娘,无论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奴婢以为您都必得替臣妾做主。
后宫之中,人言可畏,臣妾不敢领受这样的不白之冤。何况,若是娘娘不查清楚事情的原委,只怕有心人还当是您串通了二阿哥的乳娘,故意做这场戏来谋算慧贵妃的龙胎呢。”
高凌曦闻言神色大变,冷喝一声:“放肆。”随即就着碧澜的手,怨怼的站起身子:“纯妃是否惊吓过度,神志不清了。皇后娘娘岂会如你口中所言,当着本宫的面儿,你胆敢诬陷诋毁皇后凤驾,本宫如何能忍。这分明是以下犯上,是存心不敬,是彻头彻尾的僭越。”
慧贵妃越走越近,苏婉蓉瞧着她的神情越来越冷,心不由一颤。她没料到,到了这个时候,慧贵妃竟然还生生的想着巴结皇后,丝毫不信是皇后容不下她腹中的皇嗣。咬了咬唇,苏婉蓉很不甘心的平复了自己的恨意:“是臣妾一时情急,冒犯了皇后娘娘,臣妾实在是无心之失。还望贵妃娘娘恕罪。”
“哼。”高凌曦冷哼一声,明显不悦:“是无心之失,还是口抒心声,难道本宫不会分么。纯妃也不想想,皇后娘娘平日里是多么疼惜永璜、永璋,怎么会如你所想,连本宫腹中的骨肉也残害。还是你觉着,这样诋毁了娘娘,心里才痛快。方才你自己没有洗脱嫌疑的时候,皇后娘娘还是给了你验证清白的机会你可别忘了。
过河拆桥,落井下石这一套,本宫劝纯妃你还是不要轻易为之的好。毕竟皇上从来不喜欢这样心思恶毒的女子,不为你自己的恩宠计,也该好好想想三阿哥才是。”
慧贵妃这一席话,活活顶得苏婉蓉喘不过起,肺都要穿出洞来。明明她和慧贵妃都是这件事儿的受害者,怎么调转枪头,慧贵妃就冲着自己来了。
兰昕倒是想说点什么,可慧贵妃独盛,她根本插不上嘴。当说的,不当说的,都已经说的明明白白,亦无需再补充什么。何况兰昕此时最放不下的,就是永琏了。倘若他知道,原本取回阿哥所的糕点里,竟然有砒霜,他该有多么的惶恐畏惧。会不会哭着吵着要额娘护在身侧。
眼眶微红,并非是兰昕觉得委屈,反而是她舍不下这一份沉甸甸的母子之情。后宫里最苦的,不是看着自己的夫君与别的女子双双对对,恩爱缠绵,反而是不能疼惜自己的孩儿,不能尽一尽为母之心。
毕竟永琏不是寻常的孩子,他肩负的很可能是整个大清的未来。
“皇后娘娘,臣妾觉着,纯妃虽然不是始作俑者,可毕竟也疏忽大意,险些成为刽子手。”高凌曦黑曜石一般的眼眸轻微一转,主意便上了心头:“何况纯妃出言不逊,实在不能就这么算了。臣妾恳请皇后娘娘处责纯妃,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