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围住赵承一的苗人中,还有一个身材比较魁梧,满脸络腮胡的壮汉,手上拎着一根十几斤重的铁叉,脸色十分低沉,正对着赵承一大声呵斥着什么。
赵承一则是一脸激动,同样也把降魔杵取了出来,正警告那些苗人不要靠近。
“胖子,什么情况?”
我见势不对,急忙发出一声高喊,那几个正在对峙的苗人听到了我的声音,也纷纷露出紧张之色,齐帅刷地转动目光,朝我脸上看来。
为首的那个胡须男直接朝前跨出一步,指向我猛喝道,“你们,到底什么来历,为什么打晕我们寨子的人?”
“你什么意思?”
我愣了一下,扭头看向赵承一,他也是一脸迷惑,摇着头说,“你刚才走后,我就打算接点水,替丫头洗把脸,结果这些苗人就忽然冲上来了,还拿弓弩射我。”
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几根掉在脚步的弓箭,大脸盘上横肉一鼓,狞声狞气说,“这些苗人真是太不讲理了,无缘无故地攻击咱们,我看他们根本就是欠教训!”
“胖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此言一出,对面那个络腮胡男人不乐意了,操着一口苗普,用极为别扭的语气呵斥道,
“明明是你心怀不轨,打晕了
我们的神女,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指不定你会对她做什么!”
“等等……”
我却捕捉到了络腮胡话中传递的信息,急忙打断两人的争执,又指向躺在地上的彩鳞说,“你们口中的神女,难道就是彩鳞?”
络腮胡男人一怔,满脸惊诧道,“你怎么会知道神女的闺名?”
我则长舒一口气,摆摆手说,“误会了,你们不要紧张,彩鳞不是被我们打晕的,他是中了蟒寨的僵尸蛊,我们已经带着她赶了好几天的路,就是为了尽快带她返回寨子里医治。”
“你说什么?”络腮胡男人脸颊一抖,看向我的眼神仍旧带着狐疑和戒备。
见他这样,我只好将我和彩鳞是怎么认识,又是如何一同进入黑云峡谷,得罪蟒寨人的经过一一讲述了出来。
得知了整个事情经过,络腮胡男人的表情显得更紧张了,先是和周围的人面面相觑了一会,随后便大叫着扑向了彩鳞,翻开她的眼皮,仔细做了一番检查,随即脸色大变道,
“果然是僵尸蛊,这群蟒寨的混蛋,居然敢对我们清河苗寨的神女下手,简直是活腻了!”
“什么神女啊?”
此时气氛已经没那么紧张了,赵承一也收好了降魔杵,感觉这男的对彩鳞
的称呼有些奇怪,便好奇地问了一句。
络腮胡男人说,“彩鳞是神婆指定的传人,将来会成为我们村寨的祭司,村寨里的人十分爱戴她,所以称呼她为神女。”
话说到这儿,他才回想起了刚才误会我们的事,急忙站起来,挤出一张笑脸说,“对了,两位应该怎么称呼?我叫巴熊,是清河苗寨的首领,刚才对两位小兄弟多有冒犯,还请不要怪罪。”
见这人道歉,我和赵承一也纷纷摆手说了句不用客气,随后便将各自的名讳相告。
得知我们是从中原赶来,专程赶往清河苗寨送信的,巴熊也是一惊,十分纳闷地看向我们,摩挲着下巴道,
“神婆已经很久都没出山了,你们的师长怎么会认识她,还专程写了一封信带过来?”
我没说话,只是扭头看了看赵承一,他也同样摇头,一脸恍惚道,“师父和老道长给我信的时候并没有说清楚,只是叮嘱我一定要把信交道黎春花婆婆的手上,还说信上的内容只有她老人家能看,别的我就不清楚了。”
“好吧,有劳两位救了神女,还不辞辛苦把人送过来,请先跟我返回寨子,等我将这件事禀报上去,再请神婆她老人家亲自定夺。”
说着话,他便立
刻对身后的几个苗人递了个眼色,那几个苗人则一起帮忙,将彩鳞给抬起来。
随后巴熊便带我们走向了一处断崖,我感觉奇怪,就上前问道,“巴熊大哥,刚才我检查过这里,根本没有发现通道,你们打算怎么下去啊?”
巴熊十分担心彩鳞的身体状况,但还是耐着性子回应道,“我们苗寨的地势比较特殊,一般是靠着藤索进出苗寨的,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断崖边上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巴熊走向一个草丛特别茂密的地方,掀开藤蔓,居然露出了一个木质的绞架。
绞架后面还连接着一个直径将近一米的大竹筐,可以同时容纳三个人。
我看的一脸新奇,正好奇这些人怎么操作的,就看见几个苗人先把彩鳞放进了竹筐,又冲着峡谷下面吹了句口哨,很快绞架就开始轻轻转动起来,上面的竹筐也随着藤蔓往下沉,一点点地被放下去。
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我顿时看乐了,心说这不就是简易版的电梯吗?没想到苗人虽然生在这种偏僻的蛮荒之地,但却懂得制作这么省力的木质绞架,这可比攀岩省事多了。
依靠着这种木质的绞架,我们依次跳进竹筐,沿着几十米
高的断崖垂落下去,等到了峭壁中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