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觉得温倩有什么问题?”
她刚去了卧室,孙国伟就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小声追问道。
我摇头,说看起来挺正常的,除了变得比以前爱打扮,还留起了长发之外,倒是感受不出什么异常。
孙国伟摩挲着下巴,“如果连你也察觉不到异常,那就说明问题真的不出在温倩身上了,可倒是是什么原因,才导致她性格变成这样呢?”
我没有再说话,依旧是垂着头,剥着手上的花生。
这一整天,温局家都很热闹,来来往往的客人们扎堆成员,各自议论着生活和工作上的事,我并没有找到和温倩独处的机会。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突兀,我也跟着孙国伟一起去敬酒,靠着孙国伟的引荐,我很快就和这些官面上的打成了一片。
时间来到晚上九点多,大家酒足饭饱,开始相继告别,只剩下温倩和几个家里来的亲戚还在卧室中小声交谈着什么。
我始终没有看出任何问题,也不方便再做久留,便找到了正在喝茶醒酒的温局,俯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温局没有拒绝,只是对我勾了下手指,很小声地告诫着,“你要怎么做我都可以不管,只有一个前提,必须保证我女儿不
受伤害。”
“放心,不会的。”
我默默起身,假装告辞,陪同孙国伟一起来到了楼下。
刚到小区门口,我就找了个隐蔽角落躲起来,对孙国伟努了努嘴,指向温倩开来的汽车,“能不能帮我把那辆车的线减掉,让她没办法发动起来?”
孙国伟一阵苦笑,说自己堂堂的一个副局长,居然要跟我一起干这种事,传出去只怕要叫人笑掉大牙。
话虽如此,他还是硬着头皮取出了扳手和钳子,钻进那辆车的车底,飞快操作了一番。
等回头,孙国伟又找到我,擦了擦头上的汗说,“我已经把零线剪了,保证她汽车发动不起来,剩下的事就靠你自己去弄了。”
我点头,说有劳了,时间不早,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好了。
孙国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温局家阳台看了看,随后默默转身离开。
我则继续蹲在角落中,边抽烟,边等着温倩下楼。
时间过去了很久,大概夜里十一点多,小区传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的踢踏声,我抛下烟蒂,回头去看,见温倩正拎着一窜钥匙走来,快步走向那辆车驾驶室,并飞快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可连着发动了几下,汽车都没打燃火,她似乎有些生气,
匆匆离开驾驶室,绕着汽车检查了一遍,又掏出手机,估计是打算联系修理厂的人。
我急忙站起来,大步走过去,佯装偶然路过,对她说道,“你是温局的女儿吧,这么晚还在外面?”
温倩一愣,放下手机,一脸诧异地看我,说你是我老爸的朋友?刚才在吃饭的时候,我看见过你。
时隔两年,温倩已经彻底把我忘记了,看向我的眼神中只有好奇和陌生。
我心中默默叹了口气,然后点头,试探着说,“是啊,之前温局还在任上的时候,我经常去他办公室,还曾经见过你几次呢。”
“有吗?”
温倩还是那副陌生的样子,摇头,说真不好意思,自己记性不好,都没印象了。
她这话说得我心里蓦然一酸,但很快又调整回来,笑着道,“你这车是不是出了问题?”
“是啊,之前还好好的,可自从下楼后就打不着火了,我正打算找人拖进修理厂看一看。”温倩皱眉说。
我哦了一声,也假模假样地围着汽车检查了一圈,然后告诉她,车子外面没有损伤,可能是内部线路的问题,这个时间已经很晚了,修理厂的人多半不会来,你要是急着回家的话,我倒是可以开车送送你。
虽然一直没有拿到驾照,但我科目三的测考成绩很好,这些天闲来无事,一直开车在外面游荡,早就把魏平那辆吉普车“征用”了。
“好吧。”
温倩略微迟疑了一下,但想着我和她老爸是朋友,跟我上车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同意了。
坐上我的副驾驶后,她便双手抱胸,露出一副闭目养神的状态,没有搭话。
我熟练地把车发动起来,沉声问,“你家住哪儿?”
温倩这才睁开眼睛,向我报了一个地址,我点点头,打开导航,开始按照她的指引驱车。
路上很沉默,我竭力表现得很轻松惬意的样子,偷偷用余光瞥向她的侧脸,发现没什么异常,正想找机会跟她搭话,温倩却忽然笑了笑,主动问我,是不是刚拿到的驾照?
我很纳闷,倒也总算找到话题了,于是笑了笑,点头说是啊,“你怎么看出来的?”
温倩说,“你开车太小心了,如果是驾驶技术熟练的老司机,不会开这么慢的。”
我说哦,那我要不要开快点?她摇头,说不用了,开慢点,吹吹风也不错。
我看得出,这女人自从病好后,生活状态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和之前那种雷厉风行的感觉截然不同。
半小时后,我把车停靠在她家楼下,是一套新购置的豪宅,布景和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