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点头,我和赵承一都是一脸感激,纷纷对彩鳞说道,“那就有劳了。”
彩鳞摆摆手,说了句没事,随后又将乌溜溜的眼珠一转,看向我们说,“你们大老远从中原赶来这里,只是为了见我阿嬷吗?”
我忙说不仅如此,又说出自己身边有个好朋友中了肿蛊,希望能够前往苗疆万毒窟,寻找破解之法的事情。
“肿蛊啊,那种东西很厉害的,究竟是谁这么狠心,居然对你朋友下这种毒手?”
彩鳞也很吃惊,瞪大眼说道,“这种蛊是禁蛊,一般不是遇上大恶人,我们苗人是不会轻易使用的,能跟我说一说吗?”
我苦笑一声,点点头,便大致将温倩中蛊的事情讲了出来。
彩鳞则听得十分投入,我看得出,这女孩对外面的世界感到十分的好奇和惊喜,不断缠着我问这问那,我也只能耐着性子,跟她讲了很多有关于城市的事情。
聊到最后,彩鳞眼中已经流露出一片向往之色,忍不住对我拍手说,“青云哥你可真厉害,居然干过这么多轰轰烈烈的事情,你说那个很繁华的大城市,到底有多大呀,是不是有很多传说中的高楼,而且到处都是烟花?”
我
对她的描述有些意外,不由得问道,“怎么,之前曾经有人跟你描述过外面的世界吗?”
“有的!”
彩鳞甜甜一笑,重重点头道,“虽然清河苗寨一直避世隐居,但是我们寨子里却有一位很厉害的老人家,他也是从中原过来的,连我的汉语都是他教的呢,只是他身体不太好,我这次进入黑云峡谷,也是为了寻找草药给他治病。”
这番话反倒勾起了我的好奇,怪不得彩鳞的汉语这么好,跟我们沟通起来毫无障碍。
只是我不太理解,她口中的那老人家,究竟是什么来路,居然会心甘情愿地留在苗疆这么偏远的地方。
彩鳞甜甜一笑道,“等你们跟我回了清河苗寨,自然就知道了呀。”
“好吧。”
我对着小妮子的性格相当喜欢,点点头,看向洞外渐渐稀松下来的雨幕,起身伸了个懒腰道,“天快亮了,这雨应该下不了多久,我们准备一下,尽快出发吧。”
这场绵雨足足持续了一整夜,好在第二天天刚放亮的时候,雨水已经停了下来。
空山新雨后,空气总是散发着一抹格外的甘甜,我们走出了山洞,望着经过一夜雨幕洗礼的深山,感到一股蓬勃
而又旺盛的生机,不由得心生畅快,连赶路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雨后空气湿润,地上的泥土也很蓬松,好在我们都不是养尊处优的人,因此行走起来也不慢。
而彩鳞虽说是个小丫头,可打小生活在这片山脉里,对于山中的一切也是无比的熟悉,经她指点,我们走的很轻松,连续翻过两座山头,很快就来到了传闻中的黑云峡谷。
此地山势延绵,入眼处全都是起伏的丘陵,山野深处,一片莽莽林荒犹如长蛇挂川,与周围的树荫互相辉映,好一番葱郁景象。
我和赵承一都忍不住停下脚步,环顾四周的山野树林,感到浑身一轻。
可来到这里之后,彩鳞的脚步却显得谨慎许多,看向树林的眼神也总是怀着一种戒备感,好似在防备什么危险一般。
我颇感奇怪,忍不住问道,“小彩,怎么了,这里很危险吗?”
小妮子轻咬着嘴唇说,“青云大哥,你可千万别被这里的景象迷惑了,黑云峡谷纵深很长,里面的每一个角落都可能隐藏着危险,同时也是各种毒虫毒草扎堆生活的地方,偶尔会有一些蛊师在里面炼蛊,要是不小心冲撞到他们,也会很麻烦的。”
我点点头,示意赵承一也谨慎一点,免得踩到什么蛇虫鼠蚁,搞不好就出不去了。
对外来者而言,苗疆永远是诡异莫测的,时刻都笼罩着一重神秘的面纱,自古以来,这里从未遭到过人类的大规模开发,也极少有汉人能够真正地走进苗疆腹地。
与之相比,什么神农架野人区,长白山天池圣地等等,说道危险性,似乎都要弱上一挡。
在彩鳞的带领下,我们继续沿着丛林深处走,约莫半小时后,山中渐渐起雾了,形成一片翻滚的薄纱帐,隔绝了我们的视线。
这些白雾,与我在渝城中经历的水汽不同。
渝城号称雾都,起雾那是隔三差五的事情,可无论多大的雾,都无法和苗疆腹地的雾瘴相比。
这里的雾色不仅厚重,而且总是伴随着一种潮湿的土腥感,长时间待在这种环境下,通常会感到恶心、反胃,甚至感到呼吸不畅,被麻痹了食道和气管神经。
彩鳞一边避开那些雾瘴,一边对我们解释道,“江边的雾主要是水汽,但是苗疆的雾瘴却不同,这些雾,是因为昨晚下雨之后形成的地气,融合了很多腐烂的枯枝败叶、以及毒虫的尸体所形成的,是一
种毒瘴,你们没有在这里生活过,很容易误吸毒瘴,从而导致中毒。”
说着,她又从随身的口袋中,摸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又从瓷瓶中倒出了两粒猩红色的丹药,分别给了我和赵承一,
“含着它继续走吧,主意不要咽下去,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