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上混迹了这么久,我早已经不再是没头没脑的小白,当下戒备心顿起,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哦,原来和魏平认识啊,找他做什么,难道是为了业务?”
古德摇了摇头,“我来找他并不是为了做业务,只是他拿走了一件对我特别重要的东西,我希望找到他,让那东西完璧归赵而已。”
嗯?
我的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心说魏平好端端的,怎么会去抢一个外国人的东西,嘴上勉强应付道,
“实在不好意思,我也正在找他,这家伙不告而别,把事务所的事情搞得一团糟,我也正好奇,这老小子究竟去了哪里呢,或许他携款潜逃了,谁知道呢……”
作为多年的好兄弟,我自然不可能相信魏平会携款潜逃,可当着这个不知道底细的家伙,我却并不会将自己和魏平的关系展现的太过亲密,当即又翘起了二郎腿,故作惋惜道,
“这家伙虽然跟我合伙做起了生意,但却一直把财政大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为这事,我们闹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把话说完,随后微眯着眼,去观察对方反应。
但很显然,古德并不相信我的话,摇摇头,说既然你们关系并不好,又怎么能找到钥匙,随随便
便进入他家呢,我希望你能诚实一些,尽快让我得到他的下落,也免得自己找罪受。
我把眉毛一扬,说啊,看你的样子,是专程跑来威胁我的咯?
他不再说话,只是将右手轻轻扬起来,打了一个漂亮的响指。
啪!
响指的声音落幕,整个房间的灯光突然一下就熄灭了,空间骤暗之后,而在我的左前方出现了一盏欧式的宫廷古灯,凭空悬浮着,散发出迷离的焰芒。
这盏灯的光线十分古怪,造型也很独特,边缘处六只角,灯火的中间,则有一团游移不定的湛蓝色火焰,在徐徐地跳动着。
那火焰时而幽蓝,时而青色迷蒙,将周围的空间映照得光怪陆离,充满了诡异的梦幻感。
而随着这光的不断跳跃,我的心也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给牵引往下,感觉注意力很不集中,脑中似乎有一个十分温柔的声音在念叨着,
“睡吧,你需要沉眠,好好睡一觉,等你的意识完全归我掌控之后,就会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这声音十分的朦胧,让我耳边飘着十分古怪的唱腔,意识也逐渐下沉,变得愈发恍惚起来。
我开始意识到,这家伙正在对我使用某种催眠术,只是这手法十分的古怪,我从来没有见过,想必是
传自西方,某种神秘而又古老的法咒。
意识到这点,我又开始冷笑起来,班门弄斧,说的就是这种人,也不打听打听我是什么来历,就直接对我下咒了?
为了搞清楚这家伙的来意,我只好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任其催眠,差不多过了半分钟,那些笼罩在视线中的光芒,也渐渐变得越发凝实起来。
视线穿过这些光怪陆离的幻影,我看见古德已经迈开双腿,朝我飞快地走进,并把双手平举,轻轻搭在我面前,十指还在飞快地蠕动,望着一脸迷离的我,用充满了魔力的声音问道,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和魏平到底什么关系?”
这样的话让我感到好笑,利用精神催眠,来强行掌控别人的思维,要是以前的话,说不定我还真的会中招,可现在却只好假装被他催眠的样子,显得十分辛苦,
“我叫……王青云,我和魏平是朋友,这些年,一直合伙做生意。”
他又说道,“那最近这两天,魏平有没有来找过你?”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装作努力思考的样子,怔了怔,又问道,“他为什么要来找我啊?”
这家伙怔了怔,似乎感觉哪里出了岔子,但还是沉下脸说,
“这家伙拿走了一件对我十分重
要的东西,那是我们魔党的重要信物,但却被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偷偷带来了中国,为了这个东西,我已经辗转了很久,这才终于发现了他的踪迹。”
“但很可惜,这个叛徒十分的聪明,在回国之后,便立刻联系了一个朋友, 把自己给藏了起来,我又花了一些时间打听,才确定了这个接应者的身份,正是你的朋友魏平!”
话说到这儿,这家伙的语气已经变得有些咬牙切齿,目光也恶狠狠的,恨不得喷出火焰来。
“所以,你必须告诉我,他究竟躲在哪里,我们只想要回自己的东西,只要你合作,我就会放过你,但是如果你拒绝合作,我将以血族的名义起誓,一定会将你打落地狱,成为万劫不复的罪人!”
原来是这样的。
听完这家伙的交代,我也总算大致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感觉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伪装下去,于是甩甩头,笑了笑说,
“恐怕我就算说了,你也不会放过我吧,这么重大的事情,你怎么可能留下我这个活口,将消息到处宣扬出去呢,我是真没想到,你们这些西方血族,居然也能跑来华国的地界搞事情,还真是稀奇啊!”
在我的认知中,血族,既是传闻中的吸血鬼,向来
神秘有很难缠,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