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一也捕捉到了那些游动在空气中的气场,十分好奇地眨了眨眼,偷偷拽着我的胳膊,把声音压得很小,
“青云,你从老道爷那里学来的,不也是茅山的秘法吗,怎么从来没见你用过这种法咒?”
我苦笑,小声说茅山沉淀千年,每一个分支流传下来的密咒都不想用,茅山养鬼术我也只是耳闻,从未真正学习过,而且常年养龟的人,难免会沾上一些不太还得晦暗气息,甚至有可能受到五憋三缺的诅咒。
我的气运本来就很低了,要是在学了养鬼术,岂不是会更倒霉?
正说着,只见那些抖动的纸人都纷纷支愣起来,开始在咒语的控制下飘出石台,对着前面的洞穴游荡进去。
纸人背后的红线则在一瞬间绷得笔直,随着线轴的不停转动,那些纸人也在不断地上下飘飞着,纷纷朝着不同的岔道口深处飘去。
我深知,这些叠好的纸人里面,基本都封印着一道阴魂,杨毅将这些阴魂驱使起来,也是为了通过这些阴魂的指引,来寻找最正确的那条路。
果然,这个办法还算有效,在持续了大约十来分钟的时候,所有纸扎的小人都一次飘飞回来了,仅有其中一道小人,还在洞中缓缓游荡着,那根系在纸人身上的红线,也不断地传
来嗡嗡颤抖的动静。
“就是那里了!”
杨毅停止念咒,立刻从石头上跃下,手中仍旧攥着那根摆动不休的红线,对我们严肃道,“这根线头指向的地方,似乎存在一股很强烈的炁场,不过距离太远了,我暂时还无法判断这股炁场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事,只要沿着这根红线走下去,我们就能抵达墓坑的深处。”
“好!”
听了这话,我和罗开平都纷纷点头,按照红线的指示继续往前走。
没过几分钟,我们果然感觉前面的洞穴变宽了,而且脚下也出现了一些青色的石砖,约莫前行了不到五百米,眼前居然出现了一个大厅,石厅的墓道旁,到处可见零散的壁画。
“我们到了!”
望着出现在眼前的壁画群,杨毅显得颇为兴奋,立刻将红线和纸人收起来。
而罗开平和陈莹,则各自取出手电,对着这些壁画照了起来,甚至有人拿出了专业的相机,对着洞壁上面的内容不断地拍照。
我的注意力却没有在石壁上,而是不断地环顾周围的空间,想要搞清楚当初给我们下了这种诅咒的东西,究竟藏在哪里。
可找了一大圈,我也没有任何发现,正感觉纳闷之时,赵承一却忽然怔了一下,似乎有所感应,急忙拍拍我的肩,把手
指头朝天上一指,说青云,你快看!
我依言而行,抬高了视线,立刻在石厅的洞顶之上,发现了一些天然形成的岩石瞳孔,黑白色,外边斑驳,中间却是一圈又一圈的圆轮,糊满了尘垢。
这些东西外表十分斑驳,东倒西歪的也不成形状,然而当我仔细去打量它的时候,却总觉得很不舒服,感觉洞顶上,好似长出了密密麻麻的眼睛,正在默默注视着我们,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仿佛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底,我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感觉在这一瞬间被看个通透。
赵承一也感应出来了,轻轻叹气,说这个东西,莫非就是导致我们被种下怨咒印记的主因,到底是什么原理呢?
话音刚落,一旁的罗开平就咳嗽了一声,走上前来解释道,说所谓的诅咒,其实是一种未知的强放射性元素,可以用来定位,引发噩运。
简单来讲,在进入这个墓坑之后,我们已经受到了这些放射性物质的注意,在潜移默化中受到了它的影响,将一部分放射性的物质带了出去。
而这些反射性的物质,则具备着一些吸引负面气息的作用,所以才会压低一个人的气运,引来很多不好的事情。
这东西,和古埃及法老王的“俯视之眼”,想来是用一
种性质。
我点点头,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已经被这些负面的放射性物质感染了,还是感觉做一场法事,先将那些负面能源驱走吧。
罗开平点了点头,又对杨毅说了句什么,后者立刻打开了随身的装备口袋,从里面取出了很多驱邪的工具,类似招魂幡,黄米,鸡血线和朱砂等等。
他先将那些鸡血线摆出来,与洞中的石壁连在一起,绕了好几个圈子,形成一个法阵图案,然后洒下黄米,又用朱砂画了许多符咒,然后让我们站在那些符咒的中间去。
我自己也经常帮人驱邪,对此并没有任何排斥心理,倒是四爷那帮人显得有些迟疑,连着催促了好几声,他们才战战兢兢地走进了圈子。
我们刚站进这阵眼中间,杨毅便往后一跳,举起了招魂幡,东西跳跃,行走如风,口中也飞速诵念起了咒语。
我平心静气,缓缓闭上双眼,却通过炁场的捕捉,在那面招魂幡中感受到了有一股十分充裕的暖流,正飞快地游走着,渐渐附着到了身体中来。
随着咒语声的持续,我也明显感到身上有一种粘稠感被慢慢抽离出来,而我旁边这些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微笑。
越来越多的负面气息被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