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罗开平的操作,我们很快就订到了当天返回渝城的机票,赵承一和彩鳞都是第一次搭乘飞机,坐在椅子上十分的新鲜,不停追问我这个铁疙瘩是怎么在天上飞起来的?
我有些无奈,只能给他们普及了一些物理方面的知识,比如离心力啥的。
这年头科学昌盛,早就盖过了玄学方面的理论,可惜赵承一打小在寺庙长大,标准的学渣一个,对于这些知识面并不感冒,倒是彩鳞听得津津有味,还反问了我不少问题。
见她这么好学,我便将自己知道的一些原理倾囊相授,这妮子听得似懂非懂,点点头说,“果然,梦川前辈的话没错,这个世界上还存在很多苗人掌握不了的东西,我们这些修行者,已经逐渐和这个世界脱节了。”
我笑道,“没关系,你毕竟还年轻,等去了渝城之后,有的是时间恶补这些知识,早晚会适应的。”
正说着,飞机已经开始起跑,彩鳞没有经历过这些东西,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差一点就朝我身上扑了过来,赵承一也同样吓得够呛,脸色发白,朝我哆嗦嘴道,
“青云,这东西速度这么快,该不会从天上
掉下去吧。”
“你丫的闭嘴,睡一觉就没事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拍了拍彩鳞的肩膀,小声安慰她别怕,说飞机很平稳,不会忽然掉下去的。
彩鳞倒是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自从被种下本命金蚕之后,我总感觉这妮子已经完全变了个人,遇事冷静,虽然起初因为受不了颠簸,显得脸色有些发白,却总能飞快将情绪稳定下来,变得比赵承一还要平静。
路上飞了两个小时,我们在当晚九点左右抵达了渝城。
作为西南地界首屈一指的现代化城市,渝城的繁华程度,自然远非之前经历过的地方可比,刚离开机场,两人就被大量拔地而起的高楼给震惊到了,不断地指着那些闪烁的霓虹灯指指点点。
说来也怪,彩鳞面对赵承一的时候,偶尔还能找回一些天真散漫的纯真本性,唯独看我的时候表情总是冷冷的,她跟赵承一比较玩得开,一口一个胖哥,声音甜得发腻,搞得我都羡慕死了。
顾不上吃醋,我赶紧联系罗开平,表示自己已经下了飞机,而罗开平也表示自己就在机场附近打转,让我到招牌下等着自己,他保证两分钟
就能把车开过来。
我便带着两人去了站牌下等待,果然很快就看见一脸宝蓝色的帕萨特缓缓驶来,车窗打开,露出罗开平那张温文尔雅的脸,先是对我点头微笑,随后又看向了站在我身后的赵承一和彩鳞,眼前一亮,说这二位是……
我忙着做了介绍,并将两人的来历简单告知。
当然,有些比较重要的情况我没有向他透露,比如彩鳞身上怀有本命金蚕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等上车之后,我便向罗开平打听起了温倩的近况,同时也拜托彩鳞跟我去一趟医院,替温倩诊治一番,如果当晚就能将肿蛊化解,自然是最好不过。
彩鳞没有拒绝,只是说温倩肿蛊的时间太久,怕是蛊毒已经浸入骨髓,处理起来会比较棘手,怕是没有办法立刻痊愈。
等到了医院之后,魏平和张浩早已接到消息,提前等到那里了。
我刚走向他们,迎面就是一个熊抱,随后魏平在我肩上狠狠擂了一拳,说你小子回来了也不早点说,害我一直替你担心,对了,这两位朋友怎么称呼?
我又把赵承一和彩鳞介绍给了他们,魏平见多识广,倒是没有表现
出太大的惊讶,唯独张浩应该很少看见长相这么清纯的妹子,根块狗皮膏药似的一直围着彩鳞打转,搞得她一脸厌烦。
我急忙制止张浩,对罗开平和彩鳞说道,“你们先进病房看一看吧,有什么问题及时打电话沟通就行。”
罗开平却楞了一下,反问我说,“你花了这么大代价,好不容易才将这位蛊师姑娘请回来,就是为了替我表妹化解肿蛊,怎么自己反倒不肯去病房?”
我甩甩头,回想之前跟温局说过的那些话,苦笑着说,“还是算了,温倩肿蛊,本质上是受了我的连累,我是个不详的人,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出现在她视线当中了。”
人贵自知,既然我的出现不能给温倩带来任何好运,早点远离她的生活圈子,才是明智之举。
彩鳞跟着罗开平去了病房,我则带着赵承一,和魏平二人来到医院外面的一家小店,点了几样小菜,边喝边聊。
这两个月,我在苗疆经历了很多事,几乎都可以编成一本书来写,魏平和张浩听得津津有味,也不由对赵承一生出了一些敬意,急忙对着这死胖子恭维了一番,喊着“大师”之类的话。
赵承一还是老样子,看见吃的就合不上嘴,一边擦掉嘴上的油渍,一边憨笑着说,“我还没有正式剃度,这声大师可担待不起,你们可以像青云那样,直接叫我胖子就成。”
一番话,说的魏平和张浩都哈哈大笑。
等吃饱喝足,我才接到罗开平打来的电话,说是彩鳞已经替温倩检查过了,解蛊并没有问题,只是她身上的蛊毒太猛烈,如果一次性全都拔除掉的话,只怕温倩身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