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里逃生,我和赵承一都很兴奋,急忙抛弃了木筏,快速游到岸边,随后避开了小镇上行人的视线,重新返回了之前落脚的酒店。
好在我们未雨绸缪,在行动之前并没有把客房退掉,否则这大半夜的,根本就找不到落脚的藏身点。
等返回客房之后,我立刻打开行囊,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随后再度找到赵承一和老吴,商议起了接下来的计划。
老吴叹了口气说,“你们的身份怕是已经完全暴露了,现在对方已经纠结了很多厉害的修法者,打算把你们留在缅甸,以我看,不如尽快收拾东西回国吧,这才是最安全的选择。”
我和赵承一却不同意,连连摇头说,“现在回国,那怎么行?赵娟的问题还没有解决,等回国之后,让我怎么跟朋友交代?”
老吴却有点急眼了,抹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说不回国还能怎么办?你们也看见了,丝罗瓶并不只是一个人,身后还跟随着那么大一票厉害的修法者,更何况,你们还拿走了这帮人辛苦抢到的玉料,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们!
我叹了口气,摩挲着怀里的那枚玉胚,又说道,“既然这块玉料对丝罗瓶背后的势力而言,意义十分重
大,我们倒不如以此为要挟,让丝罗瓶替赵娟解降,没准还能化干戈为玉帛。”
老吴立马苦笑起来,摇头说,“放屁,你们以为这些降头师真有那么好说话,昨晚那场冲突,大致他们出现了不小的伤亡,一这帮人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赶紧做决定吧,继续耽误下去,就连这里也不安全!”
我们还没有讨论出结果,房间里却忽然传来了“叮铃铃”的座机铃声,老吴便停止了说话,示意我去接。
我抓起酒店房间的电话,正要询问打来电话的人是谁,可没等开口,耳边已经听到彩鳞焦急的声音,
“青云哥,你的手机一直没信号,我怎么都打不通,还好你已经回了酒店,要不然,我真不知该怎么联系你。”
我听出她话里的焦虑感,急忙问道,“是小彩啊,你应该已经带着赵娟回了李会长家吧,找我做什么?”
彩鳞在电话那头说道,“不是的,我们在返回仰光的路上出了点意外,我现在的确在李会长家,可赵娟却没有跟我在一起。”
什么?
我脑门子顿时就炸了,赶紧按下免提,追问彩鳞到底怎么回事,“赵娟中了降头,不是一直跟你待在一块吗,为什
么会忽然失去了行踪?”
彩鳞用很小的声音给出了解释,说情况是这样的,当你和赵承一大哥出发,打算寻找丝罗瓶下落的第二天,我就带上赵娟,打算跟随华人商会的人出发,一起返回仰光。
可大巴行驶在路上,赵娟却忽然犯了病,用手捂着胸口直犯恶心,说是想吐,而且肚子也很不舒服,一阵阵的绞痛。
彩鳞无奈,只好让司机停下来,并带着赵娟下车,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解决问题。
偏偏在这时候,林中忽然冲出来一个降头师打扮得陌生人,二话没说,对着彩鳞就开始下咒。
幸亏彩鳞有本命金蚕傍身,才没有出现意外,可对方真实的目标却并不是彩鳞,而是冲着降头发作的赵娟的去。
等到彩鳞赶跑了这个降头师,再度返回那个地方的时候,赵娟已经消失不见了。
彩鳞知道中计了,赶紧跑回那辆大巴车,请求华人商会的人帮忙一起寻找,可找遍整个林子,都没有办法找出赵娟的下落,无奈之下,只能先跟着大巴车离开,然后不停地联系我和赵承一。
可惜,金雁塔那地方信号太差,她一直打不通我的手机,只能不停地拨打酒店座机,想着等我们回来之后,总
会看到这些未接电话的。
听完彩鳞描述的整个经过,我顿时就慌了,大声道,“这么说,赵娟已经被人掳走了?”
“是的,都怪我不小心,早知道就不让她下车了。”
彩鳞在电话那头不断地责备自己,语气中甚至带起了一些哭腔,我叹了口气,急忙安慰道,“别担心,对方有备而来,你能安全返回仰光已经很幸运了,别太自责,我们会立马返回仰光和你汇合的。”
撂下电话,我把目光转向老吴,苦涩一笑说,“看来,我们到底还是小看了这些人的手段,真没想到我们的一举一动,居然全都在敌人的掌握之中。”
老吴也是满脸发苦,抽着烟分析道,“抓走赵娟的人,肯定是丝罗瓶安排的,现在你们的客户已经落到了对方手里,既然任务失败,不如就听我的,赶紧回国才是。”
“不对,事情应该还没有这么糟糕!”
赵承一却拍着大腿,发表了不同的看法,直接指向被我藏在怀里的玉料说,“这块玉料,对于丝罗瓶身后的人来说,意义十分重大,虽然赵娟已经落入了对方手里,可凭着手上的这块麒麟胎玉料,事情或许还有一定的转机。”
我也认可了赵承一的说法
,急忙点头道,“没错,比起赵娟,这枚玉料的价值显然要大上许多,现在玉料落在咱们手上,对方投鼠忌器,短时间内应该不至于对赵娟下手。”
正说着,酒店座机又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