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张雅把车开进了一栋富豪住宅,先把车停进了地下车库,随后带着我乘坐电梯上楼。
她家在三楼,距离小区草坪很近,但是视线却很开阔,地段也是极为不错。
出于职业习惯,我走进客厅后,便开始来回打量环境,而张雅则热情地替我烧水,问我要不要喝咖啡?
我摇头谢绝了,只要了一杯清水,浅尝辄止,随后又继续打量起了客厅和卧室的布置格局。
这年头,有钱人家的装饰风格都怪得很,整体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张雅见我这么好奇房间的格局,就问道,“大师,是不是我家风水出了问题,才会导致这样的?”
我笑了笑,回神摇头解释,“没……你家装饰的确很怪,但再恶劣的风水,也不会对人起到这么大的影响,你这事,跟风水无关。”
张雅哦了一声,又做到沙发另一头,低头说,“这套房子是雷建军(就是曾经包养她的煤老板)送的,刚开始关系好的时候,他经常花钱买礼物,后来渐渐腻了,就跟我提出了分手,我也是靠着他留下的钱,才能过上这么优渥的物质生活……”
话说到这儿,她自嘲般笑了笑,又轻轻瞥向我说,“您一定觉得
,我的人品很差对吧?”
我摇头道,“没有,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我没资格说长道短。”
话说一半,我又想起一件事,问道,“你和这位雷老板相处了多久,他居然可以留下这么多钱财给你?”
张雅自嘲般笑笑,说可不是嘛,在一起半年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便希望以此为要挟,让他娶我,结果这家伙却只想跟我玩一玩,根本就没有负责任的打算,这才给了我一大笔钱,强迫我把孩子打掉了,在那之后不久,我和雷建军也没有再联系过……
我心里却咯噔了一下,忙问,“这么说,你曾经替那个富商怀过孩子?”
“怀过啊,怎么了?”
张雅先是点点头,很快又联想到什么,猛地抬头看我说,“我想起来了,雷建军家里有个荒凉破,脾气特别暴躁,之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情人调查过我,会不会就是她……”
“你先别激动,没准的事。”
我急忙打断她,又甩甩头说,“要解决你的问题,首先一步,就是趁对方对你下咒的时候,先破了对方的法,再以此为线索,将下咒的人找出来,只要逮住了那家伙,幕后主使自然就无所遁形了。”
“哼,
肯定是雷建军家那个黄脸婆干的,还用得着调查吗,她早就恨死我了!”张雅纷纷地抓起了靠枕,一脸愤怒地说,
“大师,我手上还有些积蓄,能不能请你做法,替我报复一下那个黄脸婆?”
“……”
我直接无语了,摇摇头,一本正经道,“很遗憾,这种事我不能做。”
毁人家庭本就不对,下咒害人,更是有悖于我的宗旨。
张雅又怯怯地看着我,说那你打算怎么解决我的问题?
我吸了口气说,“对方给你下这种咒,本质上并不是想要害你性命,而是打算用这种办法来折磨你,让你尝试一下痛不欲生的滋味,否则你也不可能活到现在了。”
而要想咒术很好地发挥,对方便需要不间断地对张雅进行诅咒,每一次施法过后,张雅体内的降引就会发作一次,继而长出那种烂疮。
等到烂疮都差不多要好的时候,对方便再次进行诅咒,如此周而复始地持续下去,张雅迟早会因此而精神崩溃。
而我需要做的,便是趁对方对张雅进行下咒的时候,在她身边摆阵拦截,与对方隔空斗法,先破除了对方的法咒,然后顺藤摸瓜,将人给揪出来,便能万事大吉。
当然,东南
亚邪法本就诡异莫测,我没有与这帮人交手的经验,能不能破了的他的降咒,内心也不是很有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到了下午四点左右,张雅家大门被人敲响,我拉开房门,魏平便立刻带着我需要的东西出现。
我把所有布阵的东西都收好,对魏平叮嘱道,“老魏,有劳你今晚站一站岗,去楼下候着,等到了后半夜,我要跟人斗法,到时候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魏平点了点头,拍胸脯说道,“放心,交给我好了,但你怎么确定对方今晚一定要来?”
我指了指张雅,说按照降头发作的规律,对方应该是每隔三天,就对张雅下一次咒,今天恰好是下咒的时候,而且这种降头咒,不可能隔着太远发动。
根据我的判断,这个下咒之人,应该就藏在距离张雅不足两百米外的地方,等会斗术的时候,可以让魏平帮忙,替我搜索一下那人的位置。
“好,我知道了。”
魏平再度点头,随后便一声不吭地下了楼,进行准备。
我则取出朱砂和黄纸,沿着张雅家的客厅布阵,又用朱砂画出了一个九宫八卦图案,让张雅盘腿坐在图案中间,取出鸡血线,套住了她的手腕和脚腕
,又将鸡血线固定起来,绑在了一个白纸扎成的小人上。
这个纸人背后写着张雅的生辰八字,被我用桃木钉固定起来,摆放在茶几上,两边各自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