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摇头,表示不可能。
我们在引灵幡上写着老吴的生辰八字,唤魂仪式也是冲着老吴去的,怎么可能引来其他的魂魄。
这个出现在水下的阴灵不对劲,一定隐藏着什么古怪。
想到这儿,我便没有在犹豫,将袖口一抬,一枚袖箭立刻破空而出,狠狠刺向水下的鬼影儿。
这袖箭上面刻画着符咒,既能伤敌,也能克制鬼魂,而且尾端还系着一根红线,同样跟着袖箭一起落水。
我听到扑腾一声,袖箭已经射中了水下的阴灵,那玩意立刻变得扭曲起来,犹如一头被咬钩的鱼,在水下翻来覆去扑腾,同时朝着上游方向飞快划动。
“回来!”
我将五指暴扣,猛地掐住了红线,绷紧了一弹,红线带动袖箭,将水下的阴灵强行拽出水面。
只听得啪嗒一声,有一团黑乎乎的影子,被狠狠抛向了桥面,正四肢并用,在地上诡异地爬动着。
这家伙的怨气很强,凡是手脚爬过的地方,都会出现一个漆黑的手印,瞧上去极其的诡异。
但我是谁?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和历练,区区恶魂早就不在我的考虑当中。
我立刻将左手并屈,形成一个葫芦茶嘴的形状,对着恶魂爬动的方向猛然印去
,紧接着那阴灵便受到了咒诀的带动,直接离地而起,被我死死握在左手上,厉喝道,“你到底是谁,跟老吴有什么关系,快说,老吴出车祸,是不是跟你有关?”
“咯咯……”
那鬼影被我牢牢抓住,森白的脸上却呈现出满满的狰狞,又猛然转头,露出一双瞪得猩红的眼窝子,同时还不忘将嘴巴张大,喷出一截猩红的舌头,闪电般卷向我的脖子。
“找死!”
我冷笑一声,手中发力,一股真气鼓荡,那鬼影立刻露出极度痛苦的样子,连同舌头也软软搭下去,不再对我构成任何威胁。
鬼也怕恶人,尤其是我这种轻松就能掐死他的家伙,着实比鬼要凶了不少。
它眼球中的猩红很快散去,露出了十分惊恐的味道,随即口中发出一些“呀呀”的声音,说的却是当地的土语。
我顿时抓瞎了,身在异国,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很不方便,就连找个会中国话的鬼也找不到,这特么怎么交流?
好在这时候,血玉中又传来玉儿姐的轻哼声,洋洋得意道,“傻子,怎么样,还得求姑奶奶帮忙吧?离开了我你果然什么都干不好!”
我一脸无语,黑着脸说,“怎么,你也懂缅语?”
玉儿姐咯
咯笑着说,“我根本不需要懂缅语,鬼魂之间,是可以通过意念交流的,你把它给我,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好吧!”
我点点头,示意玉儿姐赶快帮我问。
随后血玉中就涌生出一道莹绿色的光芒,犹如丝线般缠绕,死死地覆盖了那团黑影,将它强行拽进了血玉当中。
我合赵承一只好继续守在原地,耐着性子,一边抽烟一边等待。
如此又过了一段时间,大约十五分钟后,血玉方才传来动静,玉儿姐幽幽一叹道,“已经问清楚了,很遗憾,你们不可能找得到老吴的魂魄了。”
我悚然一惊,忙问为什么?
玉儿姐的语气有些无奈,说老吴的死,的确是出于有心人的算计,对方在算计老吴的同时,还找来很多恶鬼,将他的魂魄完全吞噬掉了。
什么?
听完老吴的遭遇,无论是我还是赵承一,都瞬间将拳头攥起来,把后槽牙咬得咯咯直响,“谁干的,是不是老猫?”
玉儿姐并未吭声,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回应道,“现在还无法确定是不是老猫,这个鬼魂已经交代,他是受了一个阿赞法师的操控,专程来到这里埋伏老吴的。等老吴开车经过的时候,这家伙就和别的恶鬼一
起钻出水面,给老吴制造各种幻觉,害他坠桥……”
我语气低沉道,“这么说,通过这只鬼魂,就可以找出它背后的那个阿赞法师了?”
“是的!”
玉儿姐回答得很干脆,又道,“值得庆幸的是,当初操控它对付老吴的阿赞法师,距离这里并不远,只要半小时脚程就能赶到。”
“还等什么?青云,咱们直接跟上去,先把这个害人的降头师抓起来,严加审讯,就不怕找不出理由!”
赵承一比我要激动,他和老吴的关系同样很不错,听到这些话如何能忍?
我让他先不要冲动,随后默默转身,又朝着李会长那辆车步行而去。
李会长和魏莉早就在哪里等候了,见我返回,双双迎上来说道,“怎么样,老吴是怎么说的?”
我看了两人一眼,实在不忍心将老吴已经魂飞魄散的消息告诉他们,尤其是魏莉,她手上还拎着不少专门用来祭奠老吴的东西,只好说,
“老吴已经离开了,他说自己是被一个降头师所害,我们已经搞清楚了这个降头师的住处,准备马上过去,调查背后的隐情。”
魏莉双眼无神,眼中闪过强烈的失落,痛苦地低头,喃喃自语,“老吴,这么快就走了吗?
他怎么不等等我,我还有好多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