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威:“……”
他有些纠结地看着虞知意。
从感情上讲他很难接受给一个小辈道歉。
可这个小辈的身份似乎不一般……
咬咬牙,他最终还是低下了头:“锦儿,都是大伯不对,是大伯没有搞清楚状况就冤枉了你。”
林静萱也道:“我也有错,虽然觉得你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但还是被惯有的思维给误导了。”
虞知意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过去了就过去吧,希望大伯和大伯母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还是多多查证一下,省的冤枉了好人。”
毕竟不是谁都像她一样可以不畏惧流言蜚语的。
也不是谁都和她一样,能利用一个身份高贵的官员来强势洗刷被泼上来的脏水。
被一个小辈当众教训,江禹威面上有些挂不住,却也不得不点头答应了下来:“锦儿教训的是,大伯记住了,日以后定然不会再偏听偏信。”
向来强势的武林盟主,竟然当众向一个小辈低头道歉,这画面怎么看怎么滑稽。
陈欣悦目眦欲裂。
今日发生的一切都颠覆了她的想象。
她想不明白。
这些年来她在明山之上小心翼翼地讨好所有人,却也只是让大家勉强接受了她的存在而已,她的待遇只比那些丫鬟仆妇要好上一些。
面对江家的人的时候,她必须要谨小慎微,生怕行差就错就惹人生厌,就会被赶出去。
可这个小贱人,竟然能够让宋郡守夫妇低头臣服,还让身为武林盟之主的江禹威当众道歉。
凭什么?!
心情太过于激荡之下,她竟然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虞知意无语。
心态这么差,玩什么宅斗?
赢得起输不起。
江禹威已经在心里骂了陈欣悦不知道多少遍,此时看到她晕倒也没有半分心疼,只有厌恶:“来人,将陈小姐带回去,等她醒过来就告诉她,让她好好养伤,没事别出来乱晃。”
这就相当于是禁了陈欣悦的足。
陈若兰看到被粗暴地扔到床上的女儿,满脸错愕:“悦儿这是怎么了?”
下人早就被下了封口令,毕竟不论是江禹威夫妇误会虞知意和宋郡守有染,还是江禹威夫妇向虞知意这个小辈道歉都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下人不能说出发生了什么事,只干巴巴道:“陈小姐犯了错,盟主有令让她醒过来之后不要再出去了,等地榜大会结束之后再根据她的表现决定她是否能恢复自由。”
陈若兰:“?”
尽管心中有种种疑惑,她面上却是不显,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担忧和伤心之色,最后一脸坚强地将下人送走了。
待到屋内只剩下母女二人后,她神色倏地一变,冷冷看着床上的陈欣悦:“废物!”
宋郡守夫妇亲自上门询问昨晚失约的事情,虞知意不方便交代细节,只能放过来含糊地道歉:“昨晚临时有事,一时忘了还和宋夫人有约,我今日正想上门,没想到二位就亲自过来了。”
宋郡守哪里敢让她上门道歉,赶忙打哈哈道:“江二小姐太客气了,有什么事情派人说一声就行,哪里敢劳烦您亲自上门?”
一旁的江禹威夫妇尴尬的脚指头快要抠出了一座城堡。
毕竟亲自上门道歉什么的,是他们提出来的。
同时也对虞知意的身份越发好奇。
可惜,不论是宋郡守夫妇还是虞知意,都没有要为他们解惑的意思。
午饭时分,江禹威命人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又把除了陈欣悦外的几个公子小姐都叫了过来作陪。
虞知意看的直挑眉。
这位大伯对宋郡守未免太过于热情了。
看出她的疑惑,江禹川解释道:“这些年来武林式微,旁的地方还好说,但武林盟就在天安郡的眼皮子底下,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展开。”
“你大伯想将武林盟发扬光大,重现百年前的辉煌,就要和朝廷打好关系。”
百年前,武林盟背靠伽罗护国长公主,真真是风头无两,就连朝廷的大员都要给当时的武林盟主几分面子。
哪里像现在?
别说是四品的郡守,便是七品的芝麻官儿,江禹威也不敢过于怠慢。
这个武林盟主当的实在是憋屈。
虞知意恍然。
席间,江禹威看着自家女儿,目光里有些遗憾。
可惜,宋郡守家的两位公子都没有来。
否则的话,他还能将女儿介绍给他们认识认识。
万一成了……
正遗憾着,管家就进来禀报:“郡守大人,老爷,两位宋公子来了。”
江禹威面色一喜,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宋郡守哈哈笑着:“快让他们进来。”
又看向虞知意:“江二小姐,犬子年龄与您相仿,您和我们这些老古板说不上话,和他们应该有共同话题。”
不多时,两位长身玉立的公子哥儿便进了大厅。
年长一些的约莫十八、九岁的模样,笑起来脸上有两个酒窝。
年少一些的看起来十六七,身形较之旁边的青年