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跟着孙国伟上了楼。
他住的地方属于单位分房,客厅很大,等我进屋之后,立刻沿着客厅打量起来,倒是没有捕捉到任何邪气存在,心中不禁更疑惑了。
而孙国伟则指了指侧卧方向,说自己表妹就在那里面,让我跟他过去看一看。
我点了点头,跟随孙国伟推门而入,随后就看见床上侧卧这一个长头发的女人,大约三十来岁,身材和样貌倒是挺精致的,但是脸上却流了很多血。
她披头散发地靠着床头,身体保持侧躺的姿势,头发丝粘在脸上,脸上全是血,这血好像还是从眼睛里流出来的,看着很吓人。
我顿时吓一跳,对孙国伟说,“你表妹眼睛受伤了,怎么不赶紧送医院啊?”
“唉!”
孙国伟只是叹气,好几次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才说,“她这病,医院根本看不了,放心,只是眼睛流血,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人的,这种情况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想到联系你过来。”
我懵了,说这种情况你找我干什么,我特喵的又不是医生,眼睛流血的病我哪儿看得了?
孙国伟还是摇头,指了指躺在床上,一脸痛苦的女人,“我表妹得的不是普通的眼病
,她的眼睛一会儿是好的,一会儿流血,不流血的时候就跟个正常人一样,但只要流血,就怎么也止不住,起码会持续一两个小时,等到血流完了以后,又会变得完好如初,谁也看不出任何异常。”
有这么诡异的事情?
按理说我入行这么久,各种诡异的事情也见得多了,但却从未听说过这么奇怪的经历,只好绕过病床,来到了这个中年女人的面前,认真断端详起了她的脸。
这一看,我才发现女人的眼睛好像已经睁不开了,那些红血丝一直沿着眼角流淌下来,瞧上去特别诡异。
虽说她眼窝中渗出来的鲜血并不是很多,可眼睛毕竟是人的重要器官,这么大规模地流血,怕是谁也扛不住。
我感觉无计可施,只好放弃了进一步查看的打断,站起身对孙国伟讲道,“你表妹是不是头部受到过重创,导致颅内出现了重压?”
我虽然不是医生,但一些普通的医学常识还是懂的,一些头颅受到严重撞击的人,很容易造成脑颅出血,这些鲜血找不到合适的宣泄口,就会从眼睛鼻子,甚至耳膜中涌出来。
“没有,我带她做过脑部ct了,她的大脑很正常,并没有内伤。”
孙国伟还是摇头,一脸古怪地说,“具
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太了解,我表妹是做珠宝生意的,这几年一直在缅甸边境奔波,上个月她因为参加一场玉石交易会,在缅甸逗留了很长一段时间,等到回来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缅甸?
我心里又再次咯噔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一些邪恶的降头术,以及跟我交过手的那些降头巫师们。
我皱着眉头说道,“那你表妹知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导致染上这种怪病的?”
孙国伟摇头,“我表妹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她回国之后才逐渐有了这种病状,起初怀疑是一般的眼疾,所以才到我这里来,打算找家大医院看一看,可是连续去了好几家医院,医生都检查不出任何原因。”
“好吧。”
我只好停止追问,继续陪他守在床边,看着这个眼睛还在不停流血的女人。
这样的时间约莫持续了半小时,女人眼窝中渗出的鲜血总算止住了,神情也不再那么痛苦。
孙国伟立刻递了张纸巾过去,女人虽然眼睛一直在流血,可神智却很清醒,立刻接过纸巾,将脸上的鲜血擦拭干净,然后尝试着轻轻睁开了双眼。
我立刻定睛去看,才发现这女人的眼睛,居然变成了一种很诡异的“黑瞳”,在他眼窝中,几
乎看不到太多眼白,倒是那枚乌黑的眼珠,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三分之二的体积,乍一看特别邪乎。
直到清理完污血,这女人才尝试着站起来,指了指我,又对孙国伟抽泣道,“表哥,你怎么在我发病的时候,找了个外人过来?”
孙国伟马上解释说,“他叫王青云,是一个很厉害的术士,我感觉你这情况不像普通的眼病,倒是像中邪了,所以才找来他问一问。”
“你是术士?”
孙国伟表妹一愣,又看向我,十分诧异地张了张嘴,似乎想说术士哪有这么年轻的?
我也不在意,直接走上去问道,“我的确是个术士,和你表哥是朋友,也是刚接到消息赶来的,你能不能告诉我,自己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是人?”
面对我的追问,这女人却显得很茫然,使劲摇头,说自己也没干过什么啊,去缅甸也是为了做生意,参加玉石拍卖会,就算接触过很多人,也大多是这一行的朋友。
我又问道,“那你在经商过程中,有没有的罪过缅甸本地的人?”
我这么分析也是有原因的,众所周知,东南亚是一个黑法降头术横行的国度,不仅流行邪牌和养鬼,一些极其歹毒和刁钻的邪术,也是长盛不衰。
不过凡事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