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赵承一的卖力表现看在眼里,自己当然也不敢落后,立刻拎着量天尺扑进了身后的树林,果然看见几道踉跄的身影,正在彼此搀扶着站起来。
比起阿赞纳什,这些人的身板就没那么硬了,想必是专门精研黑法降头,并没有打磨过身体。
望着杀气腾腾的我,这几个降头师也露出了恐惧的神情,二话没说,转身就朝树林深处跑。
“站住!”
我哪能给这帮人逃走的机会,当即飞身而上,轮动量天尺,狠狠敲在一个降头师的后脑勺上,这家伙本就受到了术法的反噬,也不具备阿赞纳什这么硬的身手,在我的一抡之下,顿时脑瓜破碎,惨呼着跌向地面。
搞定一个对手,我又将凶狠的目光扫向另外两个降头师,这帮人见状都吓抽抽了,说到躲在暗处施法,这些人或许称得上行家,可真正面对面地交手,一个个都怂得不行。
有个白胡子老头拼命将骨杖举起来,口中疯狂诵念咒语,还打算对我下降头,可他念咒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量天尺飞来的速度,来不等将一套经咒念完,我的量天尺已经脱手飞出,狠狠撞在他胸膛上。
铁尺横空,伴随着巨大的力
量,顿时敲断了这家伙的肋骨,老年降头师“啊”地喷出一口血,连同骨杖也一并率先地面,我趁势拉近距离,将量天尺抡动起来,正要给他来点狠的,冷不丁,却听到身后零星传来的枪声,以及老吴惊慌的大吼,
“王先生,赶紧回来,那些持枪的追兵跟上来了!”
该死!
一听到枪声,我顿时也怂了,只能放弃了继续追击,撒腿就往身后跑。
这时候赵承一也纵步跟来,和我汇合在了一起,随后一行人又匆匆跑向停车的地方,忙不迭地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彩鳞指着好像一条软蛇般的阿赞纳什,口中犹自惊呼道,“把这个家伙带上吧,他应该直到关于阿芸的线索。”
赵承一苦着脸将他拽上了车,“姑奶奶,都啥时候了,赶紧走,那些抢手马上又来来了!”
说话间,我们已经捕捉到了零星的枪声自马路后面响起,通过后视镜,我看见了不少穿着黑西装的家伙,正一边对着越野车瞄准,一边大声嚷嚷着什么。
“坐稳了!”
老吴连车门也来不及关,便猛地踩了一脚油门,汽车好似离弦之箭,立刻撞开挡在路边的树干,朝着更远的山区拼命行驶。
与此同时,我也听到身后传来的引擎轰鸣声,扭过头一看,发现至少三辆车正在疯狂地追逐我们,顿时惊呼道,
“不好,这些人也开着车,恐怕很难将他们甩开!”
老吴一边掌控方向盘,一边对我喊道,“你来替我开车,我掏钱跟他了干了!”
我想着自己还没拿到驾驶证,在这么复杂的地形怎么开啊?赶紧苦着脸摇头,“老吴,不瞒你说,我国内科目三还没过呢……”
“次奥!”
老吴气得直翻白眼,他是车上唯一一个精通驾驶的,在这种情况下也不能松开方向盘,只能开足了马力,在弯弯曲曲的城镇道路上疯狂疾驰。
不过我们这辆旧车的动力不好,尤其是刚才替我们挡了很多子弹,发动机舱和下面的铁皮盖子一直在哐当当的响着,根本承受不了这种程度的暴力驾驶。
我感觉屁股下面的坐垫一直在晃,整个车仿佛要散架了似的,赶紧拍着仪表台说,“不行,这车太老了,再跑下去连发动机也要掉出来。”
“我来想办法吧。”
彩鳞立刻从后座上站起,将手臂扬起,指向身后,并疯狂催动蛊咒。
随着她的咒术声,体内也涌生出一股奇寒
无比的气息,直接对着身后那几辆追来的轿车扑去。
隐约间,一道金线脱离了彩鳞的手腕,直接射向远空,紧接着身后那辆追得最紧的轿车中,便传来了一大片惊慌失措的惨叫,车头也好像喝醉酒似的胡乱扭动起来,最终失控撞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上。
小轿车随即侧翻,直接横甩在了马路中间,剩余的两辆小车也只好停下来,并且从车上跳下了好几道持枪的身影,继续对着我们攒射。
好在老吴车技如神,一路七弯八拐,将我们屁股下这辆几近报废的老丰田开得跟杂耍一样,总算避免了那些子弹的袭击。
汽车跌跌撞撞地形势,将一车人颠得横七竖八,赵承一在车厢里颠来倒去,没一会儿就受不了了,急忙捂着嘴对老吴大吼道,“停车,快停车,你刚才拐弯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佛祖了……”
老吴也拿着破车没办法,只要踩了脚刹车,将汽车刮进了一条十分偏僻的小路,并且停靠在了一座镂空的石桥边缘,让我们赶紧带着东西下车。
我不解其意,忙问老吴怎么了?
老吴拍了拍变形的引擎盖铁皮,痛骂了一声道,“奶奶的,老饕算无遗策,有可能很
早就在这辆车上安装了监控器,否则那些抢手不可能这么快追来,这辆车不能要了!赶紧推下河,咱们躲进山里才能安全。”
“好!”
赵承一也连忙同意,四个人绕到汽车另一头,七手八脚地推动汽车的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