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陪丁延峰他们一起行动的时候,我已经学会了一些枪械的原理和知识,带上这两支步枪,心里也有了一些底。
至于赵承一,他一个佛门子弟,自然是不肯碰枪的,我只好将余下的那把递给了唐英杰。
谁知这小子却笑着说,“算了吧,我们唐门的暗器并不比这些土制的枪炮差,根本用不着这个。”
见他们都不用抢,我只好将步枪同时跨在了自己身上,随后沿着被暴雨浸湿的雨林,一瘸一拐地蹒跚而行。
林中黑黝黝的,雨林中的植物繁盛得很,很难找到有很好下脚行走的地方,好在经过之前的试探,我们都已经摸清楚了环境。
约莫十五分钟后,我们悄悄地折回了溪边,看到刚才的溪边石头旁蹲得有好几个身影。而在周围,还有更多拿着枪的家伙在周边试探。
我们潜伏在暗处观察,只见那几个人似乎也察觉到了水潭下面的古怪,正在嘀嘀咕咕地研究着什么,为首之人,是一个身材比较魁梧,穿着黑衣袈裟的中年光头,看起来像是个和尚,只是眼角开合,偶尔有着精光渗露,给人的感觉十分阴邪。
这家伙就算是个和尚,怕是也
绝不会吃素。
而在黑衣大和尚旁边还站了一个男人,身材高大,一身劲装,站在那里仿佛像是一把寒光乍现的刀子,正是之前屡次跟我们有过接触的许文扬,许堂主。
当我一探出头来,看向溪边的空地时,那个黑衣僧人立刻便有所察觉,猛然抬高视线,与我对视了起来。
我心中大惊,暗说这个黑衣和尚的第六感居然如此灵敏?
虽然隔着上百米,可对方抬头的那一瞬间,我的第一反应便是已经暴露了!当即也顾不及去验证什么,直接把步枪高举起来,朝着对方疯狂宣泄子弹。
我手上的步枪是魔门自制的,瞄准的精度不行,但是子弹却属于连发,而且可以同时打出数十发子弹。
加上之前,我曾经刻意学过一些枪械类的知识,一轮子弹射下来,瞬间就撂倒了好几个。
只是这玩意后坐力比我想象中的可要强多了,连着射了几枪,我已经打光了子弹,连同手臂也感到无比酸麻,赶紧丢了步枪,往回路狂奔。
没能跑出十几米,我们刚才待着的地方便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光亮在瞬间绽放,我回身一看,就看见一帮拎着手雷的家
伙,正朝着我们开枪的地方连续投掷,要不是刚才跑得快,我和赵承一多半已经不完整了。
“狗曰的,这些人未免太不讲究,只是步枪也就算了,怎么连手雷这种东西都备在身边?”
我心中发凉,边跑边叫骂起来,唐英杰则是紧抿着嘴唇,嘿然一笑,“摩门的行事作风就是毫无顾忌,没什么事是他们干不出来的,若非如此,又怎么会成为宗教局的大敌呢?这还好似国内,要是去了国外的话,我们面对的可就不仅仅只是这些轻型的火力了。”
我们无可奈何,转过身又是一阵疾跑,背后则是枪声大作,耳朵到处都是子弹嗖嗖贴地飞行的声音。
敌人火力太猛,正面交锋我们瞬间就会变成筛子,而且面对不讲规则和道理的邪教分子,可不会留给你诵念法咒的机会,要想活命,我们就只有不停地跑,逃出这些家伙的视线范围,否则就只能留下来,成为神农架的一堆养料。
打定主意后,我们彻底放弃了反击的心思,按照之前的记忆,沿着山麓到处狂奔,翻山越岭,足足跑出了好几公里,直到身后彻底失去了敌人的气息,这才背靠着大树,
疯狂喘息了起来。
这一次逃亡,足足花去了两个小时,直到下午,我们才停止了狂奔,回头一望,发现自己早就翻越了好几道山峰和丛林,出现在一个月牙般的水潭附近。
我的双腿几乎失去了知觉,赵承一也累得够呛,只好将双手撑在水边,好像头大号的藏獒,直接把舌头哈出来,完全不顾形象地狂喘。
我们暂时安全了,可环顾周围的群山和树影,三个人的脸上都没有太多兴奋的情绪,反倒显得极度悲观。
我们迷路了,在这穷山恶水中失去了与大部队的联系,身后又有追兵,导致我们根本无法原路返回,只能坐在水潭边上,大眼瞪着小眼,接连发愣。
沉默的气氛足足持续了半小时,唐英杰才咳嗽一声道,“没办法,这些追兵太猛了,除非我们直接招来大部队,否则别说剿灭他们,自己能不能活命也是个大问题。”
我也叹气说,“是啊,这群狗曰的太猛了,正面交手毫无胜算,我们现在根本不可能冲得出去,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个地方先藏起来,确认自己的安全。”
这个说法获得了两人的一致认同,赵承一也点头说,“继续往
前走吧,这里离追兵还不算太远,最好能找个山洞来藏身。”
简单休息,我们继续沿着山麓深处潜行,一边走,一边处理着留下来的脚印,又是几个小时过去,直到夜幕降临,我们才找了一棵大树藏身,爬到树杈上各自休息了起来。
没日没夜的逃亡,实在太辛苦,也太累了,我爬上树梢不久后,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不晓得睡了多久,依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