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但彩鳞的本命蛊出马时,原本并不受我们控制的尸体,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与此同时,蝴蝶蛊还继续趴在尸体后脑勺的伤口上,拼命地吮吸着什么,发出“吱溜吱溜”的声音。
这一幕有些诡异,看得我和赵承一快步退后,直到蝴蝶蛊停止了蠕动,从尸体后脑勺上跃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它嘴里居然衔着一种白色的虫子,约莫只有蚕豆大小,浑身都圆滚滚的,十分短胖,正在蝴蝶蛊的口中奋力挣扎。
“这是什么?”
我急忙折了两根树枝,将那种白色的蛆虫夹起来,凑到眼前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却发现自己完全不认识这东西。
赵承一也对着这种白色的蛊虫看了好久,大脸一抖,十分好奇地扭过头,朝彩鳞问道,“丫头,你不是蛊师吗,认不认识这种虫子?”
“不认识……”
彩鳞哪见过这么恶心的东西,一直躲在我们身后不肯过来,只是她的本命蛊却似乎认得这玩意,不断围绕着那种白色的虫子,发出“嗤嗤”的声音,对着我们鸣叫了几声。
我听不懂这小东西到底在讲什么,可身后的彩鳞却忽然怔了怔,随后露出一张煞白的脸,对我们说道,“小花说,这种蛊叫僵尸蛊,是蟒寨的
祭司炼制的!”
僵尸蛊?
我和赵承一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么诡异的名词,不由得一愣,开始大眼瞪小眼。
彩鳞则脸色发白,口齿颤抖着说,“僵尸蛊是一种很邪恶的蛊虫,是通过尸体来炼制的,一旦中了这种蛊,就会浑身僵硬麻木,如同死尸一样,但是身体却不会腐烂,继续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是一种特别歹毒的蛊术,我也是第一次见。”
居然有这么诡异的蛊?
听了彩鳞的话,我和赵承一不由得面面相觑起来。
随后,我又问道,“你刚才说的蟒寨,又是什么地方?”
“那个一个死人禁地。”
彩鳞的脸色更白了,十分惊恐地说,“蟒寨和我们清河苗寨一样,也是九黎的后代,但是他们的生活习性和信仰却跟我们截然不同,而且跟我们是死对头,之前阿嬷就曾经讲过,要我一定要小心蟒寨的蛊师。”
“是这样啊……”
我恍然大悟,又看了看被自己夹在手上的僵尸蛊,皱眉说,“那你知不知道这东西要怎么处理?”
彩鳞怯怯地看我一眼,随后又指向正围绕着我们飞来飞去的蝴蝶蛊,小声说,“可以交给小花吃掉,它们都是蛊,可以互相吞噬的。”
“明白了。”
我二话不说,将这种白
色的蛊虫狠狠摔在石头上,那只斑斓蝴蝶便立刻发出“嘶嘶”的吼叫声,飞速扇动翅膀,对着僵尸蛊射去,然后用腹腔下的粉须将这玩意捆起来,开始疯狂地撕咬。
别看蝴蝶蛊平时挺温顺的,此时却凶得好似猛兽一样,对着僵尸蛊展开疯狂的啃噬,不消多久,便将那东西啃得残缺不全。
我不想看到这么恶心的一幕,只好移开视线,对彩鳞苦笑着说,“原来你的蝴蝶蛊这么厉害啊。”
彩鳞摇摇头,垂头说道,“小花是我的本命蛊,本来就属于蛊中比较厉害的那一类,但是我不喜欢争斗,所以平时都用蜂蜜来喂养它,这也导致小花的攻击力不高,只能在我遇上危险的时候发挥作用。”
我点点头,不再计较这些问题,等到处理完了僵尸蛊后,才走向彩鳞说,“这里会出现僵尸蛊,说明附近应该也有蟒寨的蛊师吧?”
“应该是的。”
彩鳞紧张地点点头,又露出十分畏惧的样子,十分担忧道,“糟糕了,毒蛛草每三年成熟一次,采摘的季节只有半个月,蟒寨的人来到这里,肯定也是冲着它来的,那些人很厉害,肯定不会让我去采的。”
赵承一说道,“黑云峡谷这么大,长出来的毒蛛草肯定不止一株,
那些人凭什么这么霸道,禁止你采草药?”
彩鳞小脸发苦,十分无助地摇头,说你不知道,这些人特别残暴,而且天性邪恶,跟我们是死敌,曾经有不少我们寨子的人,死在了他们手里。
我则黑着脸说,“能够炼制出这么狠毒的蛊虫,就足以说明这帮人不是什么好人了,放心吧,我和胖子会沿途保护你,一定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
“嗯,谢谢。”
经过刚才的事,彩鳞显然也相信了我和赵承一的能力,随即又怯怯起身道,“你们真的不害怕吗?”
“怕?有什么好怕的?”
我和赵承一看了看彼此,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些年,我经历过的大灾小劫实在不少,可以说这一路都是从死人堆里爬过来的,要是害怕的话,就不会进入苗疆了。
见天色已晚,我也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便带着彩鳞重新返回了之前落脚的地方,点上篝火,打算在这里歇息一晚,等天亮后在做寻找。
晚上的雾瘴依然很浓郁,好在没有之前那种桃花瘴了,我们三人守着火堆,各自聊起了一些成长的经历,也对彩鳞说了一些大城市的见闻。
这小妮子对于外面的生活很是向往,不断地眨眼睛,越听越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