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泽不敢怠慢,赶紧上前托起了李然犀,想要将他背回了房间。
“等一下!你背不动的!”
吴老二大喊一声,可为时已晚。
南宫泽已然将李然犀背了起来。
下一刻,南宫泽就好像身上背着数百斤的生铁一般,瞬间岔了气。
“哎呦,我的天呐!咋个变得这么重?”
吴老二无奈:“师父身上沾染了鬼气,身子自然比平时重出了好几倍!你如此蛮横托举,没有闪了腰都是好事了!”
吴老二有些艰难的撑起了身子,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张符纸,拖在了李然犀身下。
南宫泽顿觉身上压力小了不少,赶忙背着李然犀回了卧房。
次日,李然犀拖着有些沉重的脑袋出了房间。
昨天惨白的脸色虽然稍稍舒缓,但也是难见血色。
整个鉴宝斋空荡荡的,不见一人踪影。
柜台上放着一碗还未凉透的排骨面,一旁则是压着字条。
“师父,我等出去帮着找寻小妹下落!”
李然犀微微撇嘴,将那字条收起。
正准备拿起筷子之时,南宫泽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电饭煲的食物。
“哎呀,您已经吃上了!我还以为你还睡着呢?”
李然犀将手中的面拌了拌:“你这功夫还真是不到家,老二老三两个人,算准了我这个时候醒来,你看这面,温度刚好!”
南宫泽悻悻一笑,便将手上的电饭煲放到了柜台上。
“昨天看您那般虚弱,我一大早便弄了珍珠米,还找来了一些配料,好容易熬成了一锅粥,您快些尝尝,滋阴补阳的好东西!”
李然犀微微摇头:“你前些日子鬼气缠身,这东西正好给你进补!我现在的身子可吃不了这些东西。”
南宫泽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好心还办错了事情。
就在南宫泽不知所措之时,突然有一个身材精瘦的男子,拿着一个大黑包袱,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
“你们这收古董吗?”
南宫泽赶紧迎了出去:“收,当然收!哪一年的物件?”
那人将包袱小心翼翼的放在柜台,慢慢打开:“北宋的!您掌眼!”
这男子貌似有些紧张,一边开着包袱,一边四处张望,好像生怕有人过来抢一般。
不多时,一方上等的钧瓷坛罐映入眼帘。
李然犀放下筷子,将手中的面碗推到一旁,将那坛罐拿了过来。
一入手,李然犀便知道这是神宗年间上等的钧瓷,只是那上面略微带着的一丝阴凉鬼气,让这钧瓷跌份不少。
“你这东西是哪来的?”
李然犀略带质问之色,倒是叫那男子有些不自然。
“你这到底收不收?收的话给个价,不收的话我就拿到别处去!”
李然犀身子微微靠后,倚在那梨花椅背之上。
“你若是说出来历,我自当高价收下,这么不明不白连个由头都没有,你还指望卖出去?”
男子似乎有些焦急:“那你倒是给个价!”
看样子这男子还以为李然犀在那杀价呢。
李然犀有些慵懒的依靠在那里,微微侧目瞥了一眼男子。
“还是刚才那规矩!不说来历,不收!”
男子有些急躁:“不收算了,我找别家去!”
男子二话不说,将那坛子收了起来便准备离去。
可他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李然犀有些慵懒的声音突然响起。
“棺材里边的东西,有些人打眼一看就知道,你还想卖给谁?”
男子身子微微一滞,额头上冷汗直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胡说!这分明就是我家传的宝贝!”
李然犀微微侧起了身子:“兄弟,听我一句劝,哪来的放
哪去,棺材里面的东西,你和你的那四个兄弟惹不起!”
男子瞳孔骤然间放大,整个身子微微颤抖了起来。
“你……你怎么知道……”
李然犀没有再说话,一旁的南宫泽也是别过了脑袋,看样子就算是他都发现了一些猫腻。
在那么一瞬间,整个房间里寂静的有些可怕。
男子喉头微动,身子微微颤抖了起来,他死死地抱着手上的钧瓷,想要离开这里却不敢迈出步子。
忽然间,男子突然回过头跑到了柜台。
“老板,你肯定知道点什么,我求求你救救我们!几个兄弟回来之后,身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直在流脓水,我没有办法,他赶紧拿着钧瓷出来换点儿钱,想着带他们去医院看看。”
李然犀动了动身子,脸上满是戏谑。
“我来猜猜,他们流出来的脓水是不是堆得像泥浆一样,还带着一股河腥味!”
男子瞳孔开始微微地颤动,一张脸上写满了震撼。
“没错,没错!”急切的喊了两声,男子突然跪在了地上。
“老板,我的那些兄弟们已经快死了,求您救救他们!”
李然犀伸了一个懒腰,坐了起来。
“南宫呀,你老是说你家学渊源,你倒是说说这其中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