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斋总算是变得空旷了起来。
李然犀伸了一个懒腰,便从柜台后边走了出来。
“忙活了一天,还没吃东西吧?要不一块去吃点?”
两个人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胡二秋,这个时间正好是饭点,他刚好在这个时间过来,颇有些蹭饭的意思。
“不了,不了,我们两个这边还有个饭局,就不打扰李大师了!”
说着,胡二秋便直接拉起了胡三胖,匆匆忙忙的出了门。
“唉,就是吃个饭,至于吗?”李然犀不由感叹了一下。
“大哥,东西已经放好了,您刚才是说要一起吃饭吗?”南宫泽一脸欢快的跑了出来。
“一天天的就知道吃饭!”李然犀语气之间带着些责备:“人家区区一张定身符都能把你给定在这里,平日里教你的功夫,难道没有好好练习吗?”
南宫泽不由得低下了脑袋:“当时太突然了,那个人一上来就好像是一道幻影一样,而且他手上的符篆都是画好的,我这不是来不及嘛!”
李然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就算是颜溪都已经被他定身符给定住了,南宫泽又怎么可能逃得
过?
“行了行了,今天刚好赚了笔钱,带你们下馆子去!”
……
师徒四人刚刚出了门,只见一个大爷迎面走来,而在他的旁边,还跟着一个小姑娘。
“爷爷,咱们不要卖了好不好?你一直都说这东西是您的命根子呀!”
“不行,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急需要用钱呀,要是不把这东西卖了的话,咱们一家就完了!”
“可是爷爷刚才人家都已经说了,这东西最对就值个几百块!”
……
这爷孙俩的话,倒是让人不由得提起了兴趣。
只见他们两个相扶相携,径直的走向了鉴宝斋。
“麻烦问一下,你是这的老板吗?”
南宫泽正好拿着大锁在那里锁门。
“有事吗大爷?”
那老大爷颤颤巍巍的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一幅画,递了过来。
“我就是想问一问,这幅画你们这能卖多少钱?”
南宫泽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看向了旁边的李然犀。
看到李然犀微微点头,他便接过了老大爷手中的画。
略微看了一下之后,南宫泽发现这幅画居然是岳飞抗金图,而且下边的落款还是宋高宗赵构!
从这幅画的构造,
还有笔迹来看,的确是出自宋高宗之手。
可是在这幅画的右下角居然还盖着秦桧的印章。
“大哥!这幅画看起来好像是真迹,可是这上面的一些盖章我却看不懂!”
南宫泽几乎是下意识的把这幅画拿到了李然犀的面前。
微微看了几眼之后,李然犀脸上居然泛起了难。
“老大爷,你还没吃东西吧,要不跟我们一块吃顿饭,我们也好研究一下你这幅画,你看怎么样?”
那老大爷有些犹豫,不过看到一旁的小女孩不停的捂着自己的肚子,他也是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众人也没有在这里过,多的停留,径直去了一旁的川菜馆。
可就在他们刚刚坐下的时候,刚好看到王树成带着一个中年男子坐在一旁。
王树成微微愣了一下,赶忙走了过来。
“哎呦,大师,真是没有想到会在这见到您!”
可就在他刚刚问完这一句话的时候,脸色突然间发生了转变。
“你这老大爷,怎么会跟大师在一起?”
李然犀有些疑惑:“你认识?”
王树成有些不耐烦的点了点头:“这老大爷拿着一幅假画,四处鉴定,早就已经让
附近的同行相互串联了起来!”
“假画?你说的是这一幅吗?”李然犀晃了晃手中的一幅画卷。
王树成接过那幅画,打开瞧了一眼:“没错,就是这个!世人皆知,陷害岳飞的就是赵构和秦桧,那这赵构怎么还可能会亲自动笔,为岳飞画上这样一幅画?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李然犀嘴角微扬:“历史就好像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你所知道的并不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况且你见都没见过!”
王树成不由得愣在了那里:“大师,此话怎讲?”
“我刚才已经看过了这幅画,的确是宋高宗赵构的亲笔,上面所有的印章都是真的!就连秦桧的签名也假不了。”
“这不可能呀!”王树成顿时张大了嘴巴:“这三个人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融到一张纸上去呀!”
“怎么就不可能?”
李然犀将那幅画翻了过来,稍微摸索了几下之后,便将画轴上面的一个盖子轻轻地打开,随后从里面倒出了一杆白玉所做的毛笔。
“就算这幅画是假的,那你告诉我这杆笔是不是真的?”
王树成赶忙接过,仔细查看一番之后,瞳孔之
中骤然间释放出神异的光彩。
“没错,这的确是赵构所用过的御笔!”
李然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那幅画卷了起来。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